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咽了下口水,用尽全力推开他:“滚!” 宋弘炬得意地大笑。 “你迟早有一天会跪在地上求主人原谅!这世上没人能抗拒得了鲜血的诱惑,哈哈……”他明明是在笑,听起来却比哭还难听。 三千年前,宋弘炬曾经是个非常有名的道士,算是武当山新一代中弟子中最优秀的一个,专门负责抓僵尸。那时候的柏玄明还是大楚国的将军,而将臣被女娲激怒,像疯子一样四处咬人。 他被将臣咬了,经过N天的折磨,最后精疲力竭。 看到叶素的第一眼,他心动了。为了能够永远跟她在一起,他吸了第一口血,然后,跪倒在将臣脚下,将灵魂出卖给了他。这些年来,他没一夜忘记过那个情景:他泪流满面,垂下了高傲的头,弯下了膝盖。 将臣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冷笑:“什么破道士!去,将你的鬼头发给老子剔了!一看到你这身蓝衣服,老子就火!” 哗,手起刀落。 乌黑的长发瞬间变成碎段,脆弱的自尊碎了一地。他曾是那么高傲的人,当着祖师爷的面发誓要斩妖除魔,抓尽天下的僵尸,现在却…… 他特受不了苏冉宣的坚持。 在他看来,这只是白费力气! 苏冉宣恨恨地抽回手,抱住了肩头。 这个宋弘炬太可恶了,抓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死不足惜,就怕柏玄明担心,被将臣要挟。啊啊啊,真是要疯掉了。 为什么她又会落到他手里? 不行,她要逃出去。 “轰!” 她一拳砸碎了玻璃,踢了两脚,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幸好车速不快,地上落叶很厚,她没受什么伤,飞快地冲进了密林里。 宋弘炬大吃一惊,踩下急刹车,啪地扯断了安全带,赶紧追了过去。 *** 柏玄明一掌劈下去,眼前的黑烟消失了。打得正兴头上,将臣居然半途开溜,这不大符合他一惯不服输的作风。 嘭! 柏小乖一下子冲进来,他后背被撞到,以为将臣回来,看到柏小乖的手,一愣神,像拎小鸡一样抓住他的后脖子提起来。 “喂,你敢偷袭我?” “不,不是……”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没看到将臣,反问,“你看不出来嘛,我是来帮忙的,那个臭僵尸呢?” “果然是帮——忙!”柏玄明轻扯嘴皮讥诮,似乎在说他越帮越忙。 “臭僵尸,臭……”柏小乖刚骂两声,就被他摁在沙发上,堵住了嘴。 “纠正一点,我不臭www.shukeba.com。”柏玄明冰眸子凝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说,“好歹我们也是父子,你要是嘴巴不学好,我只能动手管教了!” “哇,好怕!”他嘴上这么说,却咯咯地笑起来。 柏玄明莫名的恼了,不明白笑点在哪。 “你笑什么?” “切,父子,我们算哪门子的父子呀?”柏小乖嗤之以鼻,挑起薄薄的小嘴唇,“你的僵尸怨气结合mama的妖血才生的我。多年修行,我身体里的怨气早消磨光了,哼,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关系!” 柏玄明眉宇一暗,将他扔在了地上。 “你只要活着就是我儿子!” “我才不是……”柏小乖话还没说完,就听柏玄明冷幽幽地说:“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连最后一口气都不想要!” “暴君!”他小声嘀咕了句。就算他装得天不怕地不怕,骨子里还是敬畏他。真惹火了,他也担心挨扁。 柏玄明不再纠缠,嗖地掠出了窗外。将臣莫名其妙地跑了,他很不安心,想回苏家看看情况。柏小乖背后大喊:“喂,等等我。” 他没等,加快了步子。 林子里,苏冉宣跑得累死了。 那个宋弘炬跟鬼一样,穷追不舍,她都跑了那么远,还是没将他甩掉,反而越来越近,有几次差点被抓住了。她凭着身材小,草丛,树底下乱钻,看到淤泥,差点想跳下去试试,关键时刻被理智拉了回来。 万一下去爬不回来,岂不是找死? 扑通。 她摔了个跑头,撞在大树桩上,尖尖的树枝插中肩头,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宋弘炬发现了,一阵冷笑,大摇大摆地靠边近。 “瞎跑什么,这样,你只会死得更快!” “别过来!”她一步步后退,被逼到了底,后面是沼泽地,咕噜噜冒着气泡,散发出一股nongnong的恶臭。黑漆漆的泥地上,隐约露出一块块动物的白骨。 “我真想不通主人为什么要得到你?”他抓住她的脖子提起来,阴沉沉地打量她,像不认识似的,“论姿色,你比不上叶素他们,论聪明才智连一般人都不如……” 背后,响起一抹清冽的嗓音。 “你的意思……是我瞎了?” 宋弘炬呛了一口气,差点堵死,赶紧松开苏冉宣,转身跪下,吱吱唔唔刚想解释,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击飞,掉入了沼泽地里。 苏冉宣一抬头便看到月光下站着妖孽一样的男子,身材硕长,高档的纯棉衬衫将笔挺的身材勾勒得完美,像西方油画一般,庄严肃目,自带着发光系统,比太阳还要耀眼。 “将臣……”苏冉宣颤抖地唤。 “宣宣,你终究还是我的。”他弯腰抱起来,拨开了凌乱的刘海,嗓音低沉醇厚,“我喜欢听话的孩子,乖乖的,除了顺从我,你别无选择。” “不,不,我已经有柏玄……” “闭嘴!”他身上突然炸出一团冷气,冻得人要死。“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人,还有你们的孽种!要不然……” 苏冉宣吓得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我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你!”将臣怒了。 她撞上他冰冽的眼神,忽然后悔了:打不过人家,干嘛还要嘴硬? “好,这是你逼我的!”将臣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塞入她的嘴里,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倾国倾城。 苏冉宣整个人懵逼状,随着腥味脂缓缓地流入喉咙,后知后觉地大嚷起来:“不,不要……”她想吐掉,没挣脱扎几下,就停住了,像婴儿一样贪婪地吮吸起来,眼神变得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