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眼中划过一丝残忍的光,指向苏冉宣:“我只有一个条件——要她!”他磨着细细地尖牙,恨恨地说,“不能天下的好事全由你一个人占光了。要么你选择儿子,要么选择这个女人,只能要一个!” 柏玄明的脸黑了。 让他放弃她绝不可能! “我选第三条www.shukeba.com。” 将臣神情一滞,听不明白,并没有第三种选择…… 眼前的幻境突然裂开了,林子不见了。三个人站在院子里,背后赫然是豪华气派的沐家别墅。柏玄明盯着将臣,嗓音低沉冰冷:“你的幻境消失了,身份暴露!现在,我是该叫你将臣呢,还是沐天辰!” “什么?”苏冉宣一听这名字,睁开眼。看到沐天辰赫然站在面前,将臣却不见了,难以置信地喃喃:“天辰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可能是将臣?” 将臣很恼火,眼神冰冷狠毒,像要杀人。 “姓柏的,你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追踪到我,还破了幻境!你是怎么办到的?” “只要是法术就是破解的办法,看你这么虚心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教你!不过现在,你来选择,要么你帮我救儿子,我装作没见过你。要么,我把你送给女娲娘娘!”柏玄明捏住了他的软筋,冷冷一笑。 “该死!”将臣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居然被人威胁了,几千年来还是头一次碰到! 儿子……苏冉宣心肝一颤。 什么儿子,她使劲地想却没有一点记忆。 “我知道你咬了宣宣,想拿她威胁我。”柏玄明双目陡然射出两道寒光,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敢伤她,我要你和你的子子孙孙陪葬!到时候,你要对付的人不止女娲,还有我!” “呵呵……”将臣邪邪地笑了。 这笑声让人听得骖得慌。 苏冉宣搞不懂他的意思,这算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我要考虑一下!”将臣说。 “多久?” “三天!” 柏玄明盯着他片刻,点了一下头,走到苏冉宣身边,拉着她离开了沐家宅子。背后,将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贪婪地舔了舔:“姓柏的,这是你逼我的,别后悔!” 宋弘炬躲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切,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主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初,将臣被蓝锦伊勾引了浓厚的兴趣,又看她被柏玄明箭射死,投胎转世。于是,他封住自己的灵台跟着轮回转世。他一开始的目就是为了玩,圈养苏冉宣,让这傻丫头爱上自己,然后恢复记忆再甩掉她,借此来嘲讽柏玄明的爱情……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玩陷进去了,越来越舍不得她! 宋弘炬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主人看中的女人什么时候失败过,偏偏输给了柏玄明。像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绝不会妥协,后面有得折腾了! *** 一路上,苏冉宣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儿子”两个字,纠结得要死。柏玄明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为什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她憋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问:“柏玄明,你有儿子了吗?” “嗯!他叫柏小乖。” 她心跳漏了半拍,战战兢兢地问:“你跟谁生的?” 柏玄明垂眸望她,目光粘人又温柔:“你!” “……”她眼眶忽地红了,握紧自己的手指,“呵,你别逗我了!你可以直说,我能理解!毕竟你活了上千年,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那样太孤独了!我很开明的,在我之前不管你跟谁,我都不计较。等我死后,不管你再找谁我也不在乎……”她说着说着,碎光滑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这也叫不在乎? 柏玄明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心中莫名地疼。 “丫头,你能不能别这么傻!我除了你,心里没别人。”等了下,见她还是哭,忍不住又补充一句,“身边也没有,天地人三界内外都没有。” 苏冉宣半信半疑,仰起头望着他:“呜呜……要是我生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你的记忆封住了。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一起回妖界,让蓝锦伊帮你解开!”柏玄明宠溺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泪,声音略变得沙哑,“我让你失忆是希望你开心快乐,别哭了!虽然你的记忆被封住了,但你心里还有我们的儿子,不是么?” 苏冉宣按着自己的胸口,想到了梦中那个可怜的小孩子。暗想:应该就是他吧,虽然记不起名字,但一想到他,又温暖又心疼。 肚子咕噜咕噜又叫了。 她窘迫地双手捂住,可怜巴巴地问:“亲爱的,我现在不能吸血,又无法咽下普通的食物,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饿死啊?” “学我!” “什么意思?” “将臣是由神盖孔的尸身附着而成,吸血纯粹是为了传染病毒,发泄心中对人类的怨恨!我和赢勾,魃都不吸血,靠的是吸收月光的精华。”柏玄明揉了揉她的头,微微勾起嘴角,“我可以教你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 “这样也行?啊,你太坏了!真沉得住气啊!”苏冉宣娇嗔一声,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不早点教我,害我差点吸了血……” 那个场面光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这么做一是为了引将臣出来,他太狡猾了;二是试探你自己的意志。如果你心信不坚,就算我教你吸纳月光的办法,我怕有一天你还是会克制不住诱惑去吸血!”柏玄明的眼神黯淡下来。 将臣那么狡猾的人,却不会乖乖跟他合作。这件事还没了解,她还会被再次诱惑的可能。如果为了救儿子而失去她,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手机铃声忽地响了。 苏冉宣望着南宫震的名字跳动,怔住了。 “我来接吧!”柏玄明一把夺过手机,嗓音冰冷,“少罗嗦,半个小时后,我去见你!”说完,挂掉了电话。 苏冉宣一头雾水,不懂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