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狗刨式从心湖湖心游到岸边时,就发现很多人都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那段时间里,这些男男女女好像都不在湖边。看来这八卦阵还真够厉害的,不但能扭曲阵中的空间,居然连周围的空间也都可以一并扭曲。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魏俊凯的神智已经出现了问题,我说不定还真就死在这心湖里了。不过我可没时间后怕,那小屋里还有一具尸体等着我去处理呢。 当我再次进入这间砖石混搭的小屋时,原来里面那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我先是走到魏俊凯尸体跟前将那把匕首从他的头上拔出,再擦干上面的血后将它重新收回腰间。然后又把他手里紧握着的阵杵抽了出来,在端详了一会后,把它揣进了兜里。做完这一切后,我拨通了刘国峰的电话。 “什么事?” “在人民公园的心湖小屋里有具死尸需要你处理一下。” “我是警察。” “我是玄管会S级调查员。” “......你快点离开现场,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 我和刘国峰之间的对话通常都是很简单的,因为我们的关系只是单纯的相互利用,所以没必要讲那些虚的。在挂断电话后,我准备离开。可是当我的手刚刚碰到门时,尸体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了我。那是一个盾牌型的青铜挂坠,虽然只有拇指大小,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杀生月和火龙拳之所以会被定住,和它应该是有很大关系的。于是我立刻将它从魏俊凯的脖子上拽了下来,并把它和阵杵揣在了一个兜里。 我一处屋门就施展出了鬼步,再加上天色已经有些昏暗,相信那些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是不会注意到我的。 本来我是想打一辆出租车回家的,不过由于我身上湿透了,那些不缺活干的司机都没有载我的意思,所以我也就只能走着回家了。 龙城的夜色很美,褪去了浮华之后,整座城市都变的安静了下来。虽然偶尔还有几辆车在我身边疾驰而过,但那份沉淀感却不会因为它们的发动机声而淡化。 我认为一座城市的底蕴并不在于它有怎样的名胜古迹或者旅游景点,相对于那些所谓的景色,我更看重在入夜之后的那种静态美。这种美是神秘且不加修饰的,如果这时的画面可以让你着迷的话,那你才是真的爱上了这座城市。 当我远远的看见自己家的小区时,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太阳他老人家虽然还没有出现在天空,但那淡淡的蓝光已经开始让黑暗慢慢的退去。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先找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解决一下肚子问题的时候,我就感觉脑后有什么东西急速向我靠近。我下意识的一哈腰,一枚纯纲打造的长针就从我身后直接钉在了我前面的电线杆子上。电线杆子是水泥的,其结实程度可想而知。在我看见那长针至少有一半是在电线杆子里面的时候,我知道这回碰见的应该是个暗器大家。 纯纲长针并不是那种用来缝缝补补的针,相比较而言,它更像是用来织毛衣的。借着月光我可以看见那针上好像还雕刻一些字,不过由于太小了,我并没有看清楚字是什么样子。 就在我看字的功夫,又有三枚钢针成品字形分别射向我的咽喉和两肩。这种暗器手法是为了让我在避开咽喉的时候,不得不让一个肩膀挨上一下。看来躲在暗处的人除了暗器用的好之外,在揣测人心方面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不过这种手法也就只能对付一下一般人,像我这种会鬼步的道士,一切小心机都是枉然。当三枚钢针距离我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我脚尖接连点地,须臾之间就飘出了三枚钢针的攻击范围。 “躲在暗处的大哥,你要是一直这么玩下去天可就亮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我在明敌在暗,但我并不是完全处于劣势。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行省的省会城市,如果天一旦亮起来,街上势必会有行人。要是让行人看见了这种只有电影里面才会有的场面,估计玄管会就算再不想管也不得不出手了。 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从远处的一家饭店的招牌后面跳下来了一个人。由于距离比较远,再加上光线也不是太足,我只能通过身形来判断他的性别。嗯...有前有后小蛮腰、披肩长发大长腿,看来这位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人应该是个女的。 随着她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开始觉得她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而当我看到那一头红发时,相信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她是谁了。 “程小姐,就算你再需要男人来填补你的空虚,你也不用起来的这么早吧,要知道早起的虫儿可是要被鸟吃的。” 我的调侃已经接近于耍流氓了,如果让恩师知道,相信一顿戒尺是跑不了了。哎,都远那个暴力妞洛冬,老是领着我看韩剧,我都学坏了。 “我当然知道早起的虫儿会被鸟吃,那你猜猜谁是虫谁是鸟呢?” 程碧落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充满魅惑,也不知道她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好好的一个大姑娘非得学那些专业且敬业的夜间服务人员。 “谁是虫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是鸟。” 我对自己的发育还是很满意的,虫我肯定不是,鸟......尺寸还可以。 “哦?没想到你还挺自信的,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也不知道喜欢穿皮衣的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暴力,这话刚说了两句,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近战能力如何,但我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向后退。鬼步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它应有的作用,不过这位红发jiejie怎么加速,和我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是两米左右。在这个距离,除非她再扔暗器,否则以她的臂展应该是碰不到我的。 有句古话说得好,乐极必然生悲。就在我因为自己的下盘功夫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让我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程碧落从背上的一个皮囊里拿出了一根一米左右长的钢棍,然后双手一左一右的抓住钢管两端用力一拽。只听“嘎嘣”一声,一米长的钢棍瞬间就变成了两米长。而在程碧落旋转了一下钢棍的中段后,一个散发着寒光的四棱枪头出现在了钢棍的一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笔管枪了。没想到红毛女居然会使这么冷门的兵器,她这是要打算逆天的节奏啊。 程碧落将笔管枪在手中抖了一个枪花,一点没犹豫直接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下子。由于事发突然躲避已经来不急了,所以我也只能选择硬接。 说时迟那时快,当枪尖离我还有的到一厘米的时候,我连忙用刚刚从腰间抽出的匕首磕了一下。只听“刺啦”一声,我的左肋处就被划出了一个至少有五厘米长的口子。伤口皮rou外发深可见骨,相信如果不是我用匕首将笔管枪的方向强行改变,估计我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受了伤的我无心再战,连忙用手捂住伤口向小区方向跑去。对于我来说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家了,那里有老爸留下的阵局,虽然没有攻击能力,但保我一条命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