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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残忍的人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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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对动物的残忍,我还真亲眼见过,于是说:“我在外地旅游时见过一家驴rou馆,那家馆子真吓人,只要客人看好那头驴身上的部位,就现用刀割下来拿去烹饪,这还不是最变态的吃法。他家还有道菜叫浇驴rou,客人就坐在旁边,指定驴身上的位置,店主便将那块皮剥下来,露出鲜红的驴rou,用一个大木勺向那块rou上一遍遍的淋滚水,直至那个部位被烫熟,这才割下来装盘给客人享用。那驴每次挨刀和挨烫都痛得浑身哆嗦,惨号不已。店主还说这驴叫声是活招牌,代表驴rou多么多么新鲜,气得我真想拿开水把那店主和吃客给烫熟了。”

朱林峰直捏拳头,他说“那驴最后恐怕就是活活痛死的,其实那些人不见得就是为了吃个新鲜,而是特意去欣赏活驴受罪的面目表情。我没见过这些恐怖吃法,可也听过,有道菜叫什么烤鹅掌,就是给一只鹅放在一个笼子里,它两只脚掌踩着一块涂满了调料的铁板,铁板下面能加热,鹅的脚掌吃烫疼痛,就不停的在铁板上暴走,直到鹅掌彻底烤熟,活切下来与人享用,而鹅身另做它用,最他妈缺德的是鹅这时还是活着的。”

弥天慢慢地说:“我曾经在一个很豪华的饭店陪部队领导吃饭,邻桌点了个铁板甲鱼,我印象很深刻。那个锅里开始是凉水,下满了调料,活甲鱼放进去,锅子开始用慢火温。甲鱼觉得变热,会不停喝加了调料的温水。到最后温度越来越高,那只甲鱼痛苦的在锅中翻滚。我最后不忍再看,便去看那桌人的表情,发现他们全都举着筷子等着甲鱼熟透,个个红光满面,兴奋不已,没有一个人面露不忍,还高谈阔论着说喝了这汤的甲鱼是多么的鲜美。妈的,当时我差点想掏枪把那锅给崩了,被我的领导给按住了,回去也是一通批评教育。”

“你想崩的不是锅,是人吧?”林峰慢吞吞地说。

弥天不置可否,我想他是连人带锅都想崩了。

张斌翻着眼睛说:“这些又都比不上残忍之最,活吃猴脑。一个中间挖洞的方桌,食客围桌而坐,桌上的洞正好容一只猴子的头伸出。可爱的猴子被笼子束缚在桌子的洞下,只露出头顶,被金属固定住,并且固定得极紧,用小锤轻轻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猴子的大脑就完全裸露在食客们面前,正常吃法是向那大脑浇热油或热汤,也有馋鬼,什么也不浇就用汤匙伸向红白相间的猴脑,在桌下的猴子一声声惨叫声中,它的大脑被分吃怡尽。”

我听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不明白那些食客究竟馋到了何等地步,这样残害那些活生生的动物。

“为了口吃的,视生命如草芥,和现在那些以人类为食的丧尸有什么区别?”秦希妍冷笑,“还有人类不敢干的事吗?”

朱林峰突然问:“希妍姐,你以前买过皮草吗?”

秦希妍摇头说:“那些皮草是要活剥动物皮制作的,太残忍,所以我只穿羽绒服。”

林峰赞同地点点头:“那就对了。不论是狐狸还是獾子,要想整张皮不破相,就要活剥。身子还是热的,血还是流着的,皮就完整。可怕的是剥了皮它们一时半会还不死,流着泪嘶叫,还能挣扎着活一个多小时,想想这一个多小时它们有多痛苦?”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所以我不买也不穿。”秦希妍绝对也看过那段视频,反正我看完后三天没睡好,我表弟一点都没夸张。

