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夕才恨恨地回屋不久,风弋就来了,善解人意地说是懂她的心事,带她去皇宫。 虽然她不知道他懂的究竟是哪门子的心事,但既然夜千殇允了,她自是欢天喜地的去。 当天夜晚,下了很大的雪,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他们绕过几座山头和几条小河,终于到达皇宫,在夜千殇相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进去。 为免风弋坏事,她就没告诉他她要找入梦铃的事,装模作样地赏了一会梅后,她便借口说要去茅厕,撇开了他们。 夜千殇应是笃定她跑不掉,并没有跟来,和风弋饶有兴致地赏花、闲聊。 正是半夜,外加冰天雪地的,后宫里的守卫不算严,她在的这里离风弋曾居住的宫殿本就不远,她很快就偷偷摸摸地窜了进去。 许是因没人住了,宫里几乎就没下人,雪铺得很厚,雪白的一片,只有宫灯投下的暖光。 南月夕轻脚轻手地在雪地上走着,留下浅浅的脚印,既然风弋说入梦铃是在他床底,她便没在院中多做停留,很快就进了屋去。 轻轻阖上门,屋里黑漆漆的,没点灯。 她对黑暗还算习惯,直接就朝最里的大床走去,轻纱床帐被风扬起,在这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南月夕脚步顿了顿,秀眉微微蹙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些酒味。 她正想转身看看,却接着就传来了脚步声,而后男人的手从身后一把揽住了她。 她眉头蹙得更深了,这气息,是司成昊,他怎么在这? “夕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放开我!”南月夕用力挣扎着,很是排斥和他接触。 “不放,我舍不得……”司成昊语气软软的,呼出的酒气从她耳边掠过。 南月夕一脚踩在他脚上,捞起旁边桌案上的青花瓷茶壶,反手朝他砸去。 正中他额头,血腥味掺着酒味在空气中散开,司成昊却丝毫没要松手的意思,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 “夕儿,回来我身边,让我补偿你好吗?” “司成昊,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想要你的命。”南月夕握紧碎了的瓷片,用力往他身上刺去。 司成昊腾出只手握住了她手,随即拉住她转过身,俯身拥住了她:“我忘不掉你。” 他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日日思念却无法相见,才会半夜在这喝闷酒。 “夕儿,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样一个下着雪的夜晚。” “不记得,我们早就没什么曾经了,你放开!”南月夕握住碎瓷片的手满是鲜血,她力气不及他,手腕被紧紧扼住。 偏偏她现在半点感受不到风的气息,连想聚风都办不到。 司成昊越来越不安分,手掌顺着她背脊攀上她脖颈,而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垂下头便想吻她。 “南月夕!你在哪?掉茅厕了吗??”风弋的喊声在这时从外面传来。 司成昊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往门边看去。 南月夕抓住机会,迅速把手里的瓷片扎进他心口里,用力推开他,往那张大床跑去。 风弋都来了,夜千殇肯定也在,她要赶紧拿到入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