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队的刑案科,一个胖乎乎的年轻警察手里正拿着一个根油条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另一手还忙不迭的cao作着电脑,显示器上是一个伤口放的很大的图片,血淋淋的伤口向外翻着露着里面骨头,气管,血管,这些被放大开来的组织。 年轻警察似乎对这些已经********了,并不觉得如何,也没有半点影响他的食欲。 这时一个女警从他身后走过来,看了图片,咧了咧嘴说道:“小卢,你吃完再看,或者看完再吃不行呀。这也不恶心。” “齐队急着要,再不交,他得把我劈了。”叫小卢的警察依然无所谓的继续吃着,最后一截油条塞进嘴里,他又拿起了桌上的豆桨狠狠的嘬了一大口,咕咚的噎进了噪子。 女警把头又向前凑了凑,“这个案子?!不是早都确定了凶器了吗?怎么又打回来了?” “嗯,放大后发现,凶器的确不是刀。” “不是刀?那是什么东西,能这么锋利。一下子割断人的喉咙。” 小卢还在不断的咀嚼着口中剩余的食物,困扰的说:“我愁不是就愁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创伤嘛。” 小卢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噢~”女警察看完,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长的噢完,扭身走了。还剩下小卢继续跟电脑中这个图片做着斗争。 丁玲家里面。 丁爸爸与丁mama一早晨,早早的就起了,到早市买了新鲜的排骨,打算中午用来煲着排骨冬瓜莲藕汤。在早市上看到了小摊上卖的炸糕和黏米饼不错,又买了些回来做早点。 结果他们到家了,听着丁玲的房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丁爸爸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快九点了。 觉得女儿这起的有点晚了,跟老伴说:“你去叫叫她,这早点都买回来了,一会儿凉了。” 丁mama没听那套,嫌烦的边忙着将手上的菜呀rou呀的往冰箱里归置边说:“你少管吧。她昨天睡的晚,让她多睡会儿吧。昨天晚上,都半夜了,我看她那屋还亮着灯着,估计是捅咕电脑游戏什么的,玩的太晚了,让她多睡会吧。”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不是什么好习惯。”丁爸爸咕哝了一句,从厨房里出去了。 “你懂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丁mama不肯干休的又反驳了老头一句。 直到丁爸爸也不吱声了。她才开始动手忙活着准备中午要做的饭。 结果这丁玲,一直睡到了中午,还是没有动静。丁mama这才有点着急了,女儿的身体刚好,她怕不会是又病了吧? 她哪里知道,丁玲这根本就不是病了,她只是在睡梦中,魂魄活在另一个时空里罢了。 丁玲跟着李志伟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开着小月亮门的院子里面,院子挺大,院子左侧有一棵很高的大杨树,杨树下面是一口井,井台那有人在打水,离井台不远就是一个案子,两个妇女正站在案子那洗菜,天气虽然一点都不冷,但是,她们的手和半截露在外面的手臂却都是红的。可见应该是在冷水泡了很长时间了。 院子正前方,是五间大砖房,房子里面都是热气腾腾的,里面人来人往的忙碌着,从门和窗子都在不断向外冒着滚滚的热气。 一个胖子光着脑袋,身上的衣服前襟也都敞开着,露着又圆又油的肚皮,他探着他光滑滑满是汗珠的脑袋对外面的人喊着:“收拾鱼的,弄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院子里一个蹲在院角落的人,一迭声的应道,然后端着个木盆往屋子这面跑过来。 “让你收拾条鱼也这么长时间,真是什么都不能干。” 胖厨师子拿着一柄大铁勺子就照着跑过来送鱼的小男孩脑袋给了一下子,打的当的一声,孩子呀的叫了一声。 本能的拿手揉着脑袋。看样子是被打的很疼,他不敢叫疼,眼睛里却是含着泪花的。委屈的憋着嘴,愣愣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还不干活去!给这傻站着干什么!滚!”胖厨子一挥勺子,做了一个还要打的架式,男孩一下子啊的一声,吓的跑掉了。 “这个人姓鲁,叫鲁大磊。”李志伟跟丁玲说。 丁玲看着那个孩子被打的可怜,心里正不舒服,切了一声,“还真不愧姓鲁,真是够粗鲁的。” “是的,过去嘛,当学徒的,挨这样的打,很正常的。”李志伟很平常的说道。 丁玲瞪了他一眼,“什么就很正常?!什么都很正常!被杀也很正常!被打也很正常!我看你就是冷血!” “你们男人都是冷血动物!” 李志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丁玲给迁怒的吼了一通。 他想辩解辩解,可是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这地方本来就他们两个人,真吵起来连个劝架的都没有。还是忍忍吧。 于是李志伟不吱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鲁师傅,有人找。”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鲁大磊。鲁大磊正忙着为一道菜浇汁,烦燥的嚷嚷道:“谁?谁这会儿找我?让他等着。” “鲁师傅,等不了。是你婆娘。反正我告诉你了。你爱去不去,在后角门呢。” 就看着鲁大磊,手上的大铁勺子都是一颤,汤汁就一下子波洒了出去。 “呀,呀,呀,哎呀妈呀,浇多了么,浇多了么,真是,真是,……” 他嘴上虽然这的懊恼着,可是,却并没有再象刚才那样发什么脾气,只是快速的把菜整理了一下。然后,把勺子一放,跟屋子里的两个徒弟交待了一下,就匆匆的往院子外面跑了出去。 后角门的地方一个面色粗黑的女人站在那里,正在不断张望,她长的虽然略壮,但是,身姿却做出了一种很妖很媚的样子。 脸上还扑了粉,只是那粉的白都是如同灰一样的,悬浮在脸上的那层黑上的,眼睛和眉毛也都画了颜色,尤其是嘴唇,涂的艳红艳红的,就好象刚刚在哪里喝了二斤鲜血似的。 穿的又粉又绿的粗绸衣服,与她整个人搭配起来,简单就象一个洋烟花站在后门似的。 李志伟的都呆了,口中直吸凉气的说:“这鲁大厨的老婆可真是朵奇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