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体重塑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珠儿,这个地方能不能做的稍微长一点?” “你要这么长干啥?”珠儿白了我一眼。 “没什么,我妈以前说过,她手指头比较长,而我一点都不像她,为此还唠叨我好久。” “好吧,稍微长一点啊。”珠儿努力控制着精血块的滴落。 “珠儿,这个地方能不能做的再粗一点。” “你要这么粗干嘛?”珠儿又白了我一眼。 “是这么回事,我爸觉得我没什么肌rou,你看你就来个顺水人情,把我的弘二头肌给隆一下怎么样?” “自己练去!” “行行好吧啦,你看鼻子都给我隆过了。” “……你的事怎么这么多,直接做个施瓦辛格的身体给你行不行啊!” 听到珠儿这么一说,我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答道:“行!” “我开玩笑的。要是真做成施瓦辛格,你的灵魂和rou体不符,到时候行动不便落下什么后遗症我可管不着。” 看着珠儿难得露出气鼓鼓的表情,我只能收声站在她的身边。 珠儿一心寻死,我只想让她在最后的最后,活的不再压抑。 在珠儿重塑我rou体的这段时间,我到桥头撤去了六角分拨阵。使得“阴界”和“阳界”再度靠拢。熏风吹拂之下,我终于想清楚,与其现在与追虫母,不如直接回去请救兵,房东老头也好,不否先生也罢,比起我这个半吊子,他们肯定有应对的手段。 虽然有些不太想承认,但现在的我,拿被虫母寄生的“叔和公”实在是没有办法。尤其是那一柄神奇的手杖,让我根本无法近身。 “那是宝具。”我的rou身已经初具规模,只要等待精血再度凝结便可。珠儿也就腾出空来跟我闲聊:“叔和公成为土地神之前,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擅长脉学。他的手杖随他行医多年,自然是通了灵性。这便是宝具了。” “那这么说,要是我哪天成仙,我惯用的玩意就成宝具了?”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却并非那么容易。叔和公在世时不知挽救多少生命,积攒下的医德,才使得他随身的手杖通了灵性。” 看来我的手机是没希望变成宝具了…… “他的手杖能够协助他调整脉络,我想你也有体会吧。被他手杖接触到后,感到气血翻涌。实际上这就是因为它将你体内的经脉切断,气血无法运转,积郁在体内而造成的。不仅如此,还能够通过手杖将你的体内将气血抽出,化为血箭反过来袭击你。可以算的上攻守兼备了。” 这样一想,这宝具实在是棘手,但凡是rou身凡胎,都会被他克制。 如果再往深了想,人体内的脉络,和天地的气息是相通的。我想起“叔和公”在调整气息时那副静谧的情景,他将天地之气当做人的脉络,剥茧抽丝般的细细调节。手段如此精密,而我竟然想在正面战斗上战胜他,心中不禁胆颤。 “你退下来是正确的选择。”珠儿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她小小的体内,承载着数十年的智慧:“按照我的估计,这虫母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郯城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虫母不会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么?” “如果‘虫母’真的将叔和公消化完毕的话,早就把禁制破除,直接将主人杀了。你要知道,土地神即使在神仙中地位不高,但至少也是仙,和人类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存在。” “如果它现在真的把郯城搅成一锅粥,那才是不明智的选择。主人已经不在了,没人助他,即使是一名路过的散仙也能将它拿下。而且它还将龚进带走,那可是被慈茹果淬炼出的身体,肯定别有用途,所以它暂时不会出现。” 珠儿欲言又止,我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虫母即使现在消失一阵子,郯城获得了暂时的安宁。然而当它再度出现作乱的时候,它的实力会恢复至巅峰! 想到这里,我和珠儿都默不作声。好在一声闷响,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 我的身体,终于重塑完毕了。 新的身体上似乎度着一层薄薄的琥珀色薄膜,那一记闷响,就是这薄膜破裂的声音。 “rou体的形状,是根据你的记忆中来的,我能做的微调只是些细枝末节。”珠儿对自己的“作品”看起来还算满意。 不光是她满意,我自己也挺满意的。 以前宅的时间比较多,肚子上积了一圈胖rou。现在这胖rou没了,而是均匀的散步到全身,变成了微微鼓起的肌rou,让我的身体看起来结实许多。而珠儿细心雕琢过的鼻子,也是相当挺拔,让我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精神。 “所谓精血,就是人类在日常的消化吸收中,身体提炼出的最为精华的一部分。即使都是些普通人的精血汇聚在一起,效果看来也是的确不错。” 珠儿俯下身去,用手捏了捏,确认了一番。紧接着,嘴唇微动,用极小的声音说着: “主人……您的理论,成功了。” 原本着,我因为张老道而送命,却又因为他而获得新生。 珠儿站起身来,故技重施,将手放在我的额头。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紧接着住进了新的身体。 刚刚进入新的身体,我仿佛跌入了一片深深的湖水。我奋力的想往上游,却一直向下跌去。 “灵魂和rou体的契合,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我尽可能还原了你原先的身体。这个过程不会很久,但最起码还是会比龚晴融合戴梦兰的身体要快一些。” 听到珠儿的声音,原先跌落的感觉消失了。我感觉我的意识正在新的身体里苏醒。 “我是在‘落桥日’作为祭品死去,然而当年的我却因为惨死的怨恨,化为厉鬼,从而没有走过那座桥。”珠儿似乎在说着她最后的遗言:“现在是履行的时刻了。” 话毕,珠儿从胸口处掏出一本手册,然后将它放在我的胸口。 “主人他原本是个好人。”珠儿欲言又止,但她还是下定决心,趁着我不能动的时候把话说完:“这是主人毕生所学,我将它托付给你。不求你传承下去,只希望它能好好的留下。” 我拼劲力气,眨了眨眼睛,给出了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