杨清清的头被自己拔掉,草鞋和我手忙脚乱的把她的身子放进一个冰柜里。 可怜的女明星,我摇头叹息,自己作死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草鞋背对着我,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他简单的和那边的人说了两句,对方估计是挂断了电话,他气的把那山寨机给摔了。 “娘的,这些人都钻钱眼里了!”草鞋说,“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杨清清昏迷着,我上哪弄钱去!” “给谁打的电话?”我随便问道。 “婚介所。”草鞋瓮声瓮气的说着,“专给死人做媒的婚介所。先前给河莉莉换的那颗人头就是从老板娘那里买的,新鲜着呢,才死,就把头给割下来保存着,我花了十二万才买到。” “十二万!一颗死人头?”我惊的大叫,“还是死人生意赚钱。”想想我曾今替扛尸人俱乐部扛了多少具尸体,虽然很多都是腐烂的,但偶尔也有几具新鲜的。 豹子哥会不会在做死人生意?我随即否决这个想法,黑老大还需要费劲心思赚这种钱吗,不可能。 “你不会是想给杨清清换头吧?” 草鞋撇了我一眼,“不然呢,我不给她弄,她一定赖上我,但我又没钱,杨清清的经纪公司又跟她解约了,说实话,她的身家也许比咱俩都穷,所以现在只有你替我去找一颗人头,记着,一定要和杨清清原来的头颅大小差不多,尸体一定要新鲜,给。” 草鞋给我一个布袋和几把刀具,“这个布袋是个小型的冷冻库,刀子也是利器,你下手的时候要快准狠,几秒钟就能搞定。” 所以,草鞋这是打算当甩手掌柜了?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我去做,他在逗我?“你想多了,我不是叫你去掘人家坟地,是让你去殡仪馆偷人头,你可是鬼仙啊,即使遇上什么鬼神,也有脱身的法子,是不是?”他挤眉弄眼的朝我笑笑。 “滚蛋吧你,半山早跟我说了,我不是狗屁的鬼仙,就是招鬼体质,能自由穿梭阴阳两界的叫鬼仙,那一些道法高深的道士巫师都能穿梭阴阳两界,他们岂不都是鬼仙?”我跳着脚,把布袋和刀具丢给草鞋,不愿意去干这危险的事。 草鞋谄媚的笑道:“这事非得你去做不可,我离不开身,必须守着杨清清,你就当这是一次冒险游戏好了,你偷到人头,咱们解决了杨清清这事,我就教你傀儡咒的画法,怎么样?你不是一直缠着我要学吗。” 傀儡咒?能控制人和鬼的咒法?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之前草鞋死活不愿意教我,说是秘法不能外传,现在有这个机会,嘿嘿,我怎么能放过,自己净招惹一些鬼物,一点本事都没有,每次都靠小荷,半山或者草鞋他们的相助,我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所以学点本事傍身至关重要。 于是我答应了草鞋,准备夜里去探一探殡仪馆,南城市估摸有五家殡仪馆,我要去的那家,心里早有定论——南德殡仪馆。这是扛尸人俱乐部尸体的来源所在,看门的大爷是个姓刑的老头子,林西早早告诉我这家殡仪馆的地理位置了。 我今儿白天去侦察了一下,先不说别的,单说环境,要数这家最合我心意,地处郊区,工作人员只有老邢一个人,最关键的是,这附近没有摄像头! 摄像头可是犯罪人员的大杀器啊!我暗自窃喜,扒在一棵白杨树上嘿嘿笑起来,现在就等着天黑了。 夜幕降临,我背着布包,轻松翻进围墙里,这个稍显破旧的殡仪馆黑沉沉的,我屏息凝神,当我听见一丝丝打呼噜的声音时,咧开大嘴无声的笑了,顺着呼声的方向,我预测出老邢睡在哪个房间里,同时确认他在沉睡中,因此动作也放快点。 殡仪馆里载了一株大柳树,我经过柳树下时,一些柳条甩到我脸上,我趁机折断了一大把柳条捆成一个鞭子——万一遇上点东西,用这东西可以猛抽丫的。 我用********把最大的一间房门打开,轻轻推门进去,后又小心谨慎的将门关上,进门以后,我点了一根蜡烛,烛火一亮,我便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有点像医院的床位,一个个单人床毫无间隙的拼在一起,上面躺着尸体,我先摸出一把小刀,手捧烛火,一个个靠近去看看有没有刚死之人的尸身。 这个大房间温度在零下,有些尸身还裹着一层像白霜一样的东西,我哆哆嗦嗦的凑近,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探探这些死人的皮肤弹性。