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乘务员见到我也是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要坏事,果然他对我微微一笑:“这位旅客,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和车票…” 乘务员一说这话,其他几人都纷纷盯着我,meimei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在一旁愉悦的哼起了歌。 我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是乘务员,当然可以验我的身份证和票。” “给,这是我的身份证,您请看。”我把身份证递过去的时候,不单是乘务员,售货员和那对学生也站起来凑过去看。 “咯~。” 趁他们注意力都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晃了晃手里的身份证,打了一个响指:“你们看,我姓李,木子李,单名一个凡字。” 乘务员看了看我的身份证之后,果然点了点头,一脸歉意的递回来:“不好意思,李先生,你的身份证和车票核对无误,请您收好。”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工作。”我收回身份证和车票坐好,乘务员和瞪了一眼售货员就离开了,对面的那一对学生妹子也失望的继续看她们的杂志。 我松了口气,从背包里翻出一顶在湘西时meimei买给我的棒球帽戴上,并把帽子压得很低遮住眼帘,随即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没多久,我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起身上厕所时,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擦肩而过。 女生经过我身边时,说了一句自言自语却让我意想不到的话:“你之前的催眠小道术用的不错。” 等我回过头去看她时,只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先前那个乘务员检查我身份证的时候,我给他的证件上写的名字的确是张三,之所以他会看成李凡,是我趁他们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耍了点小手段,将那几个人同时给催眠了,我以为手段很隐秘可却没想到竟被人给识破了,不过这人并没有拆穿我,说明她至少对一百万的事不怎么放在心上,对我而言这就是好事,我太怕陷入人民汪洋大海的搜索中。 火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巴陵,我和meimei到达了目的地,这里,也是爷爷信中提到过出怪事的地方,爷爷和南叔失踪前很有可能来过这里。 下了火车,我和meimei找了个宾馆落脚,简单化了一下妆,主要是我给自己贴上了一圈络腮胡子,防止被神经病表姐的悬赏打扰我的计划后,便马不停蹄的到了汴河街。 这条街是古代就比较有名的街,而且人流量大,三教九流的人也多,方便打听事情,最关键的是这里靠近长江,爷爷失踪前给我寄的信里面出怪事的地方,就是岳阳楼前面的长江水段。 汴河街的人流量挺大,卖古玩的店子也很多,可是我拿着爷爷和南叔的照片问了不少店家,他们表示并没有见过爷爷和南叔。 汴河街尽头就是中国三大楼之一的岳阳楼,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我不想meimei的扫兴,买了两张票上了楼。 岳阳楼的视野挺好,站在上面凭栏而立,眺望长江水面,看夕阳西下晚霞和白鹭相映成趣,还真有一种诗情画意的味道。 “啊~,长江啊好多水,啊,汴河街啊好多人,啊,晚霞啊好美,啊~,白鹭啊飞得好高。”突然,在我身后,传来一句粗旷的男声。 我回头一看,一位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细金链子,剃着光头穿着黑背心,手臂上纹着龙的墨镜大汉在“禁止吸烟”的标识下吞云吐雾,他旁边跟着几个头发很长很独特,并且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 “虎哥,好诗啊,我觉得那些古人的文采跟您比屁都不是。” “是啊,虎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一首短詩可比古人的岳阳楼记。” “错!那岳阳楼记比虎哥随口一语差了十万八千里!那是孙猴子翻几十个跟斗也追不上的差距!” “就是就是,虎哥文曲星下凡呢。” 墨镜土豪男旁边的那些男女,纷纷对这首狗屁不如的诗溜须拍马,听的许多人皱起了眉头。 一位穿着热裤,背着多啦A梦小书包的少女,右手挽着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左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臭,好臭,臭不可闻!老爸,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放狗屁啊?” “咳咳~,丫头别乱说话。”中年人瞪了女儿一眼,随即带着歉意对虎哥笑了笑,他以为对方应该不会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不料虎哥还没说话,他身边那几位马仔立刻就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围了上去。 “哎哎~,这里是古代文人雅士聚会的名胜古迹,你们几个不懂事的草包给我回来!”虎哥叫住那几个发型酷炫的年轻人,用手推了推墨镜,把还有一半没燃烧的烟丢在脚下用力的踩了踩,对中年人笑了笑:“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你把烟捡起来抽完,这事儿翻篇怎么样?” 中年人叫刘景,是巴陵大学的一位教授,如何肯捡起别人的烟屁股抽,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的岳阳楼内,他看着虎哥哼了一声,拉着女儿就要转身离开。 虎哥对那几个马仔点了点头,那几个马仔立刻把刘景父女的路给挡住,并把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要干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刘景毕竟是文化人沉得住气,脸上不见多么紧张。 “你们干嘛呀?!再不让开我就叫警察了!”刘小小抱着父亲,对几个望着她露出邪笑的马仔发出了警告。 一个和金毛狮王一样发型的胖子,有恃无恐的发出轻蔑的笑声:“警察?小姑娘你还太年轻,你知道虎哥是谁吗?这一片的治安队长,是跟虎哥从小一条裤裆穿到大的铁哥们!”说完,胖子直接伸手去抓刘小小。 “畜生!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刘景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对着胖子怒目而视。 “王法?我告诉你,在巴陵,老子就是王法!”虎哥一脸横rou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他左右扭了扭脖子,走向刘景父女。 我把忍不住要上前的meimei拉住,有我在怎么能让meimei出头?我快步走到虎哥旁边,拍了拍虎哥的肩膀:“有些人,好歹是斯文败类,而有些人没有斯文,只剩败类,没错,病猫哥,我说的就是你!” (某位姓杨的书友要登场了,大角色,夜叉组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