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言的心彻底跌入谷底,拥住她的手瞬间就没了力气,云溪晴立即挣开他,扑到司成昊怀中。 司成昊对她这投怀送抱很是不解,不由愣了愣。 白兮言则转过身,大步离开,风刮得床帐剧烈摆动着,铜钱声也杂乱无章。 南月夕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拼命喊了无数遍白兮言却都没回应,并且还只能小鸟依人地躺在司成昊怀中。 她控制不了云溪晴的身体,却又偏偏能通过她的身体清晰感觉到司成昊的体温,简直让她不爽至极。 好在司成昊现在是很惊讶直接穿过墙走了出去的白兮言,对她没了刚才的兴致,而是唤来了晏国师,让他替他答疑解惑。 云溪晴对司成昊貌似是很喜欢的,寸步不离地黏在他身边,司成昊实在不耐烦,最终把她赶了出去。 看着她哭哭啼啼怎么也不想离开他的模样,他眉头深深蹙起,看向眼前留着山羊胡的晏国师,沉声说:“她曾经不是这样的。” “皇上说晴妃娘娘?” “是,她刚才还宁死都不愿被朕碰一下。” 晏国师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问:“晴妃娘娘是在皇上说的那男人来之后变得不一样了吗?” “是,他来的时候,她就不一样了,朕之后问过她,她似乎连怎么到了朕的寝宫都不记得。” 晏国师一下下捋着胡须,低头沉思着,好半晌后,他才起身,拂了一拂洗得发白的衣袍,朝着司成昊行礼:“皇上,此时实在古怪,老臣不敢妄下定论,可否容老臣回去再推敲一番。” “嗯,去吧。” 晏国师再行一礼,才转身离开,他前脚刚刚踏出辰夕宫,一个小宫女便拦住了他:“国师大人,皇后娘娘请你前去一叙。” “谢娘娘美意,只是老臣乃朝中人,与皇后同叙,实在不妥,就此告辞。” “国师大人,皇后娘娘问你可还记得你那所谓夭折了的小女儿。” 晏国师脚步踉跄了一下,皱纹密布的脸上浮出无奈的笑:“因果相循,终有一报……走吧,老臣随你去便是了。” ———— 几日之后,南月夕在晕晕沉沉中醒来,外面是漫天飞舞的萤光,仿佛是天幕的繁星落了下来,毫不吝啬地洒满青青草地。 云溪晴依偎在司成昊怀中,脸颊红扑扑的,甜蜜得不行。 南月夕脑袋空白了会,才渐渐想起来,仿佛昨天,或是前天,云溪晴撒娇说想出宫游玩。 她最近越来越容易陷入昏迷,昏迷的时间还一次比一次长。 难道是云溪晴的灵魂压抑住了她?那再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她昏了就醒不来? 南月夕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心里也开始惊慌起来,她绝不可以就此消失,她消失了谁来报南月家的仇? 不行!她要控制云溪晴的身体! 南月夕一遍遍试着抬起手,可云溪晴却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脸贴在司成昊的胸口,小声说着些爱意绵绵的情话。 直到夜色渐沉,一阵风过,青草如波浪般起伏,很细微的铜钱碰撞声从天际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