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兰子。 包被找开了,里面露出两根黄灿灿的金条。 “这是我妈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是姥姥家留给mama的。mama担心爸爸把它拿去浪费了,所以只把它留给我,说给我将来做嫁妆。” “好好,这个是大黄鱼,每根300多克,值十万元。”我说。 兰子抿着嘴,微笑着,伸出两只柔荑般的手,轻轻把那个布包推向我:“给你了。” “给我?” “给你了。”兰子重复道。 “为什么给我?我不要。” “哎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兰子娇嗔道。 “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可以收你这么大一笔财富?”我挠着头。 “哎哟,你猪呀,非得让人家把话挑明?” “什么意思?” 兰子脸红红地,低下头,憋了半天,才嚅嗫地说;“你的不就是我的嘛!我又不会花钱,你拿去换了钱,在山城市给咱俩买套房子。” 我呆若木鸡,脑子里一时空白,瞪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兰子。 兰子慢慢抬起头,发现我在看她,她的脸更红了,像初春山崖上的映山红。 “干吗这样盯着人家?” “我,我……我们要买一幢大房子,阳台朝南有阳光的,不顶天,不立地,不把山墙,专买五六层带电梯的。”我比比划划地说。 兰子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把秀发在我胸前蹭着,小声地责备:“多难为情的话,非得我一个姑娘家说出来?你真坏。” 我抱着兰子,被温香软玉所陶醉,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句老掉牙的话:“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可是,这幸福却让我沉重起来:爱得太广泛了,但最张只能娶一个,如何是好? 当天晚上,我就住在兰子的房间。 兰子的爸爸对对我们两人的事情,已经认可,只装作看不见。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我和兰子便出门奔魏家窝棚村。 村里静悄悄的,人们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村边一棵大槐树下的食杂店开着门。 “魏家食杂店”几个字,写在一块木板上,摇摇晃晃地挂在门边。 几个玻璃柜台一字儿摆在中央,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只火炉旁,火炉上正在烤地瓜片,远远地闻见一股香味。 我买了两盒烟,把局面打开,然后问:“打听一个人?” “谁呀?” “您放心,不是要账。这个人是我的恩人,我想找他报答一下。”我说,“我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他个子很大,人很瘦。” “这就难了。我们村里这条路通向建场大集,逢五逢十,方圆百里的都去赶集,过路人很多,哪里记得这么一个瘦高个子哪。” “您再想想,这个人可能是天黑之后来买东西,而且,他可能戴着大口罩。” “哇,你这么一说,就有了,”老板拍拍脑袋,“是有这么一个人,瘦高瘦高的。过了春节这段,他来过几次,都是夜里,围个大围巾,买很多东西。” “老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事成后我有重谢。”我拿出200元钱,放到柜台上。 老板看了看那两张钞票,“怎么帮?” “我和我女朋友来的时候,看见村外有一个休闲山庄,我们俩住进去。那个人来的时候,你给我们打个电话,就用暗语,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老板把钱收起来,“这个不难,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吧。你可别关机,也别没电。” 我把手机号码写下来交给老板,便和兰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