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脑子里一团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今那长青会和灵山会折了两人,还有一人失踪,肯定还会在派人来,而小苧的死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只是我这个普通小市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胡六见我不说话,或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笑着说让我别担心,他那天没接我电话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处灵山会的据点。已经将他们一举剿灭了,最近这些邪教徒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说到这里,他忽的盯着我笑,说你小子行啊,那竹竿男是长青会八大护发,十八金刚中的小金刚,实力不错,居然被你伤成那样也是栽到家了。 我苦笑,我哪里是那人是对手,只不过是以命换命的打法,钻了个空子罢了。 不过说起那竹竿男,我倒想起来我的太阴清魂咒还在他们手上呢,这小子被抓起来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我跟胡六说他们偷了我东西,能不能找机会让我去见一见那竹竿男。 哪知道这家伙双手一摊,说这可没办法了,那竹竿男已经被秘密送去塔克拉玛干监狱了,想要见到恐怕比较麻烦。 我一听,又是那塔克拉玛干监狱,这才几天那竹竿男应该还没判刑吧,怎么就直接送往监狱了呢? 不等我问,胡六看出了我的疑惑,跟我讲,这些邪教之人早就在灵异局里面有了厚厚一撂子底案了,而且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所以走的程序也不一样。 至于那塔克拉玛干监狱是修建在新疆沙漠深处的要地,守卫极其森严,就是专门用来关押这些特殊人士的。 随后这家伙想了一下,又突然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杜兄弟,我看你既然已经得罪了黑炎教,他们也不会简单的放过你。不如你加入灵异局如何?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个引荐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眼睛看着,神色肃然的很,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心慌。 要说这个提议对我来说确实够吸引的,加入灵异局以后我就不会独自面对那些黑炎教的人了,但是我这人不喜欢被约束,而且这事情也太突然了。 想了一会,我说让我考虑考虑,一旦决定了就告诉你。 他说好,你先把伤养好了再决定也不迟,然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小幽拎了个方便袋回来了,胡六见到小幽时,不禁神色一肃的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小幽手里的方便袋,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好吃的。 然而,当她把方便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时,我顿时觉得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神兽奔腾而过。 擦,这小妮子拎的方便袋里面居然只有一盒盒饭,我这病号怎么着也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吧… 当然,小幽能够想到去买吃的已经是够改变的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脸上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怎么,嫌小娘买的不合胃口啊?不喜欢就别吃了,饿死你个没良心的。” 说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呼呼的一把掀开枕头一角,拿出一本破书往我面前一扔,“喏,你的破书,给你在那两人身上搜回来了。” 我一看,顿时热泪盈眶,直夸她懂事,把小幽夸的嘴角一翘又笑了起来。 这本破书居然就是被偷的太阴清魂咒,我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了。吃饭的时候我手不能动,只得由小幽喂着。 那感觉就像是小媳妇喂老公一样,让我忍不住想入非非了起来(呃,这个想法似乎有些yin邪,不能要、不能要。) 等吃完饭,我突然想起了那死胖子和黄皮子老头似乎没看到,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问小幽,却得到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那两鸟人为了等我承诺的一万块钱,居然赖着没走,而是在医院大门口摆起了摊,给人看相算命。 一想到那胖子肥厚的一身脂肪,我就想笑,这鸟人怎么看也不会和世外高人扯上关系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他看相。 我让小幽去把他们叫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由于之前在那墓里发生的事情,小幽本来是比较讨厌那胖子的,不过可能经过前几天的事,态度有所改观。 听我要见他,没有犹豫就起身出门去找了。 少顷,那胖子和黄皮子老头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这两人还真跟小幽说的一样,人手一杆算命的招牌,特别滑稽。 一进门,立刻把旁边几张病床上的几个人吸引了过去,一个个好奇的看了过来。 