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无耻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明知道对不起你不做啊。 齐江不由都急了,他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偷了别人的东西都被抓到了,还不还是想怎么样?真当他是没脾气的吗? 他当即握起了拳头,但他也不能怎么样,难道要打女人? 他只能生闷气而已。 费德蒙冷笑看着他,似乎他只要敢动,他就冲上来暴揍他。费德蒙身高马大的也不是白长的,他有练过空手道,还是黑带高手。 方静雅似乎料定他不会怎么样,她上前双手握着他的手说:“齐江,我不是要据为己有,我只是不知道现在我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诅咒解除了,我一定会还给你。请你相信我,你要任何东西抵押都可以。” 齐江没说话,就算被这个女人糊弄,他的三观还是在的,她骗了他,偷了他的东西不还,现在还要耍赖。 他故意生气地说:“好啊,那就用你的人抵押。” “小子,你想趁火打劫吗?你是什么东西!”费德蒙冲上来要揍齐江,被巴布鲁拦住了。 方静雅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才抬头看着他说:“好,可以。” 她握着他的手,眼睛里润着一层水雾,扬着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激起无数同情心。 齐江被她气得没办法,生气地甩开她的手说:“行了,你赢了,东西先放在你那里不许给我丢,也不许闹失踪。” “嗯。”她重重地答应了一声,笑着说,“我没有赢,我知道你是好人。” “谁要当好人。”齐江生气地转头就走。 巴布鲁懵懂跟了上来,激动地问:“怎么样,东西要回来了吗?” “没有!”齐江生气地吼吼着,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怒气充满的气球,都不知道上哪里发作。他更多的是气自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齐江,你先别走。”方静雅站在楼上叫住他。 她很快跟了下来问:“齐江,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方静雅说着,打开身上披着着浴巾,露出平坦的肚子。 齐江绷着脸,眼睛动了一下,他是觉得她肚子有古怪。可仅以他现在这种没出师的水平,也看不出什么。在这种阳光正好的白天,凭着阴阳眼也看不到有鬼。他伸出两指在她肚脐边一寸一寸的摸着,有些女人可能筋骨清奇,zigong可以孕育鬼胎。 他正想着,方静雅突然发出“嗯”的一声,那轻轻的一声,像是点着的迷香一样,钻进人骨子里挠得人心里痒痒。 齐江收回手,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他侧过脸迅速说:“乌木随身带着,不要再做损阴德的事,那间门诊的下水道没有拆掉清除干净前,你不要再去了。” 他说完转身又要走,方静雅拽了他一下说:“我送了一个礼物给你。” 她这话不由的就让齐江想起刚才那轻轻的,若有似无的“嗯”的一声,想起他说要用她的人抵押什么的。 “不用了。”齐江甩开她的手,迅速地离开。这女人太危险了,他不想再听她骗。 反正她和费德蒙是合伙人,她要敢跑,他就拆了她的房子,烧了他们的门诊。这些东西加起来总比乌木值钱。齐江坐着巴布鲁的机车离开了,方静雅站在楼上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收回目光。 费德蒙在旁边气呼呼地说:“你还有闲心去哄那个小孩子,真有这功夫不如去哄那个老头,有了医生执照你也不用再做这些事。” 方静雅抽出被他压着的齐江的衣服,冷笑说:“谁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是嘛?”费德蒙不服地说,“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哪来的魅力。” “你不会懂。”她微笑说着,眼里的目光依旧温柔。 齐江坐着巴布鲁的机车回到爱德华家里,他看到门口停了一辆新的黑色越野车。 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心想着,难道家里有客人了? 巴布鲁本来想回去的,看到车子也跟了过来吹了个口哨说,“哇喔,好酷的车子。” 爱德华夫人听到声音走出来,她微笑看着齐江。 齐江指着车子大声问:“是安德鲁来了吗?” 爱德华夫人摇了摇头,等他走近了递了一张纸条给他,“车子应该是你的。” 齐江愣了一下,同时看到纸条上用中文写着,“你的礼物。”底下的落款是一串英文名,克洛伊,方。 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礼物,车子应该值不少钱,算是乌木的租金吗?齐江拿着钥匙看着酷帅的车子,心里的怒气虽然没有完全磨平,但这个礼物确实是他喜欢的。 当晚他去试了车之后,把雪莉叫过来,让她上网查方静雅这个人。雪莉用克洛伊,方这个名字查到很多讯息,包括方静雅在霍普金斯大学的毕业照,以及在她从业后外医鬼手之类逆天的报道。 她确实是个人物,也像她说的那样,她因为一个大手术出问题,被吊销了医生执照。 巴布鲁吃惊地看着,厚嘴唇一张一合地,半天才说出声:“她好厉害,难怪那么漂亮。” 科科,齐江都想鄙视他,厉害和漂亮有关系吗? 这色小子肯定在脑内,她穿着比基尼做实验的模样,虽然他也这么脑内着。 “有了她的资料就不怕她跑掉了。”雪莉很淳朴地说着,也不由地夸了一句,“她很优秀。” “那当然。”齐江说完才惊觉,他这是在说什么,搞得像在夸他一样。又不是他家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好吧,退一步说,她是同胞,中国优秀人才不要太多了。 即使吃了暗亏被她骗了,他还是觉得,被人说这个中国女人是个优秀的人,比骗子,小偷好听。 毕竟都是同胞。 当天晚上,齐江看着方静雅给他的字条,终于晚了个安稳的觉。只是早上的时候,他又感觉有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女鬼,又妖娆地冲他坏笑:“嗨,还记得我吗?” 他到底是个什么命,总是被各种女鬼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