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语气淡淡：“你用不着这么快答复我，想清楚再告诉我也可以，所以，现在可以跟你的新女友一起离开了吗？”

陈小豪眼里一痛，猛地想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但被一堵墙给拦住了，他闷着脸，声音发狠“走开！苏锦言，你告诉我，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我们就能重新来过？”

陶苒表空白了几秒，最后哭着跑了出去。慕铠辰更是想把人拉进小黑屋里揍一顿，居然敢在他面前抢他看中的女人？

“言言，你告诉我啊——”

苏锦言依然背对着他，略带冷意的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陈小豪，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抵不住外面的惑，还是不看好我们的未来？”

“我——”陈小豪挠了挠头，“不是的，我——我——”他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要找她分手。

“不论是哪一种，你都先舍弃了这段感，陈小豪，你应该知道我对感是有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你认为我会在同一个人上栽两次吗？”

陈小豪痛苦地闭上眼睛。

“既然你做不了决定，就让我帮你做吧，陶苒哥哥那边我们会跟进的，也希望你可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以后不论是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扰我和我家人。”

陈小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苏家的，他走没多远，就看到陶苒蹲在角落里哭，看到他之后，猛地扑了过来，“师兄，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锦言师姐，但是，我会等，我会等——”

怀里的陶苒梨花带雨，哭得十分让人心疼，陈小豪却透过她，看到了自己和苏锦言的过去。

那一年，他初见到苏锦言时，她是一个很清冷的人，话不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的弧度很好看。

老师上课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边的位置永远是空的，有一天他忍不住跟她说多了几句话，接下来的子，他又忍不住坐在她边，继续找话题跟她聊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

她是一个慢的人，但是熟悉了之后，她说话又有点刻薄，带刺儿，言语经常很犀利，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女孩，紧接着跟她表了白——

在一起几年，他甘愿宠着她，呵护她，也终于把这个人给养熟了，可是——很累——这条路上自己有自己一个人在追，很累，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师妹对他说，“师兄，我其实很喜欢你。”

那时候，他享受这种被崇拜、被需要的感觉，周旋在两人之间，他越发觉得小师妹那种小鸟依人更加适合自己，也就是这点破虚荣心把自己双眼给遮掩了，甚至主动提出了分手。

可是不是那样的，苏锦言在那人面前不是那样的，那一面的她甚至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为什么是他——

陈小豪眼神一痛，强迫自己不能再去想了，他伸出手，拍了拍陶苒的背，“好了，别哭了，言言她已经答应帮你了。”

陶苒愣了几秒，哭得更加厉害了，她紧紧地把他抱住，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腰，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离开似得，“师兄，谢谢你——”

“恩。”

苏锦言瞪了看了一早上戏的慕子枫一眼，又坐回沙发上，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去警队报到吗？”

“要啊，迟一点再去没多大关系，这戏要是不看完，以后就没得看了。”慕子枫眨了眨眼睛。

苏锦言露出嫌弃的表，心想你看完就赶紧走，别再污染我家的空气了。她也要抓紧时间多学习一些玄术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就答应了陈小豪，还制定了对自己不利的不平等条约。

这件事，自己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呀，真被自己蠢哭了。

这时候慕子枫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

边的位置陷了下来，苏锦言看过去，慕铠辰也跟着凑闹，坐了下来。

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不满。

“你为什么要答应陈小豪。”

“不想他再缠着呗，这样子一劳永逸。”苏锦言语罢，踢了踢他的小腿，“大叔，去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慕铠辰瞪了她一眼，但还是走去厨房了倒腾去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慕子枫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等下过去。”

“有命案？”苏锦言翻着桌子下面的东西，打算找点吃的垫一下胃。

“埃尔大厦，这都是第二单了，诶，昨天晚上那个突然发疯的死人，是什么东西？”慕子枫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苏锦言笑了一下，“怎么？你害怕了？”

慕子枫觉得并无不妥，“怕又怎么了，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恐惧的，那个领域我没有碰过，害怕是人之常。”

翻来找去，只有前几天吃剩下的花生糖，苏锦言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花生糖也是好的，先垫一下肚子吧。

她把花生糖的包装纸掰开，刚咬了一口，发现慕子枫还在对面的位置坐着，“你怎么还没走？难道昨天诈尸的事吓到你了？”

“啧，才没有呢，我肚子也饿了。”慕子枫说完看了厨房一眼。

苏锦言是个护食的主，听了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这里没有煮你的早餐，请从南门出去，那里有一家杭州小笼包做好吃的，记得找老板要老干妈和醋。”

慕子枫露出嫌恶的表，对她的口味不敢苟同，算了，反正里面那家伙也不会做自己那份的了，还是去吃小笼包算了。

他前脚刚走，苏老爷子后脚跟着出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还没睁开。

苏锦言知道她爷爷每次没睡到自然醒都是这个样子，她拿过他手中一直不停响的手机，没看是谁，就给按掉了。

把老爷子哄进去睡觉之后，苏锦言才把手机拿起来，准备给刚才那个电话回过去。

张胥？苏锦言皱起了眉，张胥找爷爷有什么事？她立马联想到现在赶回警局的慕子枫，难道说埃尔大厦又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