那黄皮子老头见状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珠子在另外几张病床上转了几转后,突然径直的向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走了过去。 “这位女居士,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老头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一下子就把那大妈镇住了,期期艾艾的问他怎么了。 黄皮子老头神秘一笑:“老夫观你印堂红润,隐隐形成一股鸿运当头,定是近日突遭横财,可对?” 那大妈一听,原本还心有戚戚的脸色猛的一变,左右看了看,猛点头。 “诶呀,可惜你这鸿运当头之势中有隐隐有一股黑气凝聚不散。再加上你六亲缘薄,伤克子女,这种无福之财本不该你享受。如今你享用了那笔横财,家中子嗣定会遭遇血光之灾……” 这话似乎戳中了大妈的心坎里头,她顿时眼睛一红,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直呼大师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黄皮子老头嘿嘿笑着,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说了起来。 从这老头进门再到震住这位大妈,一共也就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看的我肃然起敬,这TM的简直就是高手在民间啊! 让我对这黄皮子老头的嘴皮子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说的到底对不对我不知道,因为我不能近距离看那大妈的气色,但这忽悠人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我满心的疑惑,按理说这老头嘴皮子这么厉害,应该是不缺钱才对啊,怎么死胖子跟他在一起还是穷的叮当响呢? 这时,那胖子眼看黄皮子老头和那大妈聊的火热,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把手里旗子放在一边,走到我床前双手作了一辑: “陆居士别来无恙,贫道这相有礼了!” 这家伙说的一本正经,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道士的样子,不过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做作,让他坐。 果然,这小子装了一会就装不下去了,坐在床边看了看我身上的绷带纱布,嘻嘻哈哈的问我什么时候能把钱给他。 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我笑,说钱可以立刻给你,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我擦,你当时可没说还有条件的!”胖子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幽怨的盯着我。 我装作没看见,“很简单,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你负责我的安全,怎么样?” 其实我当时的想法也挺简单的,虽然这胖子看起来不咋地,不过身手还真是不错。比起我这半吊子水平绝对是高了不少,万一这段时间里那长青会的人再来,我可对付不了,虽然胡六说那群邪教途暂时不会来,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胖子听了,两条眉毛一皱,肥嘟嘟的脸上立马变成了一副苦瓜脸的表情。 我也不催他,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花钱肯定大手大脚惯了,加上之前承诺的,这一下子就能拿一万五,我敢肯定他经不住诱惑。 这小子装模作样的苦思冥想了一会,一脸为难的说:“陆居士,你也知道那群邪教之人凶残的狠。加上小道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也没地方住……” 我说那间房子随你住不限时,但不能乱来,每天要打扫干净。 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那小道就暂且住下了,你的安全就交给我了。” 看这胖子爽快的答应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这时,那黄皮子老头也终于和那位大妈说的差不多了,完了这老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符递了过去。 我一看,这死老头子拿的也就是一张普通的安家辟邪符,上面只有一丝微弱灵光,只是一件残次品。 这玩意虽然算不上是假货,但到底能不能奏效还真是不好说,估计也就能给人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大跌眼镜的是,那个大妈小心翼翼的接过黄符就跟传家宝一样,立马放在了包里面。然后又非常干脆的拿出了一打红票子递给了黄皮子老头。 厚度足有小半厘米,看上去不下两三千之多。 黄皮子老头也不客气,接过这厚厚一打票子,随意的就塞进了挂在脖子上的乾坤布袋里面。 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无量天尊,切莫多生贪念……等等一些废话。 关键是这死老头随意说说的话,那大妈还一个劲的点头,连说着感谢的话,完完全全把他当做活神仙一样。 而旁边的两张病床上的病人,连连带着被洗了脑一样,变得一脸虔诚,连忙要找他算命看相。 不过黄皮子老头脾气也古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直说每日三卦,天机不可多泄。 然后他就挺着胸膛,大步走到我床边,咳了咳嗓子,从乾坤袋里面把刚刚收到的钱大部分拿了出来,只留下了一张,对着胖子吆喝道: “小陈啊,待会你去把这些捐给那些需要的人,切记,捐的时候要心存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