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不爽,这女人明摆着就是不想给全款或者干脆不想给钱了。 一旁的黄老头无所谓的笑着,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样子。不过胖子却不打算就这么妥协,冷笑几声,阴阳怪气的说: “没关系,既然钱太太不想给,那我们全当做善事好了。不过万一那下蛊的人再找上门的话,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下次选的目标是谁了,有可能还是你老公,也有可能是钱太太你或你儿子咯!” 我在一旁听了,不禁为这小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果然,钱太太一听她老公的病原来是被下了传说中的“蛊”,而且对方很可能还会再找上门时,顿时吓的脸色煞白。 她尴尬的笑了几声,说几位大师别见怪,刚刚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然后她就急忙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会计让人拿钱过来。 我心里不由鄙夷,这女人还真是个守财妇,胖子和黄老头见状故作高深的笑着,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钱太太打完电话说了些感激的话后,突然话风一转,问我她老公到底为什么会被人下了蛊?能不能请我们彻底解决了对方。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扭曲怨毒的神色,完全不复方才的害怕神色,就跟一个怨妇一样。 靠,我哪知道你老公得罪什么人了,这断情,蛊,蛊如其名,肯定是你老公在外面惹的感情债了,要不然对方怎么会拼着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要知道这断情,蛊可是和一般的蛊不同,只要蛊毒发作,那下蛊者和中蛊之人只会一同毙命的。 如今这钱老板的蛊毒是解了,但那下蛊之人受到反噬只有死路一条了,说不定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想了一会,我转头看了一下黄老头和胖子,想要听听他们怎么说,哪知道这两人居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想表态。 我想了想,就跟这钱太太说你老公的蛊我已经解了,至于下蛊之人躲在暗处我们也没办法,但若你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去医院帮你守几天,不过这价格嘛…… “只要几位大师肯出手钱不是问题,再加三十万如何?”钱太太精明起来也是出乎意料,不等我说完,就主动开出了价格。 擦,有钱人果然不一样一开口就又加了三十万,我心里砰砰直跳,这钱也太她玛好挣了吧。 这回不等我同意,胖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正气秉然的说: “钱太太既然都开口了,我等修道之人也要秉着惩jian除恶的宗旨,定会将那阴险的下蛊之人给揪出来。” 黄老头摸着胡子挺着胸脯,一脸高人风范的点着头。 这两人明知道那下蛊之人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却还这副表情不由让我一阵恶寒,也不好拆穿他们,只得点头答应。 钱太太见事成,连忙笑着让我们稍等一会,然后就急冲冲的跑上了楼。 胖子和黄老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做生意的料,一下子就轻轻松松的多拿了三十万,比我们可会忽悠啊! 我笑,说你们打算怎么找到那下蛊的人? 胖子鄙视了我一眼,“这还不简单,反正他们又不知道中的是什么蛊,随便去殡仪馆弄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不就成了!” 我日 这办法倒还真不错,竟让我无从反驳。 …… 大概等了半个来小时,门外一个十八九岁的高挑少女提了个手提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这少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垂肩,水灵灵的大眼睛,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就像一只可爱的蝴蝶。水嫩的粉唇微微向上勾着。 简直就是一个漂亮的邻家小meimei。 胖子原本正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跟几个MM聊的火热,在这少女进门后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猴急的围上去问小meimei你找谁啊。 那样子就跟猪八戒找媳妇一样,猥琐的不要不要的,弄的那小姑娘满脸通红,一脸羞涩的低着头不说话。 胖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跟他认识了,只好把头转了过去不看他。 这时,二楼的那位钱老板也终于洗漱完毕,在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搀扶下慢悠悠的走了下来,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就是身体还很虚弱,那位钱太太和他儿子跟在旁边。 “几位大师,这次真是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看到我们几人,这位钱老板脸上肌rou动了几下,勉强的笑着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他蛊毒刚除身体元气大伤,我也不介意忙说不碍事,只可惜没能完全治好,希望钱老板别记恨就好。 钱老板摇了摇头,“哪能呢,钱某人虽然经商多年,但还是懂得规矩的。要是没有几位大师,这次我可就真的要提前见阎王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这位钱老板似乎还挺看的开的啊! 随后钱老板看到被胖子围在旁边的小姑娘时,眼睛一亮,和颜悦色的招呼说:“是杜韵清啊,今天王会计很忙吗?怎么让你来了?” 小姑娘听了不知为何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才急忙摆摊胖子的纠缠,忙说:“钱总,王会计突然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的。” 小姑娘声音带着一丝南方口音,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钱老板,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眼神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说完,就把手里的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打了开,里面摆满了一摞摞百元大钞。 胖子一看箱子里的一摞摞大钞,立马双眼放光起来,就差立马扑上去了。 钱老板看了一下箱子里的几十万“巨款”点头,就让这姓杜的小姑娘离开了。临走时,这小姑娘还疑惑的在我和钱老板身上转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在这小姑娘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冷意,然而当我仔细感应时,那股感觉却又突然消失了,像是错觉。 随后钱老板就指着茶几上的箱子说:“三位大师,这点小意思希望你们不要嫌少。至于那下蛊之人钱某只想见她一面,还望三位大师能够手下留情。” 这莫名其妙的话听的我心里怪怪的,似乎他知道自己中蛊的原因一样。 不过当着那钱太太和他儿子的面,我也没多问就点头说好,既然钱老板能够大发善心,我们也就不做那赶尽杀绝的事了。 钱老板一听,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下,轻出了一口气,随后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上了车,至于我和胖子、黄老头三个,则拿钱消灾的跟在后面去了医院。 没过多久,这位钱老板就被送到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不得不说这有钱人的待遇真不是一般平头百姓能够享受的了的。 进了病房后,立马就有几个专家一起围了上去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遍后,就确定下应对之策。 并在大把的撒钱之下,不到半天时间就在黑市找到了相同血型的移植体,只是由于距离较远运送过来还需时间,所以手术被推迟到了第三天中午。 我和无聊的坐在病房外面最左边的走廊上,黄老头则满嘴流油的啃着我给他买的鸡大腿,吃的津津有味。 我身上冰凉心里却烦躁的很,那钱老板之前说的想要见一面下蛊之人,我这两眼一抹黑的几乎不可能的事。 胖子倒是没心没肺的抱着那个手提箱,一脸傻笑,好像里面的钱全是他的一样。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钱老板的一个保镖找过了,说他们老板要见我,我听了起身就跟过去。胖子他们也要去,却被拦了下来。 我疑惑,不过最终还是独自去了病房,里面那位钱太太和钱公子不在,只有钱老板一个人孤零零的靠在床上。 见我进门,他突然叹了口气,说杜先生,其实请你来,是有个事情向你请教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这钱老板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股奇怪的神色,似回忆,或者说是追忆更加确定一些。 我左右看了一下,猜想他应该是要问断情,蛊的事情,也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钱老板想了一会,就问我他身上的蛊是不是“断情,蛊”? 既然他都猜到了,我再否认也是多余,索性就告诉他给他下蛊的人应该活不长了,估计他是见不到那人了。 钱老板身子微微一震,一脸落寞的靠在床头不说话了。 我好奇,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谁下的蛊了? 得到的却是沉默。 他不想说,我也就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了,准备离开,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姓杜的小姑娘。 想了想,还是打破沉默问他:“钱老板,不知道今天在你家见到的那个姓杜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历?” 他听了这才缓过神,摇了摇头笑着说,杜先生理解错了,韵清不姓杜,名字就叫韵清。 见我不理解,他又说,韵清是从缅甸过来的,在那里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像韵清那样的花季少女,人们相互称呼的时候,名字前面大都会加上一个“杜”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