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泰聊完婚礼的事情时,都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苏锦言跟魏君子连饭都还没吃就赶回公司了。 苏锦言刚走过前台,就被叫住了:“苏锦言,慕总让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找我?找我干嘛?苏锦言把东西放下,就敲响了慕铠辰办公室的门,开门的人是晏扬,见到他的时候,苏锦言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之后,才由衷地说了一句,“晏大帅,你今天穿得真sao包。” 确实,晏扬今天不用上班,所以连衬衣都是开V领的,露出白嫩嫩的肌rou,精心裁剪的布料包裹着窄臀,把他两条大长腿的优势显露无疑,可攻可受,这才是男人中极品的最高评价。 “谢谢夸奖,进来吧,有人打算给你上一堂扎扎实实的政治课了。”晏扬把人带进去,在关门的时候,对一直看着这边的魏君子送了个妩/媚的秋波。 魏君子当场跌坐在椅子上。 这把晏扬给乐坏了。 “什么政/治课啊?大叔,你找我干什么?” “上午去干什么了?”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放在椅背上,慕铠辰像是居高临下的国王,侧脸的线条刚毅、严肃,一双黑眸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暴风。 “见客户去了呀。”苏锦言没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直接瘫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累死我了。” 慕铠辰留意到她身上的裤子换了一条,早上她明明没有多带另外一条裤子的,黑眸眯了眯,“裤子换了?” 苏锦言随手抄起一本杂志,随口应了一句,“换了,总不能穿一条漏风的裤子去见客户吧。” 晏扬倚靠在酒架上,看着两人之间互动的方式,恐怕慕铠辰早就察觉到自己心意了,否则不会表现得这么露骨,薄唇轻扬,细长的桃花眼眯成月牙线。 中国十大富二代创业风云人物?大叔怎么会看这种书,一点营养都没有,就在她要扔了的时候,蓦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不就是车行的那个经理吗?原来他还是个富二代!这么有钱怎么还抛头露脸出来当经理啊? 慕铠辰目光微沉,走了过去,把她手中的书抢了过来,看了看封面,又翻到苏锦言刚才看到的那一页去,“十大富二代创业风云人物?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中这个秃了毛的老狗了。” “不是,我刚才见过他,就在和文泰约好的那家车行,他好像是那里的经理。” 晏扬瞄了一眼杂志之后,忍不住调侃,“你眼花了吧,他爸爸我听说过,亚洲富豪榜好像是第五十名,你说他去当一间车行的经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绝对没有看错。” 慕铠辰突然岔开话题,冰冷的视线抓着苏锦言:“你们除了见客户,还干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见了文泰之后就回来了,连饭都没吃。”苏锦言摸着自己的胃,“刚才还觉得消化不良呢,这会儿就饿了,大叔,你吃了没?” 慕铠辰一扫前面的阴霾,唇角上扬:“没,我们一起出去吃。对了,你下次不要跟魏君子单独出去。” “为什么?刚才他跟文泰那口子聊得挺开心的,还对他赞不绝口呢。” 慕铠辰沉着脸:“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文泰那张单我会让人给你转出去,我会给你布置另外的任务。” 苏锦言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任务?” “还没想好,现在先去吃饭。” “……”苏锦言无语了,为了避人耳目,她决定偷偷先溜到楼下等他们。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慕铠辰和晏扬。 晏扬拉住了慕铠辰的胳膊,眼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他眼里,慕铠辰太反常了。“没想到你醋意那么大,不过就是出去见客户,至于吗?” “你没有真心喜欢一个人,这种感觉你不懂,但我不完全是因为心里不爽,你知道我的命格,也知道任何一个人接近我都不会有好结果,你命硬,不在其列,但苏锦言不一样,我已经把她带了进来,就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晏扬几乎被他绕晕了,“是我智商变低了吗?为什么我还是听不出原因。” “我算过苏锦言的命。” 晏扬蓦然睁开了眼,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壁上,像一只疯了的狮子:“你把眼镜摘掉我不管你,你弄符咒我也可以当看不见,但你应该知道,卜算这种窥探天命的东西,是你不该碰的!” 慕铠辰双眼一眯,一拳打在晏扬的肚子上,反过来把晏扬推到墙壁上,两个人的位置交换了。 “我说过,我不打算躲了,如果那一天真的要来,那就让它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 晏扬拍开他的手,呲牙咧嘴地捂着肚子,骂骂咧咧:“你/他/妈/的,下手那么重,我该知道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想过你会再碰,但是没想过你碰得这么彻底,上次是符咒,这次是卜算,下次你该不会就卷起袖口去捉鬼吧?” “事实上……这件事我早做了。” “……”晏扬连骂人都没有耐心了,直接对准慕铠辰的嘴角重重的揍了一拳,“以后你要是壮烈牺牲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晏扬,我算过苏锦言的命,她的命数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从小就走上驱魔这一条路,然后在她15岁七月鬼节那天就应该死在百鬼的手里。但是她没有,你知道吗?她活到了现在,她改变了她自己的命数。” 晏扬皱皱眉:“你会不会算错?” “没有。”慕铠辰眼眸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深潭:“我昨天又给她算了一次,她的命数开始错综复杂,我算不准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命格影响了她的命数?” 慕铠辰“嗯”了一声,“所以,我不能把她带进来之后,把她扔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世界里,自己全身而退,我做不到。” “我之前还在觉得她祸害了你,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是谁祸害谁了。”晏扬揉着自己肚子,嘀嘀咕咕的。 慕铠辰勾起唇角,“我们是彼此纠缠,彼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