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萧莜白搂着我的腰,脚下轻转,转眼间,我就被他拉到了背后。· “啊!” 脚刚站稳,我立刻手搭上他的肩,点起脚尖向门边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前那个白衣女子哪还是我印象中的冷冰冰的心魔! 只见她目呲欲裂,眼珠暴涨,圆如鹌鹑,两行血泪滑出眼眶,一阵阵阴鹫似的声音从她血盆大口里抑天长啸了出来。 这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是她的那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竟然从脸颊处开始腐烂,大块大块的腐rou剥落到地上,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后的酸臭味。 我早已吓得肝颤,但瞅着挡在我前面的萧莜白,咱也不能让他小瞧了不是,于是我狐假虎威,大半身子缩在萧莜白身后,只露出个脑袋对着面前怪物大喊了句! “昏!这是什么怪物!我的心魔不会被她吃了吧!” “唉哟喂!谁准你这么说本君的宝贝的!” 脑袋上猛地被东方昊天补了一记竹棒! “啊!好疼!” 我捂着脑袋怒瞪着突然窜到我旁边的东方昊天,“满嘴本君、本君的!你到底算是个什么君!你知道我前面的是谁吗?地府的鬼君!听说过吧!他才有资格称本君,你的明白?还有……” 我转头瞅了眼那堆由腐rou组成的人形东西,身上那件白衣早都变成血糊啦察的,“呕!……你确定那堆东西是你的宝贝?”又转回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东方昊天一番:“话说你口味还真重!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本君可是魔界之君,还轮不得你个小丫头片子奚落!” 话音刚落,东方昊天的竹棒登时敲了下来,啪! “咦?不疼?”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竹棒在距我脑袋一毫米处嘎然而止,视线转向东方昊天手腕处那只白森森的手。· 好险!好险! 原来这家伙竟是魔界之君,那么他就算是我们食人魔族的大Boss了! 天呢!我刚刚都骂了他什么啊! “还闹!都不要命了!” 萧莜白浑身紧绷,似在防备着什么。 我动了动嘴唇。委屈地皱着张小脸:“可是……是他先打我的……而且我……” 萧莜白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寒愠怒,我立刻默然不语,夹着胳膊缩着脑袋,将额头贴着萧莜白的背。“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嘛!” 现在可不能得罪这个大救星啊! 万一他再一气之下,把我丢给东方昊天和那个怪物 “老实待那!敢出来,你就死定了!” 萧莜白将我从他背后拽了出来,胳膊·像扔垃圾般将我甩到了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粉色纱帐瞬间遮住了床外的一切。 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萦绕在床帐外围。 “东方昊天,要活的还是死的?” 粉色纱帐外传来萧莜白冷笑声。 什么活的死的? 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整个人犹如猫爪挠心般,手缠在纱帐上,一缠一绕,我就拉开一点……? “给我待老实了!” “啊!”我缠在纱帐上的手猛地一缩,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大片,一股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冷气息依旧散之不去! “萧莜白。你可千万别手抖啊?魅可是万年才出一只的魔物,千万别给本君糟蹋了啊!” 东方昊天声音听起来依旧没个正经。 而被他俩称作魅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腐尸的臭味越来越浓,我手再次摸上纱帐,一点一点勾起个角,正准备把眼睛凑过去,“唔!……咳咳!” 突然一股冷风夹裹着血和rou块,一下子灌进我的喉咙,想到刚滑进嘴里的是什么时,我吓得直接用手指扣着嗓子。想要把那恶心的东西扣出来! “我去!什么东西!呕!” 我将脑袋伸出床帐,手趴着床沿吐得迷迷糊糊时,一股浓郁的臭水沟味扑面而来,正当我疑惑的抬头。 “该死的!季小凡谁让你出来的!” 萧莜白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生气?谁又招他了? 但谁有时间管他呢! 我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中年女人,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此刻我是又开心,又难过,猛地从床上一扑,跳进了那个女人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呜呜,我好想你啊!不要再离开我了!” “呜呜!我好想你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呜呜!” 娘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脑袋,我整个人开心的心里都满了花。 正当我甜蜜地腻歪在娘的怀里时,耳边猛地又传来萧莜白令人讨厌的声音:“季、季小凡!” 我转头,恶狠狠瞪了眼脸色苍白的萧莜白,“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啊!没见我正跟我娘说体己话吗!” 说话间,我的耳边突然飘起一阵麿牙的笑声,这笑声空灵阴森,令我不由得只打冷战,蓦地搂紧娘的身子,“咦?娘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呢?” “季小凡,你个白痴!”胳膊上猛地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量,似要把我从娘的怀抱中拽出,而娘却也不甘示弱,一双手铁钳似的紧紧锢在我的腰上! 从没想到,娘的力气竟比一个男人的力气还大! 两相力量拉扯下,我整个人就快要被撕成两半时,“萧莜白,你还有完没完啊!放手,我胳膊要疼死了!” 啪! 一巴掌猛地打在我脸上! “你个瞎子!抬眼好好瞅瞅自己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下巴被萧莜白擒着面向娘,“啊!”我大叫一声,只见“娘”看向我的整个眼珠子往上翻,全是白色的,瞬间“娘”的整张脸开始腐烂,嘴里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声,“吃里爬外的东西,该杀!” 我吓得合不拢嘴巴,猛地被灌进一股又臭又酸的腐尸味。 “呕!” 还没等我反应过,一块血淋淋的腐rou叭叽砸在我仰起的脸上! “啊——” 我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我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空气中飘着令人宁神的淡淡檀香气味,手触到身上丝滑的锦被,刚要起身。 吱呀! 门被从外打开,一道泛着幽幽绿光的烛火率先映了进来,我坐起身,看着一双森白的手举着烛台,在黑暗中缓缓点亮屋子四角的红烛。 最后才点着屋子中央圆桌上的一对大红喜烛,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点蜡烛的原来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双胞胎之一的阿玉,那么也就是说我躺着的这个屋子就是萧莜白的寝居了? 当我转眼打量屋子时,大脑有些昏乱,我记忆中萧莜白的寝居一直是阴冷的黑色调啊!什么时候换成这么喜庆的大红色调了! 还有整个屋子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屋顶也拉满了红丝绸,萧莜白这是要娶妻的节奏吗? 他要娶谁? 难道是那个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