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言手指动了动,下一秒就把她扯到怀中,许是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只是紧紧拥住她。 南月夕好不容易才挣开了他,在旁边的河里打水替他清洗伤口,再替他包扎了一下,便把他移到干燥的地方,生火想替他驱寒。 他身体很冰凉,虽说现在已是夜晚,但夏天的夜晚,怎么说也不应该这么凉。 南月夕把他挪得离火更近了些,屈起膝盖让他枕着,小手不断摩挲着他的双手,想多给他些温度。 可白兮言却越来越凉,任她把火烧得再旺,他身上还是冰凉凉的,没一点温度。 南月夕越来越着急,明明伤口都包扎好了,血也没流了,他却像是在渐渐失去生气,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中毒?! 那蝙蝠的如此奇异,很有可能。 “真没出息,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南月夕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慌忙解开包扎他的布条,检查伤口,借着火光可以看出,他后背上被咬出的牙印四周确实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果然是中毒了,该怎么办?”她对用药这些一窍不通,想来想去,只有帮他吸出毒了。 “伤口还没愈合,应该可以吧。”南月夕并不怎么懂,俯下身去,对着他伤口吮吸了下,还真吸出点血来了,她眼眸中泛起几分喜色,把吸出的血吐掉,再替他吸。 白兮言模模糊糊醒来时,就觉得后背又热又痒的,愣了会神后,才感觉到是她的唇,心跳仿佛都漏了几拍,他很快转过身去,把正吐了口血转过脸来的她按到怀中。 南月夕又惊有喜,抬起头来看向他:“你醒来了?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嗯,好了。”白兮言脸色还很苍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南月夕有些尴尬,脸红地垂下眸去,但并没躲闪,乖巧地任由他摸着。 白兮言的手滑到她的脸蛋上,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南月夕,我听见了,你说会留在我身边。” “你……你不杀我我就在你身边。”南月夕腾一下跳起来,背过身去,耳根发烫,脸红得都不敢看他了。 “过来。”白兮言眼底眉梢都染上笑意,本就很好听的声音温柔得不行。 “过来做什么?”南月夕一边问,一边还是转过了身去,脚步还没站稳,他就拥住了她。 “你怎么站起来了,伤……唔……白……” 这一吻来得突然,她双眼瞪得大大的,有些想躲,脸蛋却被他双手捧住,带着些薄茧的手指在她耳后温柔摩挲着。 她注意过他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只有拇指和食指有些粗糙,多半是因他雕那木雕才造成的。 说起来,她都快忘了,那木雕和曾经的她一模一样。 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吗…… 南月夕缓缓闭上了眼,双手环住他的腰,生涩地回应了下他的吻。 似是感觉到她的回应,白兮言吻得更热切了些,有力的大手滑到她腰间,搂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