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小子,怎么还不动手,是吓得尿裤子了吗?”齐江身后传来老乔纳森他们讥笑的声音。 齐江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抽出背后插着的短刀。那些人再次发出讥笑声,用一把不到10英寸的短刀对付全身有剧毒的蟾蜍,这小子是疯了吗?就不怕沾到毒液自己变成只癞蛤蟆? 好吧,真要疯也是让他们逼疯的。 齐江拿着短刀就向那只蟾蜍冲了过去,所有人目光都盯着他,猜他是不是疯了。好在他在离蟾蜍一米处左右突然停了下来。 蟾蜍一直蹲着不动,直到看到齐江冲到它面前,它才突然跳了一下直撞到齐江面前。齐江立即向后退,一人一蛙,一个躲一个追猴戏似的绕着公路到处跑。 老乔纳森气得丢下手上的烟头,大骂道:“谢特,这家伙是个蠢蛋嘛?他在干什么?就只会跑吗?” 齐江跑着跑着,居然还窜到老乔纳森他们躲着的那根大灯柱上了。老乔纳森立即大叫,“你给我滚下去,不然我开枪了。” “有本事你下去,我下去是找死吗?”齐江狼狈地挂在灯柱上叫唤着,蟾蜍就在他脚底下,他吓得拼命地向上窜。 老乔纳森说到做到,还真拿枪打齐江,但情急中枪法没有那么准。这时下面的车子里巴布鲁偷偷伸出狙击枪枪口,“砰”地一枪打了过去,灯炮立即灭了一个。老乔纳森顿是不敢乱动,狙击枪可比他手里的左轮手枪准确度高。 这时他已经感觉出不对,而齐江很快地爬上了灯柱,他一脚将躲在上面的老家伙踹了下去。 而这之后,就该齐江坐在上面看着下面冷笑了。 老乔纳森从上面直接摔下去,被摔得不能动弹,同样躲在暗处的民兵立即过来扶他。当然这个时候,那只巨大的蟾蜍也“咚……咚”地震动着地面跳了过来。 那几个民兵吓得立即惨叫着跑掉,但毒蟾蜍好像突然变灵活了,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那只蟾蜍并不吃人,追上了在他们身上撞一下。它身上白色的脓汁立溅到人身上,立即会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皮肤上烧起无数燎泡。 这个过程齐江见过,就像在地洞里俄罗斯大汉就是这样,好好的一个人一瞬间变成了怪物。 那几个民兵受不了这样的变化,立即饮弹自尽。 齐江这时从灯柱上下来,老乔纳森想趁机爬走,被齐江一脚踩住。 齐江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冷漠问道:“嗨,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老乔纳森浑浊的绿眼睛里现出恐惧的神色,他乞求地说:“杀了我,我不想变成怪物,上帝啊,宽恕我吧!” 他絮叨地祈祷着,浑身发着抖。 “上帝应该没空救你,你们为了钻石害人的时候,不是已经抛弃了你们的信仰,你们的上帝吗?说说看,这些年你们害死过多少人,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批被你们弄下地洞的吧。” 回头想想,一个小镇的民兵团而已,为什么人人的枪法那么好,必然是有个吸引着他们,让他们日夜训练。 齐江当时明知后面有人跟着,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就是因为知道后面有一支支枪对着他们,一但回头等着的是被打爆头。 他们当然不会是第一批被弄下去的外地人,尼克他们怕诅咒自己不敢下去,肯定会不停弄外地人下去送死。就尼克他们对地洞的了解,得弄死多少人才能一点一点的知道这些讯息。 “咚……咚”的跳跃声再次传来,毒蟾蜍跳到齐江身边,但齐江没有躲开。 他松开脚,把老乔纳森交给毒蟾蜍。他看到老乔纳森挣扎着要爬去捡他的左轮手枪,他上前两步踩着他的手,把枪硬抢了过来。 “枪不错。”齐江拿着到手的新枪,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 他背后,老乔纳森的惨叫声直窜云霄,听那“噗呲”的闷响,像是毒蟾蜍直接跳到老乔纳森的身上碾了几下。老乔纳森是死是活不知道,他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声音。 齐江也没看,他回到车子旁继续加油。巴布鲁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赶紧催促他:“快走吧,油够了,一会儿再加。” 看来他对毒蟾蜍还有畏忌,当然这怪物也确实有些可怕。 “喂喂,它在你后面。”巴布鲁吓得声音抖了起来,他赶紧拿起枪对着毒蟾蜍,同时催促着齐江上车。 齐江回过头看到毒蟾蜍还真就站在他身后,隔着一米左右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是要我做什么吗?”齐江还真是脑袋坏掉了,他这是在和怪物说话吗? 毒蟾蜍身体抖了一下,一身密密麻麻的毒疱晃着毒液,看着都叫人心里发麻。就听“哐当”一声,一把骑兵刀从它身上掉了下来。它身上大大小小的毒疱很多,有些大得都有些下垂,没想到居然能藏一把刀在身上。 齐江用衣袖包着手,弯腰捡起那把刀。 巴布鲁他们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要是毒蟾蜍这时一下撞过来,他还不立马变成一身毒疱的怪物。但这么想时,他们突然发现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人立即把目光移回毒蟾蜍身上。 那只毒蟾蜍一身是毒疱,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腐坏的东西摊成一团。因为之前齐江和他们说过地洞下有毒蟾蜍,所以他们一看到这东西的形象,第一反应就觉得“它”就是地底爬出的蟾蜍。 可想来回过劲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对。真正的蟾蜍虽然也是一坨蹲着,可一般蟾蜍的毒疱都在背后,很少这样全身都是。 而且这只怪物并不像蛙类生物那样,有一张咧到脑后的大嘴巴。不提其它,从体型上“它”勉强有些像人类。 “它”腰上还系着一个很大的,像是金属扣一样的东西。雪莉仔细看了半天,突然捂着嘴惊叫:“我的天啊,他是那个俄罗斯人。” “它”可不就是那个俄罗斯大汉嘛,齐江更早认出他,因为他是亲眼看到俄罗斯人被毒液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