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白莜仙子亲手做的鸡汤后,鬼婢便进来将食具收拾走,而白莜仙子则是陪在我身边一直说说笑笑,直到老鬼君派鬼奴来请白莜仙子回房休息,她才起身离开。看· 等到她一离开,我立刻便钻出房门,走到旁边阿玉的房间,在她房外徘徊了一会儿,不知阿玉现在是不是睡着了? 手抬了放下,放下然后又抬起,来回数次,就当我打算放弃离开,吱呀一声,阿玉的门猛地从内被拉开,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阿玉,“阿玉?” 阿玉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才道,“仙子,阿玉有话要对你说!” “啊?说什么?”阿玉有些古怪的低着脑袋,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哼哼唧唧道:“鬼君他发现我在查门外监视你的鬼奴换班时间了。” 我怔了下,慢慢开口:“所以他才罚你一直跪在门外?” 阿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她纠结的皱起眉头,像是努力思考着要如何向我解释这些。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阿玉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更疑惑了。· “不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什么?” 阿玉的神情有些紧张,她走出房间,站在我的面前,仰起小脑袋,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说漏了仙子要离开地府的事,所以鬼君一气之下命我跪在门外,还警告我要是再敢知情不报,就将我丢进油锅!” “你!”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怎么就能说漏了嘴啊!完了完了!” 转头再看向阿玉,我有预感,如果我再这样指责下去,她立马就会哭给我看。 “好,好,好,你可别哭,我不怪你了还不行。” 阿玉立刻笑了起来,“哈,吓死我了!我就怕仙子你生气,吓得连觉都睡不着,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那我睡觉啊!” 说着阿玉转身就进了房,我着眉头看着阿玉的背影,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咦?仙子,你还不睡吗?”阿玉转身关门,打了个哈欠抬头扫了我了眼,门呈半闭合状态,阿玉那张小脸从门缝里露出一半来。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我不困,你睡吧!” “哦,那好,阿玉便先睡了。·今天跪了一天,不仅膝盖疼,身体也累得不行了,现在说出来,心里一轻松,这困意立刻便上来了!仙子,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关门了。” 砰! 说完门轻轻地合上。 我揉了揉眉角,转过身下了级台阶,然后坐到石阶上,手支着下巴,微微发愣,阿玉她到是心轻了,现在轮到我心重了。 既然当时萧莜白已经知道了我打算离开地府了,为什么他不当面质问我呢?还是他是打算等他处理完公务才回来收拾我? 唉呀,好头疼啊。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身边白光一闪,桃花仙子坐到了我旁边,我放下手,坐直身子,转头看着桃花仙子,“我在纠结自己到底是顺其自然的留在这里,还是想尽办法离开这里。” “为什么想要离开?我见那个鬼君对你也还不错啊。” 桃花仙子轻笑一声,几片花瓣飘在我们面前,她随手捏住一片,举到我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栽在这里吗?” “不是萧莜白为了天心长姐能够见到你吗?” 桃花仙子淡淡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直视着前方的桃树,“他是为了你,才将我种在寝殿旁,说这样离你最近。” “离我最近?”我纳闷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 桃花仙子向我侧了下脸,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你与萧莜白穿回过去,救了他的娘亲白莜仙子的事吗?” “知道啊。后来萧莜白不也救回了你的女儿天心长姐。” 我顺口向桃花仙子说道。 她安静的坐着,突然就收起了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个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说什么?” 我不解地转过头问道。 “其实我救那个天心仙子,都只是为了还她曾救过你的一命之恩。” 桃花仙子冷不丁冒出的这句话,让我整个石化在一旁。透过她的眼睛,我看到自己微微睁大了的眼睛,“桃花仙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怕吓到你,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才是我真正的女儿。” 轰隆一声,只觉头顶闪过一记重雷,我整个人瞬间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你才是我真正的女儿!”桃花仙子慢慢站了起来,走近我,站定,“小凡,其实你才是我真正的女儿,我曾经告诉你的我那个最重要的人也就是你!”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脚步后退,只觉脑袋嗡嗡的,眼前一花,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寒,瞬间如冰封一样,融入我体内。 “啊!” 瞬间我眼前开始模糊,好似体内有什么东西要被吸了出来似的,“我的孩子!孩子!” “小凡,别怕!” 桃花仙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黑色如漆的眸子里印着我苍白的面色,“既然现在我已经与你说清楚了,那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其实你的身体现在之所以这么弱,只是因为你属阳,而你体内的孩子属阴,他一直在吸你的生气,你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弱呢?” 说着,桃花仙子继续将她体内的仙气源源不断的灌进我的体内。 “所以现在我将我体内的仙气灌到你的体内,这样你肚里的孩子便不会再吸你的生气,你的身体也就不会越来越弱了。” 我站得腿有些发木,“你讲得这些萧莜白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是。” 桃花仙子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我的亲娘?” 我后知后觉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虽然无数次我都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像桃花仙子一样的娘亲,可是现在当她真正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会如此地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