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手法和现象来看,孟巩固采用的是《鬼录鉴》里面所写的最毒的一种咒法——尸魂咒。也就是说,借用别人的尸体,将咒语附在尸体上,借尸气护咒,借尸气之阴渐取人阳气,将取来的阳气暂存在尸体里面…… 孟巩固自己会这些阴毒法术么? 是不是女一号在起作用? 这个可能性极大。 但为什么孟巩固和女一号联合来害自己的亲生外甥女? 谜,深海一样的谜。 “你最近感到身体异常么?”我问。 “异常,很异常。”她含意不明地说。 “快说说……” 她笑着看我,“跟你在一起高兴嘛,高兴就想唱歌,这还不算异常。” 这死妞子,又在胡乱瞎搞情调。“我说的是有什么不正常,比如病了……” “病倒没有,只是经常在半夜子时醒来,无缘无故的。” 天,又是午夜!八成不是傀鬼来吸魂? 我想,必须得弄个究竟。“今天晚上,我跟你在一起,看看午夜时有什么异象。” “太好啦,”她乐了。“那,我们去酒店?” “对。” ………… 福拜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时近午夜。 宽大的国王规格大床上,红锦缎被里,王琼紫睡意全无,眼睁睁地看着窗外,说:“它们会不会来呀?我太害怕了。” “别怕,有我呢,管保叫它们有来无回。” 今夜的埋伏,我很期待。老秦头此刻正藏在化妆间里,随时准备出击。 今夜有暴风雨,窗外狂风一直在吹着,大雨一会儿紧一会缓,雨滴敲打在窗子上,听起来好像有人在敲窗户,很怕人的。 我看看时间己经是差10分钟就是0点了,便熄了灯,便安慰王琼紫道:“一会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千万别喊出声来。” 她全身颤抖着,连牙齿也在上下打架,听得见卡卡地响。“你,你……”她说不出来话。 我抬手腕看看表,0点整。午夜的这个时刻,总是会有些灵异发生的。 可是,又等了几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抬头去看窗户,依然如旧,哪有什么傀鬼进来。 又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四处依旧静悄悄。 王琼紫推开我,轻轻说;“它们不会来了吧?” “我哪里知道,看来是不会来了。” 我下床去到化妆间。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和她装睡么?”老秦头双手一手持剑,一手持符,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没,没什么人来呀。” “你看,”老秦头指着化妆台上放着的一支蜡烛,“这蜡烛一晃一闪,分明有鬼就在附近。” “啊!”我叫了一声。那蜡烛的烛苗确定有些异常,微弱的蓝光,颤抖着好像有风吹着它。其实这化妆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哪来的风? 这种异象,我在魏家窝棚村的旅馆里见识过。贴墙鬼当时就在隔壁。 “快回床上去。”老秦头说。 我返身回到主卧大床上。 王琼紫蒙着头,见我上床,忙随手关掉了床头灯,扑过来。 我听完了老秦头的话,心里忐忑着,哪有心思想风月,便把她的双臂推开:“你刚才不害怕么?怎么现在来劲了?” 她并不回答,只管把身子紧紧地贴过来,一双手也不老实。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化妆间的门砰地推开了。 老秦头从里面冲出来,手执枣木剑,大吼一声:“有妖孽!” 我听见这一声,全身一紧,想要翻身下马,已然来不及了。 老秦头也发现我己泄身,把枣木剑直刺过来,一下子搭在我身下的王琼紫肩上:“何方妖孽,敢来取阳!” 咦?老秦头怎么会把王琼紫当成妖孽? 我顾不得疲倦,坐起来,一边护着王琼紫,一边说:“她是王琼紫,你别乱来。” 王琼紫全身乱抖,双手抱肩膀一别可怜模样。 “她不是王琼紫,她是专来取阳精的女傀!”老秦头一边说,一边将手中黄符拍过来,一下子拍在王琼紫的胸前,正搭在胸的凸起处,如嵌入一般,死死地贴在她皮肤之上。 王琼紫全身一挺,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我冲老秦头吼道,同时挥出一拳,向他击去。 老秦头向后一纵,纵出两米远:“周平,你上当了,她不是王琼紫,她分明是女傀一个!” 我回头看看王琼紫,玉体横陈,楚楚动人,哪里是什么傀鬼,便大声说:“老秦头,你今天晚上疯了?还是嫉妒于我?” 老秦头唉了一声:“跟你也讲不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新时代的唐僧唐三藏,等着被四方妖孽吃掉吧。” “你——”我愤怒得不知道骂他什么。 “你不信,你去摸摸她的臀!”老秦头嘲笑地对我说,“你刚才还爱如心肝的美人,根本就是一块木头桩子!” 木头桩子? 我伸手慢慢地向王琼紫摸去。 硬梆梆的,还带着木头的纹路! 真是恶心死人了:那么美的美人儿,原来是木头桩子!真是对我绝大的讽刺。 我斜眼看了老秦头一下,“是不是你搞的鬼?用了道家的障眼法,移了一块大木头来蒙我?” “如果你那么想,我自然没办法去反驳你,你等着,等我把真的王琼紫找到,你就没话了。” “真的王琼紫?你说她是假的?” 老秦头也不吱声,到处翻找,把柜子、沙发下面,都一一地找查。 我忽然听见床下有声音,微弱地声音。 我喊一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