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却都只是我的假想罢了。。 天心长姐被挖心人挖了仙心,谷雪、寒梅、狐雪灵灰飞烟灭了,而秋蝶也已转世为人。我抬头看着幽森森的地府小道,竖在道两边木杆上燃着幽绿的烛火,一闪一灭的,如同鬼火般透着股‘阴’冷。 夜风静静吹过,我突然想要大笑,但动了动嘴,却笑不起来,眼角耷拉着,再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这一次,萧莜白怕是再没有理由拒绝我的离开了吧。 昏昏沉沉在地府走了很久,绕了很多路,见了很多我从没见过的地方,最后,一个拐弯处,鼻前猛地飘过一抹清香。 一抬头,赫然出现一大片‘花’丛,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开得很是茂盛,都似在向种它之人争宠般,颜‘色’亮丽。 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站在大片‘花’丛里,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无力地蹲在‘花’丛中,头埋在膝盖里,默默落泪。 我这是怎么了?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呢? 这一切不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吗? 现在我要自由了,萧莜白不会再缠着我了!甚至整个天界,整个五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就做自己,最真实的那个自己就好。 可是,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却开始不舍了呢? “好大的胆子,是谁竟敢踏坏本君的‘花’!” 我抬眸麻木地看着突然站在我面前的黑影,一瞬间瞳孔又蓦地张大,然后向后退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指着他,“老、老鬼君!” “怎么!本君有这么害怕吗?丫头,你是不是又想砸坏本君的‘花’园呢!” 说着这话,老鬼君便伸出手,左手一根一根地掰着右手手指,只掰得生生作响,那声音久久回旋在我的耳边,只让我背后一阵一阵冒凉风。 我愣了很久,木然地盯着老鬼君看了很久,才扭头打量周围,“这、这里是你的‘花’园?” “是啊!怎么,你又手痒了?有砸东西的*了?本君可告诉你,这次便不会像上次一样,你若再敢动本君的‘花’园一根手指头,本君便拆了你全身的骨头!” 老鬼君气得吹胡子瞪眼,若是头发再短些便会根根竖起来,我倒吸一口气,向后退了退,仰着头看着老鬼君,“我、我这次才不会砸你的‘花’园呢!” “谅你也不敢。”老鬼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我小声补了句:“一是我没有力气,一是我怕手疼!我又不傻!” 本以为老鬼君会恼羞成怒,谁知他却是放声大笑,微微俯身看向我,“嗯,眼睛有点红,怎么了,跟本君的儿子吵架了?” 我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 “不会被本君说重了吧?啊哈哈!本君得去畅饮几杯,好好庆祝庆祝。”说着老鬼君竟真得丢下我,返身离开‘花’园,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叫了我一声,“哦,对了!本君忘了说了,什么时候他要休了你,你无处可去,便来本君这里做个‘花’奴,好好为上次被你残害的‘花’‘花’草草赎罪。” 说完,似是心情很好,爽朗地大笑几声,便不见了身影。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花’‘花’草草,吁了口气,“原来我还欠着你们呢?”手触了触‘花’瓣,想着萧莜白该回来了,整了整衣服,擦掉眼角未干的泪。 走回萧莜白寝殿外时,萧莜白一身酒气的站在殿外,他不知是喝了多少酒,脚步有些不稳,见我走到跟前,抬手一指:“你怎么不等本君就自己回来了?” 摇摇晃晃的身子快要倒在地上,我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唔!你好重啊!” 萧莜白竟然顺势将他全部的重理压在了我身上,我‘腿’一个打弯,差点跪在地上,谁知萧莜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在我快要承受不住时,身子一侧,歪向另一边,我被他扯着一同向地上摔去。 砰! 重重地一声响。 以我压在他身上的姿式我们两个摔在了地上。 “唔!季小凡,你谋杀亲夫啊!” 萧莜白躺在地上,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真是好大地胆子!你、你……” 我小心翼翼从萧莜白身上爬了起来,挽起袖子,便看到胳膊肘关节处流血不止,“嘶!”虽然我是摔在了萧莜白这个‘rou’垫上,但是我的胳膊却在摔下去时,是保持着搂在萧莜白腰上的姿式,这样一甩,再加上被萧莜白那结实的身子一压,不折了都是老天保佑了! “流血了?” 萧莜白‘迷’‘迷’糊糊从地上坐起来,眼睛微眯着看向我正流着血的胳膊肘,竟还抬手‘摸’了下,“啊!好疼!你!” 我疼得胳膊一缩,咬牙切齿地抬头瞪着他这个罪魁祸首! 而他却是看着自己指尖上的腥红的血迹,眼睛有些天真的单纯,“血?季小凡,你竟然把本君的手指‘弄’伤了!” 我晕! 萧莜白你这是摔傻了啊! 胳膊肘在流血的可是我啊! “好了!快起来吧!虽然你是鬼界之主,不怕冷,一直坐在地上,被鬼差们看到也有损你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是?快起来啊!” 我胡‘乱’的撕下身上一块布,将胳膊肘随便包扎了下,看到它不再流血了,便开始想拽萧莜白起来。 “你胆敢暗算本君!现在还想毁灭罪证吗?本君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本君可要休了你!” 咯噔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使力握了下,拽着萧莜白的手一松,身子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终于恢复镇定。 “怎么不说话了?怕了?本君告诉你,以你这谋杀亲夫的作派,不是本君仁慈,本君早休了你七八回了!” 萧莜白一伸手握住了我颤抖着的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靠近我,俯下头,带着酒气的气息扑面而来,“本、本君告诉你,你若是下次再敢这样对本君,本君就真的休了你!” 萧莜白站都站不稳,所以他的身子一多半都倚在了我身上,此刻他贴得我很近,从他嘴里散发出的酒味让我不得不后仰着头,想要推开他。 “啊!你!” 手猛地被萧莜白狠狠攥住,而他又使得力气特别大,像是要把我的手捏碎了似的,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挣扎,“疼!快松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