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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言当下就想哭出来了,不是吧,只是一颗痘痘,不是感冒伤风咳嗽,更不是什么急咽喉炎,也没有肠胃炎严重,这就只是一件小事啊! 为什么要忌口! 她很想把这句话直接扔到慕铠辰脸上,但是她踌躇了一下,不敢说。 因为不远处有人抱着刚死去的兄弟在那里哭,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显得特别不尊重。 苏锦言那个想说,但是又顾忌着不敢说的样子,逗乐了慕铠辰。 这丫头刚才居然在躲他。 躲这个行为,就直接令他十分不爽。 “大叔,我们要不要让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兄弟,起码道个别吧。要不然这位警察同志可能会因此落下个应激心理障碍什么的,那就太造孽了。” “你脑子里哪来这么多沟回?” “美国有关于犯罪心理的影视剧都这么写,空来风,未必无因嘛,你想想啊,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因为自己的过失死了。这个搁谁上都是一个难以跨过去的心理障碍。” “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恐怕有人不会相信,也不会让你做这些东西。”鬼神这种东西真的是争议非常大的,未必所有人都相信。 “他要是看到谁来了,自然就相信了。”苏锦言从包里拿出一道引魂咒,一般正常死亡的人,他们的魂魄会逗留在尸体里七天才离开,像这位警察同志枉死的人,则会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那个人有可能是家,有可能是某个地方,但总而言之,不会在死亡现场逗留,所以只好用引魂咒,把他的魂魄牵引到这个地方。
苏锦言燃起引魂咒,嘴里振振有词,无声的念出古老的言语,每一个字出去,对某种力量来说,就好像是捆在上的绳索,从八方散出。 在灰烬尽数落在地面的时候,吉他男四处飘散的魂魄终于聚集。 他张开了手,看了看自己的体,表有些迷茫,似乎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一个地方,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不用看了,你已经死了。” 苏锦言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太极男和站在她面前的吉他男,动作十分默契的,都抬起了头。 “你看。”苏锦言手指指了过去。 吉他男转过,看到太极男怀里抱着的那个人,分明是自己,如果那个人是自己,那么他是谁?难道他真的是死了吗? 苏锦言又从包里抽出了一张黄色符咒,把它揉成了一个纸团,她递到太极男的面前,“含在嘴里,你就可看到他了。” “荒谬!”太极男一个读了那么多年唯物主义的警察,让他突然要接受这个世界是有鬼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是一次推翻世界观的行为。 “你不想看到他,好好的跟他道一次别吗?”苏锦言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蛊惑,她也怕这个人民警察,因为这一次的意外会造成心理障碍。 毕竟这样的例子,在一些资料里的出现真的太频繁了。 太极男将信将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那个女人,你们把她打死了?” 苏锦言向后看了一眼,被周舒敏cāo)纵的女人其实已经死去了两个小时了,所以吉他男的枪打在她的上,不会造成流血的状态出现。 “这方面你不是比我更加熟悉?”苏锦言只是修过一个学期的急救,并不是十分专业,“你应该知道,人死前和死后的伤口,他们的肌收缩程度是不一样的。” 苏锦言的话让太极男沉默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没有错,虽然难以相信,但是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人一般在死后的两个小时,尸斑才会出现那个状态。 这个是他刚才眼睛所见。 正常人在受了阿生这么多枪之后,上的伤口一定会流血,但是她没有。 “吃下去吧,好好跟你的兄弟到道个别,稍后鬼差来了,你就看不了了。”苏锦言又给他递了出去。 想吉他男这种枉死的,鬼差立马就会赶过来的,因为怕留在阳间的时间越久,他上的怨气就会越大,到时候再想收他回地府,就会难上加难。 太极男缓缓的伸出手,他这个迟缓的动作代表他内心里的迟疑,他既想看到他死去的兄弟,又是决绝相信这些与他学过的知识相悖的东西。 但是最后,感占据了理智,他把柔成一团符咒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眼前一花,他看到了一个影像,时隐时现,他猛地站了起来。 苏锦言立刻拉住了他,“别靠他太近,你上的阳气太足,嘴里又是含着符咒,靠的太近恐怕会打散他的魂魄,就这样道别吧。” 这会不会是这两个人的把戏? 他嘴里塞了一团东西,嘴巴无法说话。 苏锦言对他说:“没有关系,在心里跟他说也是一样的,他听得到。” 阿生。 吉他男听到太极男叫他的名字时,泪盈眶。 方泽。 方泽忍不住眼泪就流了满面,这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居然哭得跟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 苏锦言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睛和鼻子有些发酸,眼泪跟着方泽留了出来。 生离死别是大部分人跨不去的一道坎,但是人类就是很奇怪,往往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才会学着珍惜自己边的人。 可是,有时候,命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特别是在二十几到三十岁的这个时间,年迈的长辈开始离开人世,一直养育自己的父母,开始后慢慢变老。 时光无。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选择,它都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悔的余地。 苏锦言说:“大叔,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四个字就是虚惊一场,因为它代表着事有转机,我们同时也学会了珍惜。” 慕铠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句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珍惜我? 苏锦言,不要让我一个人等太久。 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这种钻入骨髓的冷意,仿佛是被黄泉水浸泡过一样。 在不远处的墙上,突然开了个门一样的空间,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影,一黑一白,一个拿着驱魂棒,另一个拿着古时候锁犯人用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