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不跑,丫来揍我吧。”丁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 但是我可没那种好心情,我现在满脸都是鼻血。 “你一拳打我脸上怎么不说?我可没招你没惹你!”我要跟他评评理。 “你也该打,同流合污!天下乌鸦一般黑!”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行了!你闭嘴!长点出息!掐你脖子就成这样,怎么不说自己连反抗都反抗不了?!那么多年训练白训了?!”王海把他推了回去,大喝了一声。 可能到底还是有辈分在,孙骏腾乖乖的把那之后的咒骂都咽了下去,人也平静了一点。 “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交代实话,要不然别怪我俩不客气!”王海把头转了过来。 丁阮一看王海盛怒,赶忙安抚起来:“冷静冷静,一点一点来,先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好,俺叫丁阮,给,这是哥的名片。” 丁阮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两张圆形纸片,我一看,果不其然,跟他给我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这光头到底在干什么?他把现在的情况当成儿戏看待了么?! “哥牛逼.你他娘的存心开我们玩笑么?!”孙骏腾看了看圆形名片上的字,念了出来,不过他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把名片一把揉成了纸团,扔在了一边。 王海看完了也没什么好态度:“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快点解释清楚!刚才那到底怎么回事!” “嗯.傻逼?”丁阮把头转向了我。 我这时候正忙着捂鼻血,看着大高个看向我,心想,完蛋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小学二年级学过跆拳道。” “别紧张,就是帮个忙,等会儿替哥做个证人。”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阮把头重新转向了两人:“两位,把面罩摘下来。” “凭什么他妈听你的,你叫摘就摘,你以为逛窑子啊,叫脱就脱。”孙骏腾虽说冷静点了,但显然还对丁阮有很大意见。 “哥现在是礼貌的问,假如丫不摘面罩,哥就不介意重新勒丫脖子一遍。第一次我可能有点生疏,第二次哥可就手到擒来了。”丁阮是豆腐嘴刀子心。 一听到“勒脖子”,再一回想到先前牲口一样的待遇,孙骏腾的脸一下就变了个颜色。 王海倒是一语不发,因为他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且现在一看,我和丁阮好像都没什么威胁。 两个人对了个眼色,一前一后把面罩摘了下来。 面罩下的脸露在了我的面前,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虽然昨天晚上匆忙一眼,而且还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但是再一次看见他们的面孔,我脑袋里负责这个的神经还是及时的起了作用。 是他们!他们昨天晚上也出现在了我家里!他们是消失的那些特警其中的两个!我见过他们! 但是对于两个监视了我一晚上的人来说,他们俩看我的表情却充满了陌生感。 “你们俩怎么在这?!”我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 又跟昨天晚上一样,一只大手挡住了我。 丁阮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绝对不是信任的表情,跟惊喜更是毫不挂钩。 “昨晚你看见的人里面,有他们俩么?”丁阮问道。 “有。”我点点头。 “你见过我们?”王海很奇怪。 丁阮开口了:“孙骏腾,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2000年毕业生,毕业后来到本市加入刑侦科,协同破案8起,参与逮捕行动9次,于2010年5月因公负伤,在本市第三人民医院疗伤,为期三周,并且参与过山风诊所主治医生刘杰的心理咨询疗程。” 丁阮把脑袋又转向了王海:“王海,沈阳刑警学院1987年毕业生,毕业后来到本市加入刑侦科,协同破案17起,参与逮捕行动13次,于1998年获得人民卫士勋章,于2009年获得一级荣誉勋章,参与过山风诊所主治医生刘杰的心理咨询疗程。” 丁阮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说着,两个人脸上的震惊却在成比例的增长。 “小伙,怎么回事,你打哪知道的?”王海慌忙问道。 “我还没说完。”丁阮打断了他,同时脸色沉了下来,语气慢了下来:“孙骏腾,最怕子弹,因为曾在一次行动中误伤平民。” 丁阮把脑袋又转向了王海:“王海,最怕婴儿,因妻子曾三次流产。” “你.这.。”孙骏腾听到这一番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丁阮:“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前半部分是因为我调查过你们,我知道后半部分是因为.。”丁阮已经没有了任何开玩笑的样子:“是因为你们昨天死在了我眼前。” 丁阮说着,昨晚的那场游戏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 孙骏腾椅子180°转过去的时候,他的眼前没有出现什么怪物,但是他的身体开始从里到外的出现爆炸,他痛苦的嚎叫着,最终无数的子弹从体内迸发而出。 王海的椅子转过去时,一个脖子上有三个脑袋的婴儿出现在黑暗中,而最诡异的,是这个三头婴儿有一个成年人的身躯,最终,王海被活活掐死。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些被抓去的人,丁阮,那六个人,都参加了第四场杀人游戏! 但是为什么丁阮能够回来但是这几个人却要以这种方式出现.难不成.丁阮也像那个胖子一样,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杀死了其他玩家? 不对,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试图说服自己。 但是,我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知道多少呢? 丁阮面无表情的描述着,但这两个人听着却胆战心惊,有谁能想象到自己最后会这样死去? “你们两个我昨天观察了一晚上,今天你们从电梯里出来的的时候我本该察觉,但我当时注意力太分散太大意,而且你们戴着面罩,直到刚才近距离瞅你俩我才确认。”丁阮说完了来龙去脉。 两个人听的云山雾罩,还是不敢相信。 “那你怎么回事?!”孙骏腾问道。 “什么我怎么回事?” “你没死么?” “死了,然后法官看见以后把我尸体扔到荒郊野外,结果今天早上我复活以后就跑回来了。”丁阮又开始没遮没拦。 “你他娘的少扯淡!” “你们怎么真话呈在眼前都不咽下去?” “等会儿,赵警长到底哪去了?”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