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我白夜保证不再找这个女人麻烦。”

白夜笑着，他肤色很白，几乎是惨白。所以这笑虽然优雅温柔，但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尸丹在他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他看着墨白，一字一句说的缓慢。

当看到墨白沉默的脸时，他就在心里狂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墨白是个自私的人，绝不会为了秦离吃尸丹。他太了解他了，这世界，没有谁比他还了解他。

墨白望着那颗尸丹，回头看了秦离一眼。她趴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抖，她有好几次企图想要爬起来，但她伤的太过厉害，连动弹都十分艰难。

她嘴里喃喃喊着不要，面上皆是担心。

他最终回过头，望向那颗尸丹，竟是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尸丹就往嘴里送。

他知道白夜的性格，如果他拒绝，白夜反而会加倍去伤害秦离。现如今的他除了一而再的妥协，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他逃不掉，秦离也逃不掉。如果废掉他能让秦离活下去，他会毫不犹豫。他已经活了六千多年，而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

白夜以为墨白会拒绝，或者做一些反抗，可没想到他竟是一句话不说就拿起尸丹往嘴里送。

他眼见墨白将尸丹送进嘴里，猛地一掌拍上墨白手，将尸丹打落在地，怒吼：“墨白！为了这个女人你！你！”

白夜鲜少生气，但如今他因为愤怒连着手都在发抖，甚至是话都说不出口，他认识的墨白绝不是这种人。

他自私狂妄、从来都是威严冷厉，还狼心狗肺，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去吃尸丹，吃了尸丹他很有可能会变成食尸鬼，就算变不成，他也休想再去做阎王。

当初他为了爬上阎王之位费尽心思，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阎王之位。

可现在，他如清烟般的眼瞳平淡，里面没了他做阎王时的狠厉，那眼神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又似乎根本不把他白夜放在眼中。

“你变了……阎王大人您是什么时候变的在乎人命了？当初那个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菅的您，去哪了？你居然会为一个女人吃尸丹……

也是，我们已经做了快四千年的敌人，你又怎么会不变呢，你早就变了。”

白夜面上有失落，他嘴里喃喃，随即又笑了起来。

“本座说过，放了秦离，你要杀要剐悉听遵命。”

墨白终于是将目光望向白夜，话语冰冷。

“是吗？可属下杀不了你啊，你不老不死。”

白夜笑得温柔，他一句是吗才说出口，手猛地往墨白胸口处掏进去，墨白只觉得心脏撕裂的疼，而白夜的手竟是直接穿过他身体抓住他心脏往外面用力一扯。

鲜血如注犹如喷泉猛地喷出，瞬间将地面染红，也让白夜的白衣尽数染成红色。

墨白身体特殊，普通之物伤到他身体根本不会让他流血，但白夜的那只手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只银色手套，那手套的材质与猎魂枪的子弹材质相同，可使鬼怪流血。

“啊！”

墨白痛的险些跌倒在地，而白夜将他的心脏拿在手里，嘴角的笑竟是愈来愈温柔。

“啧，大人~您的心还真的是黑色……秦离~你也看看。”

白夜笑的眼睛再一次弯起，他托着比常人稍微大些的黑色心脏朝着秦离那边走了过去。

“王八蛋！”

秦离望着墨白那颗心，紧紧握住拳头，直把指甲嵌进手掌心的rou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站了起来。

她嘴里骂着，一个扑身朝着白夜手里的心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