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妹在没在你这里?”我见她回身要关门,忙追上去。 她回过头,认真地打量我半天,轻声说:“我就一个表妹,她生前是县文工团的,可是,她死了二十多年了。” 说完就关上门不见了。 我直接颓然瘫坐在台阶上…… 下山后,我想直接坐车回县城,可是天晚了,末班车己经开走了,我只好回到旅馆。 在车上喜欢得不得了的美女,竟然是个鬼? 太添堵了! 此行无收获,韩涵怎么办? 看她的样子,不会坚持多久了。 八颗补魂丹,八颗呀!我上次差点把命搭上,也没找到一颗。要凑齐八颗,那是天方夜谭了! 一想到韩涵将慢慢死去,我心如刀铰。 我没恋过爱,韩涵是我的初恋,她如天仙般圣洁美丽,我已经认定非她莫娶。可是,老天捉弄我?偏偏让我所爱的人早逝? 我坐在床上,喝一口老白干,啃一口黄瓜,我要用酒精来遮掩我内心的极度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在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人在碰我。 迷迷糊糊中半睁开眼睛。 窗外夜色己深,月光惨白地从窗口射进来,照在墙上和床上。 我身边躺着一个洁白的美人儿! 同时,一股温香,弥漫着把我笼罩。 她只穿一只蕾丝三角裤,正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 她的脸离我好近好近,我从她的瞳子里看到了我的脸。 “你——” “别说话,就让我们这样美妙着……”她的声音细如蚕丝,让我回忆起上午在无极县城长客站点大槐树下的声音。 我很奇怪,我竟然没有害怕。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大醉的我,已经忘记了害怕。 她慢慢把头低下来,美丽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柔软的秀发垂落下来,蹭得我的耳朵发痒。 她的红唇渐渐地凑上来,与我的唇部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不由得紧紧地环住她的肩,紧闭眼睛,体验着这长长的销魂的热吻。 我的手在她的背上抚摩着,慢慢地把手移向她的颈部。 忽然,我的手指碰到了一道疤痕。 我用手指慢慢地搜索疤痕的全部。 那疤痕在她的后颈,长长的一条,环在她的颈部…… 细而长的环形疤痕? 环形?绳套?套在脖子上的绳套? 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可怕的情景:无极县城的大槐树上,县文团的女名角吊死在绳套里,那绳子深深地勒在她细嫩的皮rou里…… 在这一秒之中,我的酒彻底醒了。 我的汗立刻冒了出来,我全身抖动起来:我搂着的是一个吊死女鬼! 她当然体验到了我的恐惧变化,如小蛇似的香舌灵巧地从我嘴里缩了回去,抬起头,打量着我,轻声问:“害怕我?” “我,我,害怕,不,不怕……”我语无伦次。 她坐了起来。 月光下,她一件件地穿外衣,然后下床,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开灯可以么?”我一边把被她解开的裤带系好,一边问。 “当然可以。” 我摁亮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