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感到有些不正常的是,她的孕肚温度有些偏低。 是她全身基础体温低呢?还是孕肚处低温? 我取出一支体温计,甩了甩,从她的腋下塞进去,测得的温度是36度7。 再把体温计放在孕肚上,测得的温度是36度。 奇怪,同是一个人体,为什么腋下比孕肚处温度高了近一度? “怎么?有问题?”她一边绯红着脸系裤带,一边问。 我帮她把胸前的扣子系好,叹了口气,说:“有些不正常,但原因不明。” 正说着,老秦头从地下室上来了,见我在帮她系扣子,她的脸绯红绯红的,便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哪,没看见。” 我骂了句:“老不正经,我是医生,你想多了。” 老秦头一边把罗盘那套东西收到包里,一边说:“目前看,一切正常,我们开始补魂吧。” 韩涵mama引我和老秦头走进韩涵的卧室。 “她这两天情况怎么样?”我问。 “从昨天夜里开始,就一直睡,睡得特别沉。”韩涵mama担心地说。 老秦头从包里拿出七星法旗,分别插在床的四周。又搬来一只茶几,把香炉点上三支大香。他头扎红巾,腰系柳条,口中衔一支公鸡羽毛,把红皮鸡蛋从怀里取出来,拿在左手。右手拿一把三尺长的暗红枣木剑,站在香炉前,把剑在空中划了一圈,那剑也有些灵气,只见划过的空中,留下一道浅白色的雾气,两三秒过去,才散开去。 他微闭双眼半刻,忽然喃喃地说:“奉神明命,吉日二十七,开坛降法,补魂回阳,三清护佑,三元开泰,小鬼游魂,速速回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着,他“哆”地一声,把剑往韩涵头上一指,大喝:“邪不压正,正气凛凛,今日魂归,玉体永驻,去——” 说着,把手中的红皮鸡蛋向前一倒。 只见一缕轻烟,慢慢从鸡蛋中飞出来,在空中弯了两弯,然后在空中飘浮。 那烟在空中停浮着,并不向韩涵体内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看得出,老秦头有些焦急,再念了一遍“急急如律令”。 那魂烟仍然浮在空中,似乎有散去的意思。 老秦头怕魂烟真的散去,忙念了一句:“既不走,又不回,游魂该当何罪?” 那缕轻魂于是慢慢重新化成一缕轻烟,慢慢地钻回到鸡蛋壳里。 老秦头满头大汗,颓然坐在椅子上。 “奇怪,怪怪怪,为何魂不归去?”老秦头气恼地说。 “附不上去?”韩涵mama问。 老秦头抬头看了看韩涵mama,从她的脸上慢慢把目光向下移动,移过玉瓷般的颈项,移过高高的胸峰,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部。 老秦头的眼光像一把尖利的钩子,直刺她的腹部。 她被一个老头子这样盯着看,难为情地用双手捂住了小腹。 “别动!”老秦头一把将她的手从腹部移开,把耳朵贴在上面。 韩涵mama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要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腹部推开。 老秦头反而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把耳朵紧紧地贴在腹部。 韩涵mama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听着。 老秦头听了几秒钟,便松开了双手,惊慌地对我说:“她肚子里有胎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