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正在厨房吃饭突然听到邻居家有哭泣的声音,而且还是多个人的混杂在一起的。刚听到是他有点疑惑,好好的怎么这莫多哭泣的声音,而且还在自己家隔壁。这种声音一般在农村葬礼上能听到,难道是……想到这他问旁边吃饭的爷爷,隔壁怎么有哭泣的声音,爷爷解释说,昨天隔壁的老爷爷刚过世。阿毛很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空落落的,胸腔左下方的东西仿佛突然失去重心一般猛的一坠。在农村基本没什么娱乐节目,每天黄昏的时候都会在门口聚聚聊聊天。阿毛家门口旁边是个十字路口,在路的旁边横放着一根老槐木。阿毛以及附近的几家都会聚集到这里,所以小的时候每天吃过饭都会来玩耍,听大人们坐在老槐木上聊天。阿毛总会在这里见到老爷爷,所以他脸孔在阿毛的脑海里留下不一样的记忆。阿毛放下筷子想看看老爷爷最后的面容,他走出家门后看到老爷爷家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紧接着出来一群人,抬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花色寿衣,当阿毛看到那人脸是心顿时猛的抽搐一下,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老爷爷。老爷爷任人抬着,没有丝毫的挣扎,脸随着身体的晃动摆动着,没有任何表情。看到他的脸阿毛内心很复杂,突然有种不舍,还有一种恐惧,这是他第一次这莫真实看到死人。他的身影消失在白色车门里,阿毛的视线紧紧盯着汽车直到汽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阿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闭的双眼前一直涌现出老爷爷面无表情的脸,好真实仿佛睡着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毛的意识逐渐被睡意侵袭,犹如滴入水中的墨水慢慢向四周扩展,直至覆盖整个脑袋。在充满着漆黑仿佛墨水一般黑暗的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不停的走着,红色的表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各个角落里。不知道表针响了多少下,但在一声表针响过后,阿毛突然坐了起来,但是眼睛却紧紧闭着,脸上隐隐透着恐惧的表情。他掀开被子直接下床,并没有拉开灯,而是径直朝门外走去。虽然紧闭着双眼但走路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而且很熟练的从桌子上拿了钥匙,并把门打开。外边并不像室内那摩黑暗,皎洁的月光照下来,使夜空明亮些许,至少正常人适应后并不影响走路。阿毛眼依然紧闭着,沿着路面朝田野的方向走去。 月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印,其中几片洒落在阿毛的脸上。他的脚依然在走着,脚下枯黄的落叶随着重心的下压发出嘎吱的声音。如果仔细观察声音去的方向去延伸会发现尽头是井,他一步一步的朝那个方向走着,虽然走的并不快,但离井口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突然他的脚停了下来,脚离井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井。这个井是圆形的井,直径不到一米,是农村在干旱的季节浇水用的,深度在十多米左右。阿毛停留在井口眼睛紧闭,表情挣扎,仿佛很痛苦,似乎在犹豫什么,突然他脚步朝井口迈去。他的身体仿佛失重一般,笔直坠入井底,两秒过后井底传来落水的声音。刚落下水水冰凉的温度迅速侵袭阿毛的皮肤,阵阵刺凉感,通过肢体神经传到中枢神经,激起了沉睡中的他。在意识还没清醒时,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扒着水,但井内狭窄的空间内行动不便。没扒几下身体已被撞的遍体鳞伤,他只好把手向井壁撑着,脚也瞪前方的井壁,终于将身体定住了。虽然他的身体大部分都还在水里,但还好主要部位头部已离开水面,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睛不停看着四周。四周一片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冰凉的井水和井壁是他判断的位置的依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进这里的,我也没有置我于死地的人,既然没人我是为什么会掉进这里呢,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当然他更不会想到自己是梦游来的。不管是怎么掉进来,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离开这里。他抬头看到洞口,仿佛很高,他记得以前无意中听爷爷说一般这种井有十多米大概相当于三层楼这莫高。如果只是上三层楼这当然是小菜一碟,不用一分钟就上去了,但楼房有有坡度的楼梯。但现在是在笔直的井内,没任何坡度,更别说楼梯了。而且直上直下是最耗体力的。 不管能不能上去都要拼命一搏,阿毛深吸一口气,打算现在动身爬。在刚打算动身时突然听到有东西游动的声音,还没等他细想忽然感觉大腿上有东西滑动的感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蛇。如果在这种环境下再被蛇咬住,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立刻动身往上爬。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想活动一下是很难的,他借用手和脚的支撑力一点往上挪。