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涵mama见我要走,犹豫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阿姨,你是不是想去妇科检查一下?”我干脆把话挑明了。 “是的,”她竟然害羞起来,“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单身,去做孕检,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她极为难地搓差手里的茶杯。 “想的太多不行呀,阿姨,”我劝着,“这都什么时候,还想没用的?”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好意思。” 我想,她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一个寡妇,从未跟谁上床,无缘无故的就怀上了孕,怎么可能接受? “那,阿姨,”我说,“我有个同学在医院产科,我找她吧?” “别别别,认识人,我更不好意思了,更难为情了。”阿姨直摆手。 “那,阿姨,你先别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我叮嘱了一句,告辞走了。 离开韩涵家,我马上去旅馆找老秦头,问他调教生魂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老秦头打开衣柜,“你看,养在这里呢。” 衣柜里有7只小小的泥捏偶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挎剑的,分成两排站着,中间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那只鸡蛋。 “这些小偶人是看守灵魂的。” “就他们这几个?小小的偶人?”我怀疑地问。 “别看他们小,本事倒不少。都是我从老爷岭和尚庙请来的。” “就他们这样守着,就可以了?生魂就变熟了?” “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老秦头说。 “什么东西?” “一个独身老男人的头发丝。只要一根。” “为什么是独身老男人的头发呢?” “《搜神秘术》上讲,独身老男人,一般性生活得不到满足,常有性幻想。这一幻想,魂就神游,到处乱跑。取他一根头发丝,上面必带着他的散魂余魄,拿来后和这鸡蛋里的女魂相混,阴阳中和,生米就煮成熟饭,魂就熟了。” “这很简单。”我马上回答。 “也不简单。首先,你要找一个独身老男人,然后你要想办法和他一起去理发店理发,瞅机会弄他一根发丝。” 我想到了赵六。 我很怀疑韩涵mama肚里的孩子是赵六给弄的。 看韩涵mama的表现,不像是有过男人,她对自己怀孕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料到。那么,只有那天晚上在中心医院大门外,赵六对昏睡的韩涵mama下过手才能致使一个寡妇怀孕。 我正想找他算账。 我离开旅馆,马上给赵六打电话:“赵六,你在哪儿?” “我在……那个……那个”他语言慌张,很显然想掩饰什么。 “你他妈在哪,立马给我过来。”我吼道。 “平子,你这是怎么啦?老哥我得罪你啦?” “少废话,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和平旅馆大门口,你十分钟之内打车过来,晚一分钟,我今天就要你条膀子!”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老小子是我老邻居,看着我长大,知道我是个不要命的主儿,惹不得,他还真听话,几分钟之后,就打车过来了。 “平子,啥事呀把你老哥给叫过来?” 我没理他,只顾向前走。 他跟在我身后,“怎么不说话呢?” 我走进了不远处一个建筑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