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只知道这唐勇是第一批做生意的那个人,至于他当初只是一个穷小子,是怎么会有哪些稀罕的宝贝,然后凭借这些宝贝,将生意越做越大,确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因为唐勇的关系,也么什么人敢瞎打听。 不过如果在这里做生意超过十年以上的话,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唐勇,当年其实是一个土夫子,他的那些宝贝,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地下得来的。 不过自从生意上了轨道后,唐勇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碰过这一行了,都说发死人财,以后容易遭报应,这句话在唐勇身上也有应验,他虽然家财万贯,但是自己却没生育能力,所以到现在还没个后,可是这事关白起,而且将孔学儒都给引了过来,唐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熟视无睹的。 这点陈易自然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陈易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光凭张鹏那天的描述,陈易就清楚那竹林绝非等闲之地,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进去,就更加不用说这些土夫子了。 孔学儒居住的地方,是被安排在市委的小招内,屋子虽然算不上豪华,但是该有的也是一样不少,像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给来这交流的官员住的,孔学儒虽然不是官员,可是在地位和身份上,却是一些当官的也惹不起的。 之前孔学儒就已经和这里的人打过招呼了,所以陈易和小北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阻拦,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两人就走了进去。 “老师,我们回来了。”陈易和小北进房间的时候,孔学儒正坐在桌子前,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听到声音,孔学儒这才放下了数,然后抬头看向了陈易两人。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买到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孔学儒说着,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当时他们分开的时候,陈易两人是在古玩市场里,所以孔学儒很自然的就以为,这两个人去买东西了。 在那里面的东西可是真假难辨,就算是他去,都有可能打眼,不过作为一个考古学家,对这些东西却又是偏偏情有独钟,如果不是他岁数实在是有些大了,当时也绝对会和陈易他们一起逛。 陈易听此双手一摊,笑道:“老师,本来我和小北是准备逛逛的,看能不能见到什么漏,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一个东西也没买。” “发生了意外?什么意外?”这么一说,倒是让孔学儒更加好奇了,在古玩市场之中能出现什么意外,这里面的规矩可是非常严格的。 “我们碰到了一个年轻人,因为他的母亲生病了,所以他拿着自己家祖传的宝剑出来卖。” “等等,你是说这把剑来历不凡是吗?”陈易还没说完,孔学儒就忍不住打断道。 陈易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老师,您猜的一点都不错,那把剑的确非常不简单,更准确的说是来历很大,根据我的初步推算,这把剑十有八九是当初白起的佩剑!” “杀神白起?”听到这个名字,就算是孔学儒也是忍不住浑身一震,没办法,白起这个人在华夏的历史中实在是太有名了,自古以来,华夏的名将不知道有多少,可却无一人可以与之媲美,毕竟白起杀神这个称号,可不是自封的,而是后人对他的称呼,人屠这两个字,也不是开玩笑的。 “那这把剑呢?”孔学儒一脸兴奋的看着陈易问。 陈易就知道孔学儒要这么问,慢条斯理的道:“老师,那个要卖剑的少年叫秦乐,他说那把剑是他家的祖传之物,后来经过我的推测,此人极有可能是白起的后人,我们不是要去那个神秘竹林吗?我冥冥之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秦乐,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帮助。”陈易如实说道。 孔学儒看了一眼陈易,他知道陈易不会在这种事情骗他,也就没有多问。 “陈易同学,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可是还没有张鹏的消息,你要抓紧时间找,否则要是这么一直拖下去,我总感觉会出事。”剑的事情说完,孔学儒提起了张鹏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张鹏,他们就去不了那个竹林。 “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的。”这件事情不用孔学儒多说,陈易自己比谁都焦急,张鹏此事严格说起来的话,他的责任也不小,这一次如果再让陈易找到白莲教那些人,肯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嗯,此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孔学儒也没有怎么说,商量完后,差不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东西小招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三个下去就行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夜色中的西安是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城市,陈易和小北第一次来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和孔学儒打过招呼后,两人就出门了。 …… 这是西安的某一个地方,一条河自东向西延伸极远,河的两旁有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这些房子临水而建,点点灯光点缀,恍若是一副画一般,在这条河的南北之间,有一个拱桥相连。 现在才八点多点而已,所以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有人在河中坐船赏景,有的人则是在酒楼之中喝酒,拱桥之上,自然也有许多人在上面行走,其中有一个人特别引人注目。 此人身穿一件黑色中山装,一头乌黑头发正好齐眉,眸子细长,瞳孔简直被黑宝石还要黑亮,瓜子脸,鼻梁挺翘,如果光看模样的话,此人该是一个女人,可他偏偏是一个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皙,他双臂放在桥墩之上,目视着河面,嘴唇紧抿着,脸色冰冷,就像是块寒冰一样。 光从气质上看,倒是和风澈有两份相似,不过风澈的是冷酷,与此人有很大的差别,周围不少路过的女人,或多或少的都看过这人几眼,甚至有的驻足良久,但终究却没一个人过来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