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审问室里只有陶东一个人，张胥跟其他人正在大厅里应付陶东的母亲和meimei，因为慕铠辰跟他提醒过，陶东不是寻常人，所以更没有理由把他放出来继续害人。

只可惜只能够拘留他48小时，要是48小时后，没有任何证据，就要把他给放了。

倒是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了。

这两个女人已经在这里吵了三个小时了，张胥揉了揉眉心，他再不出去他那帮兄弟可能就扛不住了。

“阿姨，您的儿子是命案里面唯一的生还者，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暂时还不能放他走啊。”陆风快哭了，为什么大妈总是那么难缠，难道都是在菜市场上砍价练回来的吗？

“什么叫没有弄清楚，你们警察干什么的，那么久了都还没弄清楚！是不是欺负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啊！让你们上司来见我。”

“不是——”陆风简直哭无泪，只想把躲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混蛋揪出来，自己倒好，躲在里面不出声，让他在这里听家属喷口水。

仿佛是听见了陆风心里的吐槽，张胥办公室的门开了。

陆风犹如见到救世主一样奔了过去，一脸哭丧：“头儿，你快来救场吧，这俩女人太难缠了。”在警察局里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偏偏没有遇过这么难缠的人，太可怕了！再来几个他小心脏就要受不了了。

张胥往那个一站，高大的躯，眉目凌厉，便是不发一言，也让人心生敬畏，“这二位是？”

“就是那个郊外别墅吸毒惨死案唯一生还者的家人。”陆风知道他这个头儿是在明知故问，还是跟他演足了戏。

“陶东是吧？”

未等陆风说话，陶东的mama就扑了过去，“警察同志，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绝对不会是杀人犯的。”

张胥故作严厉地皱了皱眉，“谁跟你们说陶东杀了人的。”

陶东的mama指着陆风：“就是他！”

陆风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个黑锅我才不背呢，连忙否认：“我可没有说过，我一直强调的是协助调查。”

张胥点了点头，“诚如我同事所说，陶先生作为命案唯一一个知者，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我们没有那么快把他放出来，但是我保证，不管到最后有没有弄清楚，48小时后，我们会放他出去。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你们就安心在家等消息吧。”

陶苒戒备的看着他，“你们不会是糊弄我们的吧，别伤害我哥，否则我一定告你。”

张胥放出一声冷笑：“警匪类的影视片虽然好看，但是认真你就输了。”

陶苒脸一红，便不再说什么了，连她妈也被她哄了回去。

陶苒两母女前脚刚走，苏锦言、慕铠辰、弥乐三人后脚就进来了，还以为是那两母女又折回来了，陆风立马打起了精神，跟一根突然竖起来的旗帜一样，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小白脸一掌排在他后脑勺上，“看清楚了，是头儿的朋友。”

张胥也没有想到苏锦言回来，他下意识看了看手表，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皱了皱眉，像个严肃的小老头说：“这个点数，怎么还不睡觉？”

这两个人苏锦言都是见过的，没有回答张胥的问题，反问道：“今晚就只有你们三个人值班啊？”

小白脸原本就是话多的人，赶上他面前这位又是张胥的心上人，他不就多唠嗑了几句：“是啊，头儿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红鸾星动，整个人都变得有人味了，要不是我跟陆风有工作要赶，说不定你也见不到我们了。”

其实事实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为了替张胥多说几句好话才故意这么讲的，埃尔大厦挖来的那句骸骨，还没有查出什么，头儿就派人去二十四小时保护埃尔大厦的老板还有那个刘珊珊的老公和小姑子了，虽然不知道头儿打得是什么注意，但他说的话就是命令，是命令就得服从。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苏锦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张胥还是有把大叔的话听进去的嘛。

张胥见她还在笑，当下就虎着脸了，“问你话呢，这么晚来干嘛？”

苏锦言撇了撇嘴，见那两个八卦的人伸长了脖子偷听他们说话，立马把张胥拖到一边，小声说：“怕你hold不住陶东，所以给你带帮手来了。”

实际上是她今天被她爷爷训练了一天，是大叔提议说来点实/cāo)的，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对了，上次埃尔大厦那个女尸份查出来了没有。”

张胥点了点头，“查出来了，就是刘珊珊的那名好友，周舒敏。”

原来那两次她看到的都是鬼，但是为什么她可以在白天出现呢？

“带我去看那副骸骨。”静谧的警察局，慕铠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声音冰冷而低沉，吓了众人一跳。

苏锦言蹦跶过去，“大叔，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可以在白天露出真？”慕铠辰态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刚才跟人那么亲密，都把他当成透明的了。现在终于知道回来了？

这一直是苏锦言想不通的地方，“啊，为什么呀？”

“当中牵扯的事很多，被她害死的怨魂是主要关键。”有埃尔大厦本的风水支撑，也有积累了五年的怨魂，当然也少不了那个神秘的黑袍人，很多事都说不清楚，但慕铠辰还不想说出黑袍人的来历，便省略掉了这部分，“这五年来，她每害死一个人，怨气就会增加一分，加上她的骸骨一直埋在埃尔大厦，所以足够支撑她在白天出现，但是她白天的活动范围也只有埃尔大厦。”

就是这份冲天的怨气把陶东吸引到那里来的。但是他为什么不吸取那些怨魂，反而还是生人，慕铠辰就不得而知了，但目前得马上去看那副骸骨的况，被别墅那件事一搅合，他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陆风和小白脸听得一头雾水，这人真可，居然跑到警察局来说鬼故事，有病吧！还说要看骸骨，死者骸骨是他一个普通人想看就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