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内明明没有通气口,却是阴风阵阵,我站在这里,头顶明显感到阴森森的冒着寒气。抬头想要寻出洞顶,抱着希望能够望到洞口。 入眼间,却是一副棺材赫然出现在我头顶。 棺材,真是一副棺材! 我见到棺材,心里咯噔一下,慌乱后退,撒腿就向萧莜白跑去,“啊!萧莜白这里怎么会有棺材啊!不会有什么东西等下诈尸吧!” 跑了几步,黑暗中大石块将我摔到地上,而萧莜白却迟迟没有过来。 背后,有细小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望见棺材盖自动打开。里面冒出一团团白雾,那雾气至阴至寒,周围气温迅速下降。 很冷,没有仙力的我受不了如此阴冷的气温,身子卷成一团坐在碎石上,手背把眼角的泪抹干。 “吓哭了?” 耳畔突然传来萧莜白戏语。 我扭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的萧莜白,狠狠道:“是疼得好不好!手都摔破了皮了!疼死我了!” “是吗?”萧莜白勾唇一笑,没再理会我。而是立在我身前,双眸锐利的瞪向棺材。 金光穿透白雾从棺材里射出,一瞬间,偌大山洞里金光四溢,光耀璀璨。 棺材边缘,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惨白如纸。 “啊!”我磨着地后退着。身子抖得厉害,鬼!是鬼手! 四处张望,偌大空间,却不有一个地方供我躲藏。 “出息!”萧莜白猛地扭头白了我一眼,“忘记本君是什么身份了?” 我一愣! 俊逸古装男子从棺材里站起来,他踏出棺材,刀削般的脸没有血色,俊美异常。薄唇如血般妖异,穿着黑色浮云龙袍,袖口,腰间,领子都绣着五彩流云。 “他他他怎么会……” “怎么会跟挖心人一样?”萧莜白冷哼一声,拦在我面前,瞪着那个古装男子。 而古装男子却仿佛看不见萧莜白一般,踏着龙靴一步步朝我走来,他每走一步,便有一抹黑气落在地上,我牙齿打颤,声音颤抖的很厉害,“世上竟会有如此相象之人吗?” 他像是听不见,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萧莜白抬手一拦,他竟直立不动,不反抗,不发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犹如睥睨天下的君主。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透着探究和幽怨,阴阴恻恻的窥视我。 半响后,他伸出白皙冰冷的手,隔过萧莜白伸到我面前,“起来。”声音低沉沙哑。 我抬头看他,第一直觉,他想掐我脖子弄死我,我紧张的抓着萧莜白小腿。 岂料,他冰冷的手触碰到我擦破皮的胳膊,一道凌光落下,我胳膊上的擦伤奇迹般的好了。 他的声音凄冷动听,冷冷的盅惑我心绪。似由心而发:“小凡?” 霎间,我抬头睁大眼睛看他。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内心惊涛骇浪,不停翻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我的回答,他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很美,美就偈曼陀罗花,透着糜烂和死亡,明知道有毒,却又让人忍不住的靠近。 许久过后,他说:“小凡,吾儿,孤终于等到你了。”缥缈的声音,就像他等待了千万年之久。 萧莜白抱臂在一旁沉默不语,任古装男子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衣袖一挥,黑洞立即变成一个古时的书房。 雕花隔窗,雕花飞梁,檀木书桌…… 而书桌正上面的白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宛如清荷般恬淡笑对着我,我心里一紧,那画中的女子竟然是母后。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滴,滴,滴…… 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水声很小很清晰,声音渐大…… 我猛地睁开眼,“啊——”凄厉高叫一声,我转身冲向萧莜白。 刚那时突然大量黑色发臭的血水从画中人身上滴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然后汇成一条小流流到我脚边。 我怕极了。 抱着萧莜白那刻,我看见萧莜白眼睛里的自己,脸色发白,双腿一软,瘫在萧莜白胳膊里,“呕!” 不住地呕着酸水,慌乱中,我竟忘记了那个古装男子的存在。 “小凡!别怕,这个坏女人该死!”背后阴寒而至,传来凄凉入骨的男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我靠在萧莜白身上,鼓着勇气转过身,画中天后的脸漆白,唇色如血凝固呈现黑色,眼睛滴着黑色血泪,凸出来鼓得很大,就像很时会掉落。 嘴角,鼻孔,眼睛,耳朵……全流着血,黑色的血。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白漆脖子上是一圈深深的勒痕,已把她的脖子勒断。 我不懂这副画的意思,是这个跟挖心人相像的古装男子想要提醒我什么,还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我颤抖着揪着萧莜白袖子,“疯、疯子!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对我母后做什么!” “疯子?”古装男子披散潦乱的长发有几缕盖住眼睛,他伸出尖锐的手指,手指甲已发黑,掌心透着糜烂的腐臭味。“孤吗?” “哈哈!孤疯子!” “你叫孤疯子!哈哈!”古装男子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两行血泪滑下脸颊。 “你。”我出声喊了他一声,他猛地停下,眼睛射出一道冷光,我立刻身子瑟瑟发抖。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该死!该死!”幽冷的声音,冷入四肢百骸,他迅速向我冲来,诡异的指甲像刀尖一样,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突然萧莜白一只手擒住了古装男子的手腕,而古装男子锐利黑色指甲停在我的胸口处,他凄厉道:“都怪那个疯女人!她背叛了孤,联合那个野男人夺了孤的帝位!他们杀不了孤,便将孤囚禁在这里!” “哈哈!但孤拼尽全部气力硬挤出了一抹灵气,让它替孤去复仇,现在棺材已开,预示着那个疯女人得到了该得的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你在说什么?”我手一紧,搂紧萧莜白,心跳加快,“母后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