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暗一片,伸手都不见五指。 “江哥,你身上有没有带打火机?“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给了吴钩子,黑暗中打火机的火苗轻轻闪动。 很快,光线变得亮了许多。 吴钩子点上一根有拇指来粗的蜡烛,他把蜡烛递给老玉,有了蜡烛在手,老玉很快就返回来了。 老玉打开手电筒,照着顺序把那些陶俑一个个都看了一遍,不时发出赞叹声。 在老玉看这些陶俑的同时,吴钩子发现了一个耳室,端着那根蜡烛就进去了,我则在屏风周围搜寻,向找到一些关于与这位墓主人相关的资料。 结果让我十分失望,这位将军关于自己生平之类的资料我并没有找到,不过我也很快就想通了,这个墓室连接着甬道,应该属于是前室,而一般墓主的身份资料,要有也会在主棺室里。 这个前室面积很大,没有路通后面的主棺室,但我不一会儿就在前室左侧发现了一条回廊,看来要到主墓室的话必须要经过这条回廊。 老玉突然看到什么,拿着手电对着我对我大喊:”江总,我发现了。“ 或许老玉太激动了,就仅仅说他发现了,但具体发现了什么他没有讲。我本来想先通过回廊进主墓室,听见老玉的喊声就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老玉旁边。 老玉指着一个步兵陶俑的眼睛,语气兴奋:”你看陶俑的眼睛。“ 我凑近到陶俑脸部,果然发现陶俑的眼睛有些不一样,我用手把陶俑眼睛上面的一层陶泥擦拭掉,露出一个绿色的石头,石头是鹅卵石形状,只有三分之一节无名指大小, 绿色的石头发出轻微的绿色幽光,老玉在就忍不住了,深处手指就要去扣出来。 我连忙制止,对他道:”这是墓主人生前的军队,你要是不经过他同意,说不定就会得到报应。“ ”反正这墓主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们不是说好了进了墓室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想办法就带走吗,江总你怎么刚进来就畏手畏脚的。“ 经老玉这一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是我有些小心过头了。 ”行,那你把这绿色的石头摘下来。“ 既然想通了拿,那就干脆一点,我直接对老玉道。 老玉手指头往那步兵陶俑的眼睛里一扣,那石头就滚出来,滑进老玉的手掌心。 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石头:”我去,这玩意儿不得了,可是个稀罕的猫眼石。“ 老玉取得了这个珍贵的猫眼石后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下斗的战利品。 我拉了老玉衣角,道:”我刚才看见钩子进了旁边的耳室,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应该也有所发现,我们进去看看。“ 老玉点点头,我们一起准备去耳室找吴钩子。 我感到脚下的石砖有些轻微的振动,眼前这个被取下眼中猫眼石的步兵陶俑底座竟然开始慢慢的移动,接下来另外19个陶俑底座也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不算大,但整齐而又规律。 这些陶俑开始渐渐向我和老玉靠拢,围成一个圈形,要将我们两人围在中间。 老玉愁眉苦脸,对我道:”江总,这下可好了。“ 我心中懊悔不已,要不是我心头大意叫老玉扣下这个猫眼石,也不会触发这些陶俑。 我对老玉说:”看准空隙了,趁机找到兵俑之间的空隙就冲出去。“ 说罢,老玉立马就在一个步兵陶俑和一个辎重兵陶俑之间找到了一个空隙,趁机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我心里苦逼的很,碰上老玉这种贼人我也没办法。 眼看这些陶俑围住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被这些陶俑压成饼了,我用手电筒快速看了一圈,找准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隙,下定决心准备突围。 ”嘭“ 两个陶俑相撞,俑片碎了一地。 老玉在外面着急大喊:”江总……“ 我惊出来一身的冷汗,刚才突围差点就不成功,感觉身子被右边的一个陶俑压得手臂阵阵酸痛,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往外面挤,总算是出来了,但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碰破了鼻子,鼻血不断往外冒。 听见老玉的大喊,吴钩子也从耳室出来了,他看见眼前的这些不断移动的陶俑,又听老玉的语气十分着急,问:”江哥呢?“ 老玉以为我被这些陶俑碰撞的时候压死了,这时候差点就要哭了:”他……他……“ ”他“了好几下,他再也说不下去。 老玉是从东侧冲出去的,我跟他的方向相反,中间刚好隔着这些移动的陶俑,没看见我出去,自然是以为刚才我被那两个陶俑碰中。 我躺在地上,把头仰起来,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塞进鼻子里,几分钟后鼻血才止住,没再往外冒。 我心里骂了一阵老玉,刚才冲出去考验革命友情的时候没见你想着我,现在倒跟老子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 那老玉对着陶俑大喊见没有回音,就要冲进去,但被吴钩子拉住了。 算这孙子还有点良知,我看老玉这次想要冲进去可是认真的,就”哎哟……哎哟……”大声呻吟起来。 吴钩子耳朵灵:“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江哥的声音。” 我故意又加大了呻吟声。 老于和吴钩子两人贴着墓室的墙壁,躲过这些在墓室里不断移动的陶俑,绕了半圈后终于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我。 老玉见我脸上还有血迹,衣袖张少了一块布,问:“江总,你受伤了?” 吴钩子和老玉都要过来扶我,我朝他们摆了摆手:“不碍事,你们别把我当成绣花枕头了,我虽然命里没有富贵命,但寿命可不短,还没有到阎王爷收我的时候。” 我用手撑着地砖,一把站起来,老玉见我没有大伤,这才放心,道:“江总,你可真是命大,刚才那两个兵俑相撞的一刹那,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以为你这是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我承认确实没你这孙子跑得快,刚才你丢下革命友谊自顾逃跑的事情我算记下了。” 老玉听我跟他较真,愁眉苦脸:“江总,刚才情况确实紧急,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记过我老玉。” “这些陶俑怎么莫名其妙就动了?” 吴钩子看着中间还在不断移动的陶俑问。 这些陶俑出来刚才夹击我的那两个相碰损伤后,剩下的18只陶俑虽然都是不规则的移动,但是这么久的时间却是没有一个再相碰。 我想应该是遵循了某种规律,设计这个墓室的人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一心想把来的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