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原谅了他,但狰这家伙明显还是有些心虚。于是在纠结片刻后,他就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小子身上的鬼影夺灵咒怎么还在呢?我说你就不能上上心,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到现在都不办。” 说实在的,本来我还认为鬼影夺灵咒最多也就是影响我对于灵魂和阴气的感知,可是经过这几次所生的事,我现这东西对我的危害还挺大的。 “那有什么办法啊?你出的那个解决方案实在是太血腥了,我做不来。” 狰解除鬼影夺灵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抽取四十四个不足一岁小孩的灵魂。虽然只要一部分就够了,但毕竟这种方法有伤天和。要知道即使只是一部分灵魂,被抽取的话那些婴儿也是会变成傻子的。 狰在听了我的解释后,先是若有所思的捋了捋他那红色的胡子,然后用很认真的口气对我说道:“抽完魂多给点金银就是了。” 我当然不认为金银之物就能弥补失去灵魂对一个婴儿所带来的伤害,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等价交换的。也许是从我的脸色上看出了我的愤怒,狰在我火前连忙又说道:“其实解除鬼影夺灵咒还有其他方法,不过......” 在听到有其他方法后,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来这老东西也不是白活了那么长时间,办法果然不止一个。 “不过什么,你到时说啊?” “不过......” “神兽大哥、狰老大、狰爷,您能不卖关子了吗?咱俩都处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呢?” “其实也不是我卖关子,就是...算了,我就告诉你吧。” 与上一个方法相比,这个方法明显要复杂得多。先不说光工序就有七道,就单单是那些所需之物我就有一大半没听说过。 “月之华是什么?” 所需之物一共有十七种,其中有十种我是不认识的。看来那句老话说的还真对,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月光之精华。” 此时的狰正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轻捋胡须,整个就一私塾里坐堂的先生。当然,如果他的胡子不是红色的那就更像了。 “那东西怎么碾碎成粉?”我继续问道 “月之华一般成晶莹块状物,你用擀面杖就可以碾碎。” 对于狰居然知道擀面杖这种神器我表示很惊讶,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有着一颗永远年轻与时俱进的心。 “可是我上那去找这晶莹块状物呢?”我有些迷茫的问道。 “很好找的,只要在月圆之夜你到一片胡泽之中捞出月亮的倒影就可以了。” 水中捞月?听着就不靠谱。 “狰老大,你这是把我当猴子耍是不是?”我一边挠头一边你问道。 “什么猴子?这和猴子有什么关系?” 狰在我反问我时一脸无辜状,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古老的寓言故事。 “猴子捞月亮的故事你小时候没有听说过?” “没有,我小时候还没有猴子这种生物。” “......” 在一番我问狰答后,十种稀奇古怪的所需之物我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本我还有些自负学识渊博,现在看来我在上清门藏书洞的那几年算是白呆了。 把狰的方法背下来后,我就离开了小石屋。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十一点五十的时候,欧洋学姐拿着一份便当出现在了我所在的房间里。从她背着一个大书包来看,这位京师大学的顶级美女应该是刚上完课回来。 便当是有两菜一汤构成的,蒜薹炒rou、孜然羊rou、蛋花汤。虽然味道一般,但胜在量够多,对于我这腹内空空的人来说正是恰到好处。 在解决完五脏庙问题后,欧洋学姐就笑着打趣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吃,养活你的人应该压力很大吧?” 我六岁之前是生活在东洲小世界的老家,那里除了山就是水,家家户户种田养牛羊,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吃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那个时候的老爸也没有现在这么不着调,凭着他那半吊子的医书,每个月也能换得不少米粮和rou。 在拜入上清门之后,我的吃饭问题就有门派解决了。上清门家大业大,弟子的伙食自然极好。而且我还是间字辈大师兄的徒弟,所以在吃穿用度上也没有人敢克扣我。 我当然不会把年少时的这些经历说给欧洋学姐听,所以只是微笑着自嘲了一句:“鸭梨山大。” 通过午的闲聊,我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欧洋学姐可不单单只是个大美女,这丫头除了是校学生会秘书处的秘书长之外,还是国家级的三好学生。看来这胸大无脑也不实用于所有人,至少欧洋学姐就是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奇女子。 “军训之后学生会就要纳新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jiejie我的秘书处啊?” 学生会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遥远的存在,要知道我在十几天前还只是个高一的学生,谁又能想象得到我摇身一变就进了京师大学呢。 “没想过,可以考虑。” “哎呦,还可以考虑,小学弟你够牛的啊。” 在答应欧洋学姐纳新时就去秘书处报道后,这位美杜莎才放过已经半残的我。真没想到这没漂亮的姑娘居然会下那么重的狠手,难道她就不知道挠脚心也会死人的吗。 由于下午还有课的原因,欧洋学姐在又和我聊了一些有关学生会的事情后,就背上书包离开了这栋她租住的房子。据欧洋学姐说,这房子是她为了考研而准备的。由于一直有事在忙,也没有住过几次,现在全便宜我了。 在欧样学姐走后,我就开始回忆狰给我的解咒方法。在默背了一遍无误后,我就用左手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了出去。在世俗之中能找到这些材料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不过幸运的是,我恰好就认识一个。 可能是受伤的原因,我这才刚动了动手指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疲倦。大概二十分钟后,终于坚持不住的我又一次进入了梦乡。不知为何这次我居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盘坐在一处深不见底的山崖边,眼前除了云雾之外,就只有半空中的一点星光为我照亮这周身的方寸之地。随着星光照耀在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身体也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了一阵燥热。随着燥热的程度增加,一种难以忍受的麻痒开始在我的身上蔓延。这其中最痒的地方就要数我的右手和左腿,相信如果我此时能动的话,一定会大挠特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