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到是被李奇这小子的一句话给彻底整抑郁了,是啊!难道哥们儿我真的因为那陈天爽和曹德欢两个贱人而失去了信心? 李奇见我这样子也不住的嘲笑我,我见这小子就不由得好气,你说我们寝室怎么就只有这个孙子脱单了呢?那刘婷婷看上这小子什么了!怎么就在短时间内跟他好上了。 就在我郁闷之际求叔的店里却来人了,那是一个大概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衬衫,头发‘花’白还带着一个眼镜,看样子像个知识分子,身旁还跟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的一身休闲装,一头干练的板寸,此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留着青徐徐的络腮胡子,却还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看样子就是大老板。 你问我这么看出来的,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是辆奥迪r8,而那中年人身上的行头一看就价格不菲,奇怪的是看那人的样子应该是经常来这里。 他们进‘门’之后便一眼找到了求叔,求叔本来还正在和那些小孩子吹牛打屁,可是看到那中年人之后,只见求叔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我头一次看见求叔这副认真的表情,他收起了笑容后,默默的看着那个人。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对那人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这时一旁的李奇拉了拉我的衣服,然后冲我使了眼‘色’,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会意便跟着他到了外面。 我对李奇问道:“奇哥,你把我支开干什么啊!对了那人是谁啊!看上去‘挺’阔的!是不是又有‘肥’羊上‘门’了。” 李奇听我这么说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你小子眼‘挺’尖啊,告诉你吧,那个中年人就是求叔的弟弟,不过他来这里到底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呆会可别没头没脑的问求叔啊,要是真有活的话,求叔会叫上我们的!” “我去,不是吧!你是说求叔那有钱老豆的儿子!”我吃惊道。 李奇对我皱了皱眉说道:“你别八卦了,呆会求叔该不高兴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知道了吧!待会儿别多嘴啊,我到时觉得那老头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李奇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老头眼熟,几分钟之后,那两个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那老头老泪的对求叔说道:“何先生,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送走那两人之后,我和李奇回到了求叔的店里,求叔此时又一个人坐在那柜台前面恢复那平常的神棍模样,见我和李奇回来了便一边扣着鼻屎一边笑嘻嘻的对我们说道:“我刚才接到个活儿,你们今天下午跟我去上班儿就行,然后晚上别回去睡觉了。” 看求叔这猥琐的模样,我下意识便是菊‘花’一紧,这老小子不会是改行拉皮条了吧!还让我们晚上别回去睡觉! 于是我便狐疑的对求叔说道:“啥活儿啊,求叔,还要晚上值夜班?” 求叔见我这德行,当时就乐了,他说:“啥活儿,白活儿呗,刚才那位瞧见没有,就那老头,他闺‘女’死了,让我帮他‘cao’办‘cao’办,到时候给你们点儿加班儿费,就这么定了啊。” 所谓白活儿,当然就是指‘红喜白桑’中的丧事儿了,通常民间有人过世,都会请几个明白的‘先生’打理的,因为这正是‘阴’阳先生和道士的本行。主要是出丧日之前的事物准备工作,毕竟这是人一生中最后的旅程,所以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的。 求叔告诉我们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好像是哪个学校退休的校董,而且也是他那土大款弟弟的老师,可惜人强命不强,人到了老年,家里有个‘女’儿,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老头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大面积出血,惨不忍睹。 听求叔这么说我开始不由的有些打怵,毕竟这种活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虽然以前也参加过白事,但大多都是病死或者自然死亡的,对于这种类型的白事,各地的风俗又有所不同,但是自古以来都有白事不空的说法。 