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安静的空间里,从他那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我还是辨出了他在生气! “咦?莜白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我紧了紧自己的睡衣,立刻坐了起来,轻声问。 他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在我以为他该不会是梦游吧?他猛地俯下身,靠近我的脸,嗓音有些沙哑道:“你打算嫁人了!” “……”我昏! 萧莜白是不是在我房里按了摄像头了,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他立刻就知道了!知道我要嫁人的消息,目前只有mama、巧儿和我。 事情还没板上钉钉,mama肯定不会说,而巧儿那么忠于mama,也肯定不会背叛mama! 那么,萧莜白又是从哪里得出我的消息的呢? “心虚了?不敢说话了!” 萧莜白猛地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强壮的身子立刻压了上来,我心跳蓦地停了一下,在萧莜白嘴唇快要堵上我的嘴唇时,才手忙脚乱的反抗起来,“喂!你搞什么啊!放开我!” 萧莜白蓦地一把按住我扑腾的双手,一只腿轻松制住了我疯狂的又踢又蹬的双腿,低声喝斥我道:“季小凡!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吧!你到底想搞什么!身为我的女人,竟还敢打别的男人的主意,不要命了是吧!” “萧莜白!你混唔唔……”蛋。 我话还没骂完,嘴猛地就被他恶狠狠堵住,直到我快要窒息时,他才好心的放开我,正在我拼命呼着新鲜空气时,他突然咬着我耳朵低声呢喃:“季小凡,你要再敢大声嚷嚷,惊醒了别人,我会告诉他们,是你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到时看你还怎么见人!” 喂! 萧莜白你就是个禽|兽! 但我却不能当着他的面骂,因为为今之计,我应该是稳住他的情绪,骂他只会让他更兴奋,我可不能只顾骂得开心,到时受苦的可是我的身子! 有了主意,我立刻便小声哭哭啼啼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顺便我还一边抽泣一边将眼泪鼻涕抹到他的身上,故意恶心他道:“呜啊莜白哥,我、我失忆了,你是知道的!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呜呜,你不要这样吓我啊!呜呜,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嘴啊!我、呜我保证我绝对不大喊,咱、咱们好好聊行不行” 或许是我的眼泪管了用,萧莜白竟一手撑在我的身上,与我分开些距离,这时一直躲藏不现身的月亮姑娘突然上了班! 淡淡昏黄的泛着金丝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我的床上! 而萧莜白因刚才的混乱,原本定型在头顶的墨黑色头发软软搭在前额,隐藏在忽明忽灭的光影中的魅惑双眸透出令人心驰神往的光,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 微解的衬衫衣领露出白晳的颈,锁骨分明,性感又不失安全感! “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 “啊?”头顶蓦地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我本能地一抹嘴角,干的! 哪里有什么口水! 狠狠敲了自己头几下,心里自言自语道:季小凡,你个白痴! “呵呵!”萧莜白蓦地一笑。 我敲脑袋的手猛地顿在头顶,他笑了? 我没听错吧? “莜白哥?”我故意清了清喉咙,趁着萧莜白心情好,想要让他从我身上下去,被他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这么久,腿早都麻了! 怕他生气,才一直忍着没说,这不他一笑,我立刻顺杆就爬,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字地崩豆似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坐起来说啊?那个……啊!” 猛地萧莜白又压了下来,手蓦地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固定住我的脸,让我与他正视着,就在他突然发着恶狼般凶狠的目光,一层一层剥着我的小胆子时,半晌他才幽幽道:“就这样说!” 我被他猛然出声吓了一跳,本能的不过大脑的回了句:“说什么?” 猛地觉得空气一冷,他目光锐利的望着我,被他手指捏着的下巴立刻隐隐作痛:“季小凡,是你说要和我好好聊聊的!” 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啊,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呢! “聊!聊!莜白哥,疼!”我呲牙咧嘴地低叫一声,双手猛地盖在萧莜白捏住我下巴的手上,使着吃奶的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 “呵!” 萧莜白冷笑一声,甩开我的下巴,迷蒙中,金色月光将他那刀刻般俊美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立体了,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该死! 瞬间,我内心一万个草泥马慰问着以前那个白痴的自己!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这么个大魔王啊! 有本事你别走啊,扔下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弱女子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恨的咬都要咬碎了,但现在面对萧莜白的依旧是我,再后悔以前的自己也是不会回来的,他既然要压着我说话,那就压着说吧! 不就腿麻了嘛! 总比再激怒他好多了吧! “那个、莜白哥,其实关于我要嫁人这事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扯着嘴角,压下心里的怒气,温柔地开口。 萧莜白冰冷的视线猛地扫向我。 我心中一跳,声音立刻便有些颤抖:“那、那个不是你说跟我只是玩玩的嘛,再说,你都有一个秋蝶那么漂亮的大美人做你未婚妻了,而且秋蝶现在也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我、我若一直不嫁人,岂不碍着你们的和谐生活了吗?” “你倒是还挺自觉啊!”萧莜白讥笑一声。 我故意装作听不出他的反话,立刻点头应喝道:“这点自觉小的还是有的哈!” 砰! “啊!……你怎么又打我!”我的头上又挨了萧莜白一个爆栗! 萧莜白眉毛不满地挑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睛微眯,透着刺骨的冷意,“我是在救你,你看不出来吗!有时候真想挖开你这个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什么话都当真!” “那个原来是你在说笑啊?” 我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我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于是清了清嗓子,“你瞧,误会了不是!莜白哥,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跟我妈说,不管是谁,我都不嫁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