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老师太也不理她们,径直地走到石床边,还未能秦解放开口,她如林冲误闯白虎堂——单刀直入,厉声道:〝你是何人?身上怎么有驱魔令?〞 〝我是秦解放,是秦文才的孙子,秦为民的儿子!〞 〝哦?那我问你,你们秦家的祖训是什么?〞 〝知足莫贪,谦卑处世!〞 〝果然是秦家后人!我道号来音,是红云观观主,一霜师太是我的恩师。〞老道姑叹道:〝恩师已经驾鹤西去!想不到秦家后人差点命丧在贫道手里,你可能不知道,若不是你身上的驱魔令,此刻你早到望乡台了!〞 秦解放想想也是,一霜师太如果话着,该有百来岁了!岂不成了老妖怪? 不过,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痛下杀手。 正想着,青纯子和冰阳子赶紧上前给他松绑,他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另外两位道姑忙把他的钱包、法器一一还给他。 看来音师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秦解放隐约猜到了一些内情,忍不住问道:〝难道有人要对红云道观不利?〞 来音师太点点头道:〝前段时间,有蒙面人潜入道观,趁我不备痛下杀手,企图夺走我身上的镇魔塔。而你这个时候正好出现,所以……〞 他古怪地看了一眼青纯子和冰阳子,笑道:〝没事!一场误会而已,况且,两位道友对我优待有加!〞 她们俩闹了大红脸。 秦解放又道:〝晚辈有一事不明,看大家的脸色纸白纸白的,好像长期没有晒过阳光似的,难不成红云观的人长期生活在地下?〞 ”此事说来话长来。“来音师太叹道,〝其实魔教的空灵祖师杨柳风与本教的远尘师祖同出一脉,同为泰山空灵教教主旋风真人的座下得意弟子,两人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后旋风真人暴毙,感到事有蹊跷的她暗中一查,凶手竟是扬柳风,她隐忍不言想在第二天新教主扬柳风上任仪式上揭穿他伪君子的面目。 不料他曹cao用计——又jian又滑,就在当天晚上,扬柳风乘其不备用重掌把师祖打下深渊。 重伤之下,她携驱魔令和镇魔塔逃到清源山创立红云观。 而扬柳风趁机在空灵教内排除异己,一家独大,把空灵教带入魔道。 扬柳风得知了她的下落后,又兵围红云观,幸亏隐居于此的天一道长和欧阳大师引开敌人,贫道的师祖远尘才得于带爱徒一霜死战逃出生天。 再后来,远尘师祖重伤西去后,在秦家的财力源源不断地资助下,恩师一霜在清源山一秘密处打造地下红云观,秘密收养孤女,为感谢秦家,特把驱魔令送给秦家,立下观规:如秦家后人持驱魔令上门,红云观必须全力支援。“ 秦解放皱着眉头又问道:〝既然红云观一直生活在地下,那为何这些道友会出现在山脚下?〞 〝唉!贫道早该让他们去接触世人。〞来音师太叹道:〝这只能怪贫道以前过于迂腐!其实,你父亲也多次劝我搬到地面来。 只因为贫道习惯了地底下的生活,所以也严令弟子们出洞。 平时又摆冷冰冰的面孔,限制这限制那,本想这样无欲无求可以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不曾想,许多座下弟子受不住,纷纷不告而别! 直到前些日子,有位云游道人的话让我大彻大悟。 贫道错了!不该以自己的感受要求年轻的一代,却忽视了人性渴望自由和沟通的一面。她们也该有青春有追求有快乐,所以,贫道把道观搬到地面来,如果她们有中意的男人,可以去成家。不曾想,一到地面就发生了事,只好派人到山脚侦察可疑之人,也让她们历练历练……〞 秦解放想,有师太默许,难怪两位小道姑〝色胆包天!〞 沉默!一阵沉默! 还是来音师太率先打破沉默道:〝对了,你此番上山,是为了什么事?〞 秦解放跟她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来音失声道:〝灵空魔教的人出现在宁灵镇?〞 接着她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贫道虽远离尘世,但听你父亲说,魔教就是被解放军镇压的,他们敢公开露面?〞 〝此人不但身怀魔教的绝技,而且手里还有魔教的镇教之宝,难道有如此巧合?〞 “那看来,真的是空灵魔教之人,连那个蒙面人也应是魔徒,他潜入红云观就是为了本观的镇魔塔。” “镇魔塔?” “不错!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流光法师有四大法器分别是驱魔令、火灵珠、镇魔塔、回魂伞。它们各有神通。 流光法师仙游后,这四大法器分别赐给座下四大弟子,四大弟子各执法器开山立派,千百年来,关于四大法器的纷争不断,法器几换人手,现在驱魔令落在秦家,火灵珠在魔教手中,镇魔塔在红云道观,至于回魂伞估计在炎火门。” 〝炎火门?〞 〝炎火门是江湖一神秘门派,亦正亦邪,神龙见首不见尾,其门徒个个胳膊上有火焰标志!〞 〝魔教之人为何千方百计要齐聚四大法器?〞 〝传说,四大法器里隐藏着一个巨大远古宝藏。只要同时摧动四大法器,就可以感应到这批宝藏的具体位置。欧阳震飞这魔教余孽魔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靠四大法器找到宝藏,壮大魔教一统天下!〞 〝魔教之人王熙凤害死尤二姐——心狠手辣!〞秦解放道,〝还请师太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义不容辞,贫道虽不能下山,但贫道可以教你一些道法给你!“ 〝多谢师太!〞 〝不过,在学法之前,贫道要先检查一下你的根基。〞她手一动,一根透明丝线以指尖射出绕住他的左手脉搏处,只一会儿,失声道:〝你脉象怎会如此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苗头,近期可有乱用道法?〞 〝师太真是神人!这段时间老觉得心浮气燥。〞秦解放道,“关于道法其实我一直是瞎子穿针——摸不清门道!每次施法都是被逼,照搬秦家的一本《施法简要》,匆匆出手的。“接着他把近期发生的一些事稍微讲了一遍。 师太的眉头大皱,神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