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个街角的时候,徐颜阳看见了那个男人,他就站在街角,神色紧张,昨天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抬上车,眼角有泪滑落,是为自己,也是为自己的女儿。 他感觉到了徐颜阳的目光,与她对视,但是徐颜阳随即转眼,现在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碰见什么人都会去一味的帮忙。不管自己做到做不到,她转过眼和小洁去了医院,他们到了医院的时候,白子初正穿着病号服在看着自己前面的那个盆栽,看的出神。 “你在干嘛?”听见声音之后,白子初动了动脑袋,然后舒服的向后靠去。 “那盆栽真丑,”白子初歪着脑袋说道。 徐颜阳将给他包好的鸡汤放在桌子上,“丑你不还是看了好久吗?”“对不起医生,医生,拜托,拜托你在通融几天好不好,,,医生医生,,,”徐颜阳听见声音之后就从白子初的病房中探出头来,见到一个面容惆怅的女人拉着一位男医生的白大褂苦苦的哀求,跪在地上,眼看着泪水就要落下了。 那个医生看上去也很无奈,倒不像个坏人的样子,“哎,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们拖了很久的医药费,医院不是我个人的,你求我我也没办法啊,要是还想在继续治疗,还是赶紧凑钱吧,不然啊,谁也帮不了你的。”那个医生将她抓着自己的手掰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就离开了。 那个女人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路过的人还往她的手里塞了几个包子让她拿去充饥,她道了声谢。 “妈,”不远处,一个带着帽子的女孩出现,穿的衣服很干净,看上去很虚弱。 “君君,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快回去躺着。”那个女人起来,但是叫君君的女孩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我都听见了,咱们还是走吧,我们欠了很多的医药费了吧,还是走吧。”她劝着自己的母亲。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爸爸已经去筹钱了,别担心,快回去。”叫君君的女孩儿被自己的母亲推搡着回到了病房,一个护士过来,拿着一份单子,“明天中午之前交不上来钱的话,你们就要尽快搬走。”护士说完看都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些许的不懈,那个女人垂头丧气的,看样子已经走到了绝路。 她努力的睁了睁眼睛,脸上写满了疲惫。 白子初喝着鸡汤,看见徐颜阳撅着屁股探着身子在望着什么,很好奇就放下手中的鸡汤,悄悄的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白子初忽然说道,吓了徐颜阳一跳。 徐颜阳转身想要拍他一下,但是无奈他还受着伤,所以就没有拍他,徐颜阳将手收回来,留着下次,等他好了之后在打回来! 白子初也向外面看去,微微的眯着眼睛,徐颜阳退到后面,“看样子你是发现了一点事情了啊,”白子初多身后的徐颜阳说。 “啊?”徐颜阳不懂她的意思。 门外的护士来给白子初输液,看见他看着外面,以为眼睛在直直的看自己,不禁脸一下子就红了,看见小护士那一脸的娇羞样子,白子初将目光转到别处,她自作多情了。 输完液,小护士就红着脸出去了,白子初真是奇怪了,明明没看她,她脸红个什么劲,,, 小洁一直在病房中安静的坐着,徐颜阳虽然知道了一些她对白子初有意思的这种想法,但是她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你刚才跟我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白子初一只手输液,另一只手喝着汤,看着徐颜阳,想了起来,“哦,就是刚才外面的那个女人啊,你不知道?”徐颜阳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恩,看样子你真的不知道,哎呀好烫,”白子初砸吧砸吧嘴,“刚才我看见她的身侧有个男人,就是昨天杀人的那个,抢钱,他们应该是走上了绝路了吧,不然不会一时情急,看样子明天她的女儿就要搬走了,基本等于没救了。” “哦,”徐颜阳点点头,她想了想,那个男人发现了她,那么就不是偶然,自己要帮助他吗? 徐颜阳说自己要去透透气,左转右转还是走到了叫君君的那个女孩的病房。 里面只有君君一个人,她应该是个安静的女孩,此时正拿着一本书看,看见徐颜阳进来的时候,她刚好把书合上,瞥了一眼,是高等数学。 “你是?”君君歪着头问道。 “恩,,,我,,,你的爸爸是不是李年?”徐颜阳说。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君君点点头,“是。”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打听之后找到了这里。”君君一愣,然后漏出了甜美的微笑,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徐颜阳知道自己比较尴尬,来看望病人手上却什么都没有拿。 不一会儿。君君的母亲就回来了,她看见了徐颜阳,“你是,,,” “妈,这是爸爸的朋友。”徐颜阳礼貌站起身,但是嘴角确实苦笑,他们还不知道,李年昨天已经死了吧。 此时李年的灵魂正站在君君母亲的身后,看着对面的徐颜阳,徐颜阳对李年笑了一下,这让李年愣在原地很久。 聊了一会儿,徐颜阳就离开了,她的好心促使她去交了费用,还不少,不过可以保证他们明天还会在这里治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互不相识。”李年知道徐颜阳能看见自己,追问到。 徐颜阳转身,走了几步,看见周围没有人,才开口,“可能我是个烂好人吧,你的妻子和女儿目前还不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李年听见这个眉头瞬间就簇在了一起,“我,,,我,,,我没有钱,,,我能借钱的地方都借遍了,别人看见我都被借怕了,都躲着我走,我救不了我的女儿,,,” “你女儿什么病?” “白血病。” “那么,骨髓移植不就好了,,,” 李年抬起头,“但是我们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