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见挖出了血泥,抓了一把嗅了嗅,回身就在车上拿了一堆下圆上方的棺材钉出来,每隔七步就往地上钉下一眼,说也奇怪,这钉一钉落,那地上的血水马上停了下来,翻出的泥土虽是血红,但却干巴巴的,看到张老道露了这一手,那些挖坑的人心中也是大定,手中的力气更是加大了数分,就这样挖到井旁也没发生什么怪事。 张老道见一切做好,跳到坑中,手掐法决对着井口处的石板就是一拍,那重达百多斤的石板随即飞了出去足有半丈远,他这一手着实震住场中的所有人,这臂力绝对单身五十年才能练成。 井口盖打开,里边只有平静的井水和青苔。根本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张老道脸色冷笑,在手中摸出几张黄符,直接从井口处扔了进去, 黄符落水,那口井瞬即有反应,如同猛兽被惹毛似的发出一声怒吼,这声音大得如同钟呜,很是刺耳。 “张老,你说这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活着的东西,怎么发出这种声音来的。”黄镇长此时站离那口井远远的,生怕触碰到什么霉头。 “这事情说你也不明白,你就当是地下水涌动弄出的声响吧。”张老道说完就动手扣井口上的石头,弄了那一会,他才从井壁上好不容易扣了一块有两拳头的石头下来。那口怪井,让他弄出了个手掌大的洞口来。 洞口出现,本来闷热的天气瞬间冷冰冰的。不知是地气或是什么原因,从洞口出现后,有一层淡淡的红雾流了出来,这些红雾在新挖的那条坑上,如同一股股流动的水雾一样,一直往小月河道漂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这些红雾是井中封印多年的死气,而张老道是在卸阴,那条挖的深坑叫做导阴渠,他是想借小月河导走井口的阴气。那些钉不是棺材钉,而是封魂钉,要是鬼怪被钉,鬼魂则直接被灭。 众人看着那红雾心中不是好奇,而是害怕,因为在红雾中他们隐约看到一些脸孔。 “那,那是何队?”黄镇长盯着红雾看了一会,双脚打筛地道。 “吼吼。”事情的发展并不平静,那冲出的红雾渐渐的往外溢,那渠根本封不住,而那渠中的鬼魂更是直接突破了导阴渠的封锁向着黄镇长冲来。 “还我命来。”何队一脸狰狞,恨不得将黄镇长碎尸万段,而黄镇长虽然站得远,但平生看到如此怪诡的事情,都快吓得晕倒,虽然站着一定会死,但脚下硬是挪不动。 “散。”还好关键时刻张老手持八封,直接对着何队打了道亮光,但这一打,直接将何队打到了我老爸面前。何队似乎也觉得张老道不好惹,直接往咱爸身上钻,咱爸还在一边看热闹,完全想不到会惹火上身,想拔脚逃时已经来不及了,眼中一团黑雾笼罩,咱爸双眼一黑就睡了过去。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爸也只能从当年在场的人口中得知了。当时逃出来的鬼垢不单是何队一人,砍树死去的人都出现了,这些人一出现,直接就往人群里冲去,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在关键时刻,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那村中的孤老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瞬间将张老手中的石头夺了过来,捂进了那井壁的缺口,缺口补上,那些红雾才停止从井口往外溢。 红雾停止,他三脚并两步翻手就将那石板从地上一抽,闭眼盖上了井上。这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感觉比那张老道还牛哄哄的。 “白痴。”临了还不望丢下一句酷毙的话给张老。 张老则是羞得满脸涨红,要不是孤老汉的出现,他都想逃命去了,而村中的人则是恨透了这张老头,要是孤老汉的出现,在场的人都得死于亡魂下。 “想不到有高人在此,在下阴阳派张浩令,不知道友怎么称呼。”张老道看到孤老汉瞬间破了自己的道法,心头就知道这老头不简单。 “就是个放牛的老汉,有什么好说的,但我劝你一句,想活命的离这远点。”老汉说完后,回眼恨恨地看了眼爷爷,眼神全是怨恨。 爷爷当时抱着晕了的老爸,脸上怒火不已。当看到孤老汉望着自己的样子时,眼里也是火冒三丈,看他的样子就像说,是自已没阴止张老头乱来似的。 “自作孽。”老汉看到晕迷的老爸,眼里带着残忍的笑容,笑完后回身就离开了那地方。 爷爷也不停留,带着老爸急匆匆回家。当时老爸晕迷了三天两夜,不过醒来时却变了个人样,时而像是条疯狗似的逢人就咬,时而在半夜哭得悲哀恸然。 村里的老人都认为我老爸撞邪了,奶奶当年看到儿子成了这样,整天哭得死去活来的。我后来猜想是不是就因为这事,才弄得生我时丑得如狗。 没办法,八代单传的我家,保不住老爸咱家就绝后了。结果呢,当然是保住了,要不怎会有我呀。 出了这事,爷爷第一个去县镇找那搞事人张老道,这货惹出一堆事后,拍拍屁股不知滚去那里了,这个气呀,让爷爷真想打断他的狗脚,找到他算账才知道,咱爸当天被鬼魂上身了,而且上身的不只一个而是一堆,全是那天砍树暴死的人,不过那货一甩手就说,这事他也帮不了,驱鬼这事他不懂 爷爷当年心里也是急得发毛,要不是他市里的人,他绝对打断他的狗脚。事情到了地步总得找人来解决,爷爷回家一狠心,直接将老爸绑成粽子,开着那二八拖拉机,整天往外跑,百里内但凡有点本事的道士巫婆他都找了个片,但最后让人失望的时,还是没有医好咱老爸,那大半个月,咱爸就一直在外面被绑着,拉屎拉尿都得就地解决。 而让爷爷认为最好可能救活咱爸的就是村中的孤老汉,但他求见了几次,孤老汉那怪老头都不见不理,最后扔出一句,要救咱爸让爷爷自已去找那老和尚,他不想管这事。爷爷当时知道他口中说的老和尚是谁,就是三世佛陀寺里的老主持。 要说这老和尚也不像是个和尚,原本是村里的一个孤儿,原本叫杨海均,按照村里的族谱,他跟我们还是同一个祖宗呢,父母在清未战乱时死了,让上一代的住寺收养了下来,一辈子就在这守着。 他在村里的地位跟乞丐没什么区别,不过在当时的风气,就算是和尚也得改口,否则让人听着有得你好受。虽然觉得这老和尚没什么本事,但爷爷去求那老和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