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手指头一碰到他们的尸体,就把他们的脸弄出一些口子,这些尸体非常脆弱不堪,一圈下来,我竟然把所有的女尸都给捅坏了——她们的脸蛋上都有一个小洞,那是我手指头戳进去造成的。 什么鬼东西这是!我又不是大力金刚指,一下子就能把人的脸捅出一个小洞来?我靠在一边,喘了几口气,在夜深人静之际,只有我的喘气声在空气中飘荡着,我还一直害怕会有僵尸什么的,说来,我遇见不少鬼,但是僵尸,却只遇见过贺少爷那一个,想到这,我又摸摸口袋,里面有糯米和黑驴蹄子呢,要是这些尸体突然诈尸,我不至于手足无措。 手里的蜡烛快烧完了,我又掏出一个大的蜡烛,就着火把新蜡烛点着,我把那个快要烧尽的蜡烛放在一个铁柜子上,准备再靠近那些女尸,瞧瞧她们脸上到底是咋回事。 一股风卷进来,把铁柜子上的蜡烛吹掉,蜡烛掉在一个床位上,呼啦一下就起火了,我刚弯腰去看一个女尸的脸蛋,登时就觉得背后不对劲,回头一看,哎呀,闯祸啦。 这火势没有一点征兆,刺啦一声,这些尸体一个连着一个烧起来,我被困在中间,急的抓耳挠腮,情急之下,我找了一个被单去扑火。 这死人是怎么回事,一点点的蜡烛都能把他们全烧着!我顾不上抱怨,忙着抢救火势,但是百密一疏,当大门闪出一丝缝隙,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来时,我逃窜无路吹灭手中的蜡烛,,慌乱中拉开一个大铁柜钻进去。 “是哪个小野猫把我辛辛苦苦的成果给烧了,嗯?”老邢不急着去灭火,手里提着一个铁剑,剑梢划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暗自骂自己太不小心,躲到这个地方也不知安全吗?我总觉得柜子里有东西,老邢在外面装腔作势吓唬了一阵,这才提起灭火器把火灭了。 我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感觉老邢走了,这才敢点着蜡烛,对着我旁边一照,柜子里并无其他东西,只有几件黑色衣服,我寻思着该出去了,但是两腿一软,心中大骇,警觉的往头顶一看,在柜子上方,一个老人横着,半张脸长了一个大rou瘤,目光如火的盯着我。 我连滚带爬的推开柜子,差点惊声大叫,当柜子里的老人像纸片一样飘出来时,我情急之下,举起手里的柳条鞭对准他的脸一顿猛抽。 幸好折了柳条,这阴气重的柳条鞭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这个老人的头被我抽成了烂马蜂窝,但是他不吭一声,有点诡异,我一边抽一边想法子撤退。 忽然听见后面脚步声响起,还没来及回头,就让人揍了一拳,我闷哼一声,一看来者,竟然有些发懵,这来者不就是被我打成烂马蜂窝的老人吗?怎么回事?两个老头子,双胞胎? 老邢的那个大rou瘤看起来非常骇人,嘴角习惯性的勾着,显得刻薄又阴森:“是你烧了我的纸人?小东西,赔我命来。”说着手里的铁剑举高,对着我就是一剑,好在我早有防备,身子一滑,刺溜一声滑到他身后。 “原来你是个扎纸匠,但是抱歉,你的扎纸功夫比起我一个朋友来,可是差的远了。”我冷哼,拿着柳条鞭抽他的后背,他痛叫一声,回转身体,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拳脚功夫对我无用,我躲躲闪闪,老邢累了半天,只才踢着我几下屁股,我摸清这个老邢只是一个寻常人,因此胆子大起来,既然你不是鬼也不是僵尸,那论拳脚功夫,我怎么会怕你呢!于是我甩着柳条鞭把他手里那把铁剑抽掉,随后就亲身上阵,跟这个老头子扭打在一块。 老邢被我掐着脖子,眼珠子往上翻白,我骑在他身上,凶神恶煞的问道:“你是不是给扛尸人俱乐部提供尸体?这些以假乱真的纸人就是你遮人耳目的,说,你上头的老大是谁!” 老邢嘴巴张着,一副要坦白从宽的表情,所以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那里,谁知道,他冷笑一声,艰难的说道:“你……你去死吧!” 我正准备给这个冥顽不化的老头子一点教训,突然脖子被一个绳索拷牢,我被一股深力拖进一个空荡荡的白色空间,除我以外,还有两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一看见我,就合上他们手里的记事簿,微笑着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