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猿的动作太过突然,我不由愣了一下。 “哟呵,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啊……” 我缓过神,看到转瞬就扑近身前的这只凶猿,不禁恼怒,二话不说抡起折叠铲就向着它脑门上用力抡了上去。 它缺了一条胳膊,动作难免缓慢了一些,眼看避是避不掉了,急忙伸出一只独臂向前一挡。 “砰”的一声,折叠铲被一股反震之力给弹了回来,握住铲柄的手臂微微发麻,我借力后退了一步。 而那只凶猿也不好过,虽然没被拍碎脑袋,但也被一股大力直接磕飞了起来,撞进了旁边黄老头的房间里面。 我捏了捏手掌,感觉手臂的麻痹感减轻了一些后,就急忙冲进房里,准备把那只凶猿给解决了再说。 哪知道刚一冲进去,就见到那它居然已经爬到了窗户上了。见我冲进来,它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愤怒的表情,交错密布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我大惊,感情这凶猿刚刚的动作并不是要针对我,而是特意想逃到这房间里依靠窗户逃跑…这智商可比那些大猩猩什么的高的多了。 顾不得其他,我急忙抡起铲子就冲了过去,那凶猿见状凶厉的怪叫了几声,而后一下子就钻出了窗外跳了下去。 我冲到窗户边,往外一看,尼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一阵淅沥沥的小雨,雾蒙蒙一片,那死猴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擦嘞,这是哪门子情况?” 看着窗户外离地四五米高的草地,我怂了,没有冒失的跟着跳下去,转身准备下楼去看看。 便在这时,刚刚在外面的那个短发女人突然堵在了房门口,握着一柄两指宽两尺多长的利剑,直接指着我,眼神里带着一股敌我难分的冷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音清脆悦耳,但我却没心思管这些,被这锋利剑尖顶着,看着剑刃上还残留的一些血渍,我慌忙脚下一蹬的向后退了几步,一把将折叠铲挡在前面。 谁知这女人并没有因此收手,反而脸色一沉,脚尖一点,手里的利剑一荡舞出了一个剑花,继续逼近过来。 面对这女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我心里窝火,当即调动起炁场流入手臂,抬起折叠铲就向前猛的一挥。 这女人的剑快,但我的速度也不慢,在剑尖即将抵到脖子前的时候,折叠铲狠狠的挥打了上去。 “铛~”一声闷响,我顿时感觉整个手臂发麻,手里的折叠铲上面被砍出了一个寸深的豁口,弹了回来。 而对面的女人也是脸色一红,往后退了几步,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看向我的目光似乎变带了一丝意外的表情,倒是站在大门前,没有再动手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后,盯着这女人打量了两眼,近距离观看这女人眼睛大而黑,很漂亮,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这种气质怎么说呢,即便是穿着普通的运动服,也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看出不同的感觉,就是很脱俗、很扎眼的感觉。 而且实力不凡,要真动起手徕我还真不是对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盯着她看了一会,清了清嗓子胡扯了几句: “我叫杜三,和几个朋友来玩的半路车胎爆了就住这里了。你又是谁?” 这女人一听,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如沐春光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还没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立马布上了一层阴霾,冷冷笑道: “哼哼,来玩,你把我当猴耍吗?看你这阴气森森的样子也不像是好人,快说,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这女人手里一晃跟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张黄符捏在了两指间,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我一看不禁觉得好笑,她手里捏的黄符上面红光闪耀,显然是一张离火符。这玩意对于一般的鬼物妖物效果不错,但对于人来说却并无多大效果了。 感情她看我身上阴气厚,把我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了! 不过她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反倒不像是旁门左道之人。我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灵异局的小本本,在手里晃了晃。 “我说美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是警察来这里办案的。不信你可以看看这证件是不是真的!” 那女人开始见我的动作时,还有些紧张,不过当我把小本本拿在手里的时候,眼神顿时变的古怪起来。 盯着我手里的小本本看了几下,她突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你是灵异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呃……你也是?” 我也有些蒙了,她竟一眼看出了这灵异局的证件,难不成这女人也是灵异局的人?要真是这样还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了。 那女人脸上戒备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手里的剑对我晃了晃,显然并没有真的相信我。 我也不想多费口舌,就照她的意思,把手里的小本本抛了过去。 她接过后打开看了看,又对我脸上使劲比较了一会,脸上戒备之色终于消散,把证件递了过来。 “抱歉了杜先生,刚才误会了。我叫柳靖旻,任职怀化灵异分局,不知道你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这里?。” 这柳靖旻说话的时候,脸色有点微红,似乎是对刚才的误会有些尴尬,并把手里的剑重新收回了那铁棍之中。 这时我才看清,她手里的铁棍长约三尺手臂粗细,表面黑乎乎的,但却雕刻了两条狰狞蟒蛇。 剑柄是两条蛇首,插上去后有一个卡曹,既能当棍耍又能当剑用,总之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把证件收回,挤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是比较帅的笑脸,解释说: “柳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至于来这里嘛,我要说来这里旅游,你信吗?”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鬼才信!不跟你废话了这家店有古怪,我的两个同事突然不见了。我现在要去一探究竟,你去不去?” 说完,她眼角一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盯着我看。 我点了点头,跟她说我几个朋友也不见了,总不能袖手旁观的。 然后我急忙回房把背包塞到了床底下,就跟这柳靖旻匆匆下了楼。 此刻,一楼吧台里面空无一人,左边的几间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柳靖旻一下楼,就急急忙忙的去检查一楼的几间客房去了。 我走进空无一人的吧台翻了翻,没有发现射什么特别的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空气中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极淡,不仔细留意的话很难发现。 我心中一沉,连忙冲到吧台后面的一扇房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血腥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砰”的一声,大门轻而易举的被踹了开,一股刺鼻的血腥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我急忙后退了几步。 “发现什么了?”柳靖旻拿着个手电筒跑过来对着里面照了照。 我没说话,借助灯光看清里面是一个简陋卧室,床上面躺了两个人血渍早已干枯,看样子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把房灯打开,刺眼的日光灯立马将房间照的敞亮。 出乎意料,柳靖旻见到房里的两具尸体时,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反而面色严肃的快步冲上前去,仔细检查了起来。 “死者一男一女,死因颈部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时间大概在两天前。至于身份嘛,应该是这小旅店的真正老板和老板娘了。” 柳靖旻一边检查,嘴里还在一边分析着,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走近看了看,发现果然如她所讲的,躺在床上的两人脖子上都被划开了一条血口,身上病并没有其它伤势。 而两人的面貌,其中女的确实就是不久前我才见过的那个老板娘。不过男的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朴实汉子,并不是那个老农。 由于夏季炎热,这两人身上已经开始浮肿,快要腐烂了。 我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是旅店的老板,那昨晚我见到的那个老板娘是谁?难不成那女人还会换脸不成? 不等我开口,柳靖旻突然冷笑了起来,“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用了人皮面具了。” 我心里砰砰直跳了起来,擦,什么人皮面具能那么逼真?要是能够批发点给我就好了…… 这时,柳靖旻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八卦罗盘托在手里,快步离开房间,打开旅馆大门站在门前,一手掐诀的念诵起来: “水火木金土,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到此开盘定九宫,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 她念的极快,我听了个大概,似乎是一些开罗盘时禁忌的咒语。 片刻功夫,当柳靖旻念诵完毕后,她脸上突然神光一闪,紧接着罗盘中央的指针剧烈晃动了两下,而后直指向了东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