所谓‘白事不空’,乃是葬学中的一项习俗,讲的是人生降生在这个世上,是十分艰难的,毕竟都说六道轮回,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托生诚仁,虽说生不带来什么死不带走什么,但是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凡是亲朋好友到场,都要背斜礼金,所以便有了‘红白不空’之说,也就是不管红白喜事,都要摆上几桌,一来是庆祝事主,没有错,是庆祝,在古代死了人是要笑的,因为古代人觉得,人死后那是脱离苦海往生极乐,是一件好事,所以要设宴庆祝,不过随着时间的变化,这项习俗便慢慢的消失了,据说只有少数地区还留有这项传统,剩下的那些,都消散在了无数的野史之中。二来也是给前来捧场的人一个‘交’代,不能让人家白‘花’钱啊你说是不,这一点在现代社会还很流行,相信看书的各位都参加过婚礼葬礼,行礼完毕后都要蹭上一顿才行,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味儿,就连婚礼和葬礼也被披上了铜臭的外衣,前来庆贺或者吊唁之人也许跟喜者丧者并没有关系。 求叔告诉我们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对那家和‘cao’办的先生有不好的兆头。古书有云: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所以这件事情马虎不得,那老头这才找了自己的一个学生,也就是求叔那土大款的弟弟找到求叔,让他来主持‘cao’办。 李奇见我‘挺’紧张的便对我笑道:“煤子,你别紧张,这种事情嘛!干我们这行迟早都要遇到的,没啥大不了的,这不有求叔坐镇吗!对了咱们这身行头可得换换,求叔给我们找身行头吧!” 我听李奇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我俩的这身打扮实在太嘻哈了,我还好,尤其是李奇那身海绵宝宝套装,要是跑到人家葬礼上那么一站。绝对的被人揍啊! 求叔看了看李奇和我便没好气的说道:“滚,我上哪儿去给你们找行头去啊,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要不快些回寝室,换身素点的衣服就行。反正你们也不是主角,到时跟在我后面就行。” 于是我和李奇便决定先回学校,毕竟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应该没有老师查寝,我俩夜不归宿也没多大问题。 我俩刚回到寝室,就在此时李奇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见他‘摸’出手机一看,顿时便‘露’出一副标准的奴才相。 “喂!老婆大人啊!哎呀我今晚晚些还有事!” “不是!没是求叔那里接的活!” “想,怎么不想啊!好好好!” “不敢!不敢!” “好吧!我这就来,您就请好吧!得令!呜啊!” 看着这老小子那腻味的表情我便知道一定是刘婷婷打来的电话,于是我便对他问道:“奇哥,怎么了,晚上还去不去那里啊?” 只见李奇挂了电话对我正‘色’道:“煤子啊!哥有点事,可能要晚点,你和求叔先去,呆会儿我会问求叔地址,等我和婷婷看完电影,有时间的话我就来啊!” 这老小子说完之后便一个闪身冲到了衣橱旁,翻出了两件衣服便火急火燎的忙活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我见他这德行,便笑骂道:“奇哥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女’人啊,不能对她们太好了。你知道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李奇白了我一眼,然后甩出一句特霸气的话:“谁要敢碰我衣服,我就剁他手足!” 望着李奇这重‘色’轻友的模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啊,于是便对他说道:“那求叔那里你自己跟他说吧!” 李奇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道:“煤子其实你不用害怕,你这是掏上了啊,这活儿我干过,是个好活儿啊!” 我望着这‘精’虫上脑的家伙,不由的心生鄙视。心想你小子不去就算了,忽悠我干啥啊!于是我便对他说道:“什么好活儿啊?” 李奇知道我第一次干这事,于是便一边‘弄’着头发一边对我笑道:“你看你就老外了不是?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了,咱们是‘先生’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进屋烟酒不缺,而且事后还有红包,跟大爷似的,就当度假了,你说这还不好么?而且今天那老头应该‘挺’有钱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开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点儿平衡。 这时李奇已经打扮好了,只见他拉开了寝室‘门’对我说道:“‘sao’年,你就好好干吧!我去也!”说罢便一个小启动一骑绝尘而去。 而我看着李奇那猥琐的背影,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今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真像他说的一样,是去装大爷了么? 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死人活儿,真的是那么好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