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愤怒呵斥，让白夜彻底大笑了起来，笑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突地，他扔了手中的切割刀，直接徒手伸进墨白胸膛，将他胸膛往两处撕扯！

“啊！”

墨白闷哼，痛的他将身体躬起呈弧形，他的手已经和身体分离，他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钻出。

白夜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面上却越发的温柔，他俯下身体，仍旧是将嘴唇贴在他耳侧，轻轻绕绕的说道：“阿墨，你瞧瞧，你的血也变作了黑色。”

他说着话，将一只右手猛地钻进墨白胸膛，去揪扯里面的内脏，而另一只手在墨白胸膛上的封印处画着圈。

“唉，我还以为阿墨你灵力源源不断，取之不竭，没想到我不过抽了两天就没了。这以后可该怎么办？你以前虽然也是个废人，但好歹身体里还封印着灵力，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好现在是我待在你身旁，要是别人，早把你扔了。”

白夜说着话，将头颅放低去看墨白的内脏，里面确实没了一丝的灵力。

他的手在墨白内脏里一通搅动，最后拿出手，将手指上染着的黑色鲜血放入口中……

墨白撇过头，他不知道这疼痛还要持续多久，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但每一次被破坏掉的内脏都会慢慢长回来，一旦长回来，白夜又会给搅烂。

他痛的已经睁不开眼，嗓子嘶嚎的已经破裂，声带部分也跟着开裂。他本想骂白夜，但一开口，嗓子会钻心的痛。

他只能把头转到一旁，不去看白夜。

他死不了，但他的痛感要比常人多好几倍，这些疼痛已经让他身体扭曲抽搐，他额头青筋爆出，因为疼痛，致使他浑身都浸出豆大的汗珠。这些痛他只能拼命忍住，因为他不想在白夜面前露出胆怯。

而白夜却是掰过他头颅，迫使他对向他，然后伸出手指抚在他额头青筋上，想要抚平。

墨白冷着脸，双目之中带着对他的厌恶。

恍惚间，白夜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一些往事，面上竟是闪过一丝的痛苦：“真想把你养成食尸鬼，只听我的话。可我不会，若你变作了食尸鬼，那就不再是你。你知道吗？你在登上阎王之位时，我就开始养鬼，我都是为你所养，全部都是为你……”

白夜喃喃，又是笑了起来：“一共一万二千只，只要我一声命令，他们就能组建成一支军队。你一直想要一支阴兵军队，我已经为你完成了。可你呢……却如此这般待我。”

“所以，你就用这支食尸鬼来危害人间？白夜，你恨我我不怪你，你想杀我，我也明白，但人类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恨我，为了报复我，就践踏人间！如果你还有点良知……”

墨白一直不曾开口，但最终他还是无法再忍受下去。白夜将他灵力抽光，他不会去说什么，但白夜却对人类下手，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但他的话还未完，白夜却冷笑，打断了他的话。

“良知？！那是什么？是这个吗？”

白夜说着话，将墨白刚出来还没多少的心脏揪了出来放在手心：“我的良知早在千年前就喂了狗，也被你那一刀砍没。你说得对，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江山坠入无间地狱，你的子民你的地府你的人间，你一手创造出的四千年盛世尽数充斥在黑暗之中，而你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夜笑的好看至极，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笑的优雅而又温柔。

他笑着，门外面却砰的传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