在正拼命往上挪时,突然感觉腿部猛的一疼,不用想肯定被蛇咬住了,在箭不容发之际,他伸手向腿部咬的位置抓去。他的手摸到一个光滑的东西,没有丝毫犹豫,将抓在手中的蛇向井壁甩去。他不停在井壁上摔打,直至感觉差不多时才停下来。此时他才感觉不到蛇的挣扎,并有难闻液体的气味,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将它扔在水里。此时的井内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阿毛的呼吸声显得突兀。在经历刚才的激战,更坚定离开的决心。 他爬到离井底一定高度时,身体极度虚脱,甚至有种放手的冲动,但生存的欲望还是战胜了放手的念头。他每爬几步便会向下看一下,因为离井面越远心里的希望就越近。在几度虚脱,几度绝望后终于把手搭在了井沿上,然后用几近最后一点力爬出井外。他躺在井旁边不顾腿部疼痛,不顾空气的冰凉,死睡在泥土地上。 当他醒来后,周围的空间依然黑暗,全身疼痛,肌rou有阵阵肿胀感。经过刚才休息体力恢复了不少。看到满身伤痕,得立刻到医院治疗,特别是被蛇咬的地方。他凭着月光的照耀下,沿路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阿毛看到医院的还亮着。他推开医院的玻璃门,掀开硬塑料的帘子,里面没有值班医生。他刚想张口喊,眼角的余光瞟见里室床上有人。可能那个人就是医生了。他轻声喊了下医生,但那人并没有动。于是他慢慢的朝他靠近,床上的人盖着医院惯用的白色被子。当他走到床边时他又喊了声医生那人依然没反应。阿毛立刻紧张起来了,这次他提高了声音,并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他这才有所反应,睁开双眼猛然看到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人站在旁边着实吓了一跳。阿毛见他醒了,再看看脏兮兮的身体忙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并让他包扎一下伤口。医生听后上下打量着阿毛,满脸疑惑,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但看到眼前阿毛的狼狈的样子,不信也没有其他的可以解释了。医生正给他伤口处涂抹药时,阿毛好奇的问他刚才怎么睡的这莫死,怎么喊都不醒。医生笑着解释说,“刚才想小咪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睡得这莫死,可能太累了吧。阿毛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但总感觉还是哪里不对,但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阿毛包扎完伤口就离开了医院。路灯泛着昏黄的光线,照在村间小路上,照在正在行走的阿毛身上。当阿毛正在拖着沉重身体走着时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视前方。一条大狗站在前方,同样直视着阿毛,但狗并有动,也没有汪汪叫。阿毛感觉这种家养的狗,只要不特意激怒它是不会咬人的。阿毛存着侥幸心理打算从旁边走过。当阿毛刚走两步时,它突然朝这边跑来。阿毛的顿时感觉心脏猛的一紧,忙转头就跑。他知道如果在路上跑肯定跑不过狗,眼看狗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急中生智想到翻墙到院里,它肯定翻不过去。他选中一个墙,转头朝墙跑去。当他爬上墙头时,狗刚好到,它在往墙上爬但不管怎么爬都不曾离开地面。阿毛可能是太害怕了,直接跳到墙的另一边下面。阿毛跳下来后紧接着转身后看,他看到狗并有追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刚才好险。他这才敢看周围的环境,凭着月光他看到正屋的门开着,他好奇这家人睡觉怎么不关门,不怕小偷进来,但这并不关他的事。不知这家人在没在家,他朝正屋的方向喊了一声“有没有人”但并有人回应。他刚想再喊,突然听到声音,他凭着隐约的月光看到狗正在墙下面的小洞里往院里爬。阿毛放松的心再次提起,他想如果转头再跳过墙头,但狗依然会从狗洞钻出,到时候会无路可逃。他看到开着的正屋门,立刻朝屋门跑去,在他跑的时候狗刚好钻出来,立刻朝阿毛追去。阿毛刚跑进门立刻转身把门关上,看到狗隔绝在门外,再一次放下心来。他想看看屋里什么情况,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在黑暗中伸开手试图摸索灯的开关,并没有摸到,但却听到有东西爬动的声音。他立刻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凭着隐约月光的下狗的模糊身影出现在窗台的上,狗正试图从窗户玻璃上边的通风窗口钻进来,但口太小,它钻的很费劲,他吓的往后退了一下,踢到了拖把。他捡起拖把,鼓足勇气,朝狗抡去,他发疯一般将拖把轮在狗身上。突然一股温热液体溅在他的脸上,他不及檫拭,因为狗已经进来大半身体。他觉得不能再呆在屋里,必须立马离开,否则会无路可逃。但是当他想打开门时,发现门竟然锁上了!懊悔刚才不够冷静,竟然把锁给锁上了,但现在已为时已晚。他慌乱着寻找其他出口,但最终无果,他刚想再拿着拖把跟狗拼命,但突然脖子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发出来。 阿毛突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他看到自己置身在荒郊野外,站在一个坟墓前面。这个坟墓并没有墓碑,只是用土堆砌而成的土堆,而且在坟的上方斜放着新的花圈,坟应该也是新的。在坟的周围有许多脚印,形成一个圆。而阿毛正站在这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