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部进入院子后将大门上好插杆,然后将车一直开到院子里最中间住人的房子,这是一小片平房,盖得非常方正。院子里虽然没发现丧尸不等于屋子里没有,大家拿着刀各自进房清理。 没一会儿我们就出来了,屋里非常干净,还真是没有丧尸和死人。这不等于末世时这里没有住人,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感染变异,吃光了这里所有的人然后都跑光了。在没有自救能力之下,或许变异倒也不是坏事。假如身边的人全都化身食rou魔,就你一人清醒,最后结果不过是被它们分食,那这免疫力还真是坑爹的货。 大家进到屋子里抽烟的抽烟,吃东西的吃东西。我抱着豆豆站在小屋门里看着外面下雨,也不知道林峰他们那边怎么样。可我总感觉心里有一种十分不踏实的感觉,即使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人为的,但一直将我们拦在路上,似乎是老天在暗示着我什么。 等了好长时间雨才停了,可时间却到了晚上,我们不会冒险晚上赶路回去,只能先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一早赶回去。 吃过饭我们关好房门抓紧时间睡觉,明天就能回学院了。 刚刚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我们的危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上路时汽车的轰鸣声被已经过境的尸群听到,还是又一拨尸群路过发现院子内有人,总之院子大门外现在被丧尸围观了。 李宁是第一个发现的,他吃不准忙碌之中大门关没关好,为了保险起见回到大门那查看,结果就发现门外围满了尸群。好在大门的门栓已经插紧,不然这会尸群全涌进来了。这里的平房盖得挺结实,门也都是防盗的,可是万一被尸群堵在屋内,我们就没办法脱身了。 刘东一听尸群跟到了门口,顿时来气了,“尼玛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躲着你们是给你们面子,还欺负到家里来得瑟上了,真当老子怕了你们?怎么着兄弟们,出去练练呗?” 李宁笑着说:“大东,是有点惯着它们,得给它们上上课了。” 张斌乐了,“我靠,这哥俩真狂,不过我喜欢。” 将所有的枪支弹药整理好,大家的意思是先从墙头里捅它们,看看剩余丧尸的数量,如果数量不多大伙就出去rou博,总之尽量不开枪。外面这尸群还不清楚是哪拨,万一与过境那拨尸群是两伙,枪声再把它们引回来就麻烦了。 尸群是围在大门左右的矮墙外的,大伙将车开到墙根下,直接就能看到墙外的情形。大家重新调整了一下汽车和矮墙的距离,尽量把汽车贴在墙上,这样我们在矮墙上和车顶之间可进可退。这个高度用刀杀丧尸虽然不是很顺手,但丧尸的爪子也只是高高的扒在墙头难以翻越过来。 来的时候车上带着几把短矛,张斌要了一把,秦希妍和冰凝也各取了一把。一脚踏在矮墙上一脚踏在汽车顶,尖头对准仰着脑袋的丧尸眼窝一扎一个准。这样虽然慢点,但也非常有效。 杨念龙没有合手的武器,见其他人用短矛杀得起劲,不由得跃跃欲试。我去车里翻了翻,又找到一把短矛。我给杨念龙发了一把,他马上与胡医生个其他伙伴并排有样学样的开始捅丧尸眼窝子。 外面的尸群数量不是很多,粗略目测大概有个两百多头。可我们此刻不敢轻易用枪,纯粹用冷兵器的话也够我们喝一壶了,墙根下已经堆了不少丧尸的尸体。 活丧尸踩着死丧尸前仆后继,我吼了一声:“咱们动作再快点。”这么提醒大家是因为丧尸们踩着同伴尸体无形中增加了高度,这样一来给墙上的我们增添了压力,它们的爪子已经可以抓到我们的脚踝了,我们不得不离开墙头退到车顶上。距离一拉开,我们刺杀丧尸也变得很别扭,使不上力。 “哎呀。”耳旁听到一声惊叫。我扭头望去,杨念龙被墙下的丧尸逮住了矛尖,拉不回来却又不肯松手,正与丧尸拉锯扯锯,太危险了。 我大叫一声:“松手啊。”可杨念龙似乎是过于慌乱,只知道紧紧的握着短矛的这一头用力向后仰着身子,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 另一头丧尸也抓住了矛尖,一起跟杨念龙比力气。杨念龙不是对手,被猛的带向了墙外。我过去砍断了四支抓住短矛的尸手,杨念龙在惯力的作用下一头向院子里倒去。 胡医生怒骂道:“你个二货就不知道松手么?” 我生气地说:“杨大哥,你和丧尸玩拨河呢?还是想当它们的点心?到后头呆着去,别添乱。” 杨念龙脸色惨白,既是被吓得也是被骂得,双手还在颤抖。刚才他是使了全身的力气了,谁知道那些臭丧尸劲儿那么大。那两头拨河比赛的赢家丧尸无趣的将短矛扔在地上继续往前猛冲,被张斌一矛一头捅了个对穿,死翘翘了。 “两位冠军,这是给你们的奖励。”张斌大呼小叫着,本来挺紧张的气氛差点没把大伙给逗笑。 当矮墙外堆满了丧尸的尸体时,大家也都累得抬不起手臂了。冰凝索性拨出自己的唐刀,和我一起直接从矮墙跳了出去,直接灭了剩下的一小片丧尸。 解决掉所有的丧尸,大家都累的不行了,根本没力气再去清理门前的丧尸。再说这里又不是我们家,也没有清理的必要,就让它们堆在那里慢慢分解掉吧。 胡乱地清理下身上的血迹,安排好守夜的人,大家躺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一大早我们就起来往学院赶路,一宿没回去,家里的人估计早就等急了。安安全全的开回学院,大门前静悄悄的,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门卫室黑漆漆一片,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按理说里面的人早就应该看到我们了,大门这里可是二十四小时轮班的,就算王单还没回来,这里也应该有人。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任何人,坐在旁边的冰凝问:“长风,什么情况?怎么还不开门让我们进去” “是啊。”我也很纳闷,将车窗落下探出头去想看个究竟。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斌,他说:“我去看看,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张斌站在门卫室外面敲了敲玻璃,一扇小窗户突然被打开了,露出一张我毫不熟悉的面孔,“你们有什么事” 张斌说:“废话,你说什么事,我们就住在这里,赶紧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里面的人皱着眉头说:“我他妈不认识你,凭什么让你进去” 张斌被气的一句话说不上来,站在一旁干跺脚。我将他拉向一旁,把脸凑向那扇窗户说:“兄弟,你认识我么?” 那人歪着脑袋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你是谁” “我叫任长风。” “你就是任长风等着。”那人说完话就关上了窗户,我以为他是给我们开门来了,结果大门这里还是没有动静。我把耳朵贴在玻璃上,似乎能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可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依我判断应该是在用对讲机和学院里面的什么人说话。 其他人也等的不耐烦了,纷纷下车站在了门前,冰凝问我:“什么情况?” “暂时还不清楚,但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看起来情况不妙。”听完我的话,众人不禁紧张起来,张斌甚至去车里把刀和枪取了出来。 学院里面的远处走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谁,但总感觉很熟悉,几人慢慢向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等看清来人的相貌,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