“说起人类作的恶真是数不胜数。去海里捕到鲨鱼活砍鲨鱼翅,然后再把没死的鲨鱼扔回海里,日奔人虐杀鲸鱼和海豚,鲜血染红了整个海豚湾,惨不忍睹。加那大为了海豹皮毛去猎杀母海豹,连新出生的小海豹也不放过,那小海豹多萌啊。******,这些利益集团真他妈该死。”张斌又举了几个例子。

秦希妍迷惘地看着张斌说:“小海豹做什么皮草?它们还那么小。”

张斌一脸的鄙夷说:“给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阔太太做手笼,一个小海豹的皮正好做一个手笼,洁白柔软,那些阔太太最是喜欢。可恨的是那些海豹猎人生生从母海豹怀中夺走幼崽,当着母海豹的面用棍棒打死小海豹就开始剥皮,只留下血rou模糊的尸体。心碎的母海豹守着血泊中的孩子还没等哭泣几声,也被猎人当场开膛剥皮,娘俩全都逃不脱,这太他妈残忍了。”

我想象着眼睛大大萌翻天的小海豹那无辜的眼神,还有垂泪的母海豹,心头一痛,对加那大人的好感顿时消失。

“我补充几句,张斌说的是冲着皮毛去的猎人,还有冲着公海豹的海豹鞭去的。就在海边的大石头上活活用斧头将海豹鞭给剁下来,然后将半死不活的公海豹扔在那里等死。”弥天继续说:“海豹这种美丽的动物之所以会遭到这种可怕的猎杀,是因为它们全身都是宝。它们的皮毛可以被制成高级成衣不说,关键它们的脂肪组织中含有一种不饱和脂肪酸,比天然鱼的含量还要多。利益集团将这种物质提炼出来,制成珍贵的营养滋补品销售给宝贵人群,需求量十分巨大。有买卖必然就有杀戮,这是个恶性遁环。最可笑的是,加那大人用如此残酷的方法取得海豹鞭,大部分是出口给我们国家的,妈的。”弥天越说越怒。

“那些冲着海豹rou去的人先把海豹打晕,然后用一种长长的铁钩将海豹的头钩住,在雪地上拖着走,留下长长的血迹,可怜那些海豹还没断气,真他妈不是人……”王单竟然也了解这些事情。

“就别说日奔人猎杀白鲸和海豚,加那大人猎杀海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我们国家在虐害动物方面,恐怕无人能及。”

“你是说广西的狗rou节?”安子皓抬起头说:“这事确实引起了一些争议,特别是爱狗人群的抗议,但没起什么作用。”

“天朝人对动物做的花样,可不止这个,”我吸了口烟说:“这事是东北那面干的,活熊取胆,听过吧?”

安子皓有些愣怔:“似乎有印象,不知道详情。”

我缓缓讲起:“有专门抓捕活熊后开熊场的,目的不是熊皮,熊rou,是熊胆。可怜那些黑熊,被禁锢在一个笼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动弹不得。肚子上被开了一个口子,专门抽取胆汁,据说每次工人去抽取胆汁时,那些熊看到工人一来,就吓得浑身颤抖,哀声呻吟甚至大吼大叫,但都不及抽胆汁时叫得惨烈。”

我长叹一口气继续说:“你我人类,只凭想象绝难感受那种痛苦。活生生的,一点都没有麻醉,直接在胆上向外抽取胆汁。而且为了制止熊自残,那些天才还给熊穿上一件铁马甲,只有胆的部位开个口,那些熊痛得死去活来。这种状态下却要熬个十几年,许多熊最后死的时候已经是癌症晚期,一开膛肚子里全是肿瘤,试问谁在那种环境下被折磨会得善终啊?有一条新闻,一头母熊为了不让自己的小熊长大后也受这种罪,趁熊场工人不备亲自将孩子杀死,这新闻震憾得我几天没睡好觉,造孽,造孽啊。”

所有人默默无语,无人出声分辨。这都是我们人类干的事,我们有什么脸替自己分辨?虽然这不是我们亲手做的,也没参与。可这是我们的同类做的,在动物眼里,人就是魔鬼。就象在人类眼里,丧尸就是魔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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