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时间顺序说的话.”我在脑袋里面稍作整理:“前天早上刘杰给妻子打电话骗她说案子破了,但实际上是想跑路,但没想到中午上厕所的时候没人看他,被法官趁机谋杀,并被取代。晚上的那半个小时,法官去了他前妻家,杀了他妻子然后绑架走了小楠?然后昨天来到我家?” “没错,法官效率高的惊人,所以我们破案效率需要更高。”赵奎东点点头。 “为什么留小楠活口?”我很是奇怪。 我没有问为什么杀他全家,因为这个法官的行为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狂能够定义的了。 “为什么不杀你,为什么不杀小楠,尚待考察。” “小楠在录影带里不是说了句:‘做游戏的那个人’么?,会不会小楠也参加过这个游戏?” “就目前这些录影带来说,没有。所以说尚待考证。”赵奎东说道:“这些到头来都能有个答案,但也只能等刘世楠清醒。我们现在接着整理时间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法官于昨晚11时进入你住所中,带去三卷录像带,其中两卷是前两场游戏,但第三卷是第一次在本案中出现的录音带。他前往拜访的借口是声称发现了血迹重合后出现的你的名字,而且还是法官主动打通了我的电话跟我联系。” “对.等会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昨天晚上这些发生的时候,他们明明都不在啊。 联想起昨晚发生的林林总总,我想到了答案,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都在监视着我家?” “我不觉得一加一加一加一还等于一。”旁边一直嚼着雪糕不吭声的光头忽然蹦出来了一句。 “一加一加一加一.。”我低声的重复他刚才的话。 “萧先生,你从我们嘴里听到这个好过从别人嘴里听到。”赵奎东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们已经监视了你四天。” “四天?他们原来监视你这么长时间了!”樊洱很是惊讶。 “我当时的反映倒没你这么激烈,毕竟那时候我已经猜的**不离十了。”萧卓说道。 “四天,监视我?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耸耸肩:“说白了我就是你们的诱饵。” 赵奎东一听,脸色很难看:“诱饵也是我们的下下策,我们对不起刘杰,没保护好他,也对不起那些跟我一起进行监视的队员,只能这么跟你说。这个案件结束以后我就引咎辞职,但在那之前,松懈对我来说不是个选项。” 赵奎东既然已经抱了这个态度,那我也不好再死缠烂打下去。刘杰的死证明的并不是警方的道高一尺,而是法官实在是魔高一丈。 “算了算了,不管这个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摆摆手:“话说你们为什么会想要保护我?” “我们监视你,和法官去拜访你的借口是同一个。”赵奎东看着我说道。 “你们也发现了我的名字?” “你那名估计是忒难听了,全市独一份。”旁边的光头又开始吐起槽来。 “你的名字一出现,我就已经带着专案组的人埋伏在了你们小区,扮成居民,等着法官来找你,这也是为什么刘杰尸体出现的时候,我们能立刻到达现场。但这其中最大的变量,是我们万万没想到法官居然能伪装成刘杰的模样。” “我这种可有可无的人你们既然都都这么了解了。那刘杰你们不是应该更了若指掌么?昨天他出现的时候怎么会连他是假扮的都看不出来?” “这个就是问题。”赵奎东一脚踩灭了烟头:“因为按照监视他的人说,去你家的确实就是他本人没错。” “你的这帮警员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假如只有他们这么说也许我还有可能怪罪,但丁阮也没看出来差别。” 我把头转向了旁边的光头。 这个大高个,刚才一共才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一直都站在那吃冰棍,停尸间本来就这么冷的地方,他是能自燃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爱吃冰棍?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丁阮此时还是懒洋洋的倚在冰柜上,他手里拿着的居然已经是最后一根冰棍,地上散落着一堆被撕开的包装纸。 “他到底是谁?”我再也忍不住了,第三次问道。 “冰棒你也吃完了,给他解释解释。”赵奎东把头朝光头扭去。 光头一愣,很不乐意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我,还是一副看脑残的表情,很无奈的把冰棒咬光,吞下去,搓了搓手。 “葡萄味的就是他娘的好吃!”他的脑袋几乎都要顶到灯管,但他还是仰着脖子喊了一声。 “好了,丫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么。”他把头转了过来,朝向我:“长话短讲,哥牛逼,丫傻逼,法官也牛逼但说到底还是没哥牛逼,句号。” 他这话一出口,对各国神仙发誓,我立刻就有种“揍了他就算坐牢也值了”的想法。 “你到底什么意.” 我刚要发作,他猛然间一句话把我咽了回去。 “哥都说了句号了!意思就是你不能再说话了!哇哈哈哈.”他刚出现的那一刻乍一看颇有教授的学究风范,现在一看,整个就一神经病。 不过话说回来.。 这人到底是不是神经病? 我看着他这种小学生才用的招式,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傻笑,最后还是赵奎东在一旁替我解了围:“丁阮,说。” 丁阮一听,立刻静了下来,但还是一脸欢乐的模样。 “那好,哥说,丫听好了。”他的语调一下子沉了下来:“哥是谁?告诉你,从四天前开始,哥就已经开始寸步不离的监视你,连影子都会在太阳落山以后抛弃你,但哥不会。” 他直起了身子,又高了一截:“哥是你现在还喘气的唯一保障。” 他站在我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像我应该把他当成神明供奉一般。这人一看岁数就比我小,但张口闭口还是称自己为哥。 “什么叫寸步不离?” 光头:“详情请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