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下推荐了,大家没收藏的收藏下,有推荐票的推荐一下吧,谢谢。)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医院里,meimei告诉我,我因为伤心过度伤了心脉,已经晕了两天一夜。 我看着憔悴的meimei,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问了她老黑怎么处理了,meimei告诉我,她和大柱一起把老黑埋在大树下,那里是老黑活着的时候最喜欢趴着的地方,听了meimei的回答,我久久不语。 在医院静养的一周里,高琴,大柱,meimei三个人轮流守着我,就连朴熙蓝也偷偷乔装打扮来过一次,他们上到人生哲理,下到小故事小笑话,一直不停给我灌输要坚强明天会更好的念头,生怕我做什么傻事,通过这一个星期的静养,很多事我也慢慢想通了,看透了。 老黑的死让我清楚的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并不是学习什么的,而是亲情,我不能坐等爷爷和南叔的消息,我决定要去找爷爷和南叔,这件事我就只告诉了meimei一人,因为就像老黑对我的重要性,我对meimei来说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没有隐瞒她,如果她不愿意跟我去找爷爷,我就让大柱照看她,反正大柱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久了。 meimei没有细想,坚定的望着我:“哥哥去吗,我就去哪。” 出院的那一天,我回了道观,带了几本道书,一刀一剑和先前诸葛兄妹包裹里带来的银行卡就出发了,刀是夜叉组那个银面人留下的撒旦之刃,剑是古城墙上将军轮回前送给我的破虏剑。 第一站的目的,湘西。 爷爷在最后一封信中提到接下来要去的几个地名中就有湘西,虽然爷爷和南叔不一定去了,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要去找寻。 出发前,我留了三封信,分别寄给三个人,大柱,高琴,以及要去深圳开演唱会的朴熙蓝,告诉他们我走了,不要为我担心。 傍晚,我和meimei坐上了去湘西的火车。 我们坐在12号车厢,里面人并不多,五一假期过去了,上班的和上学的人各自回到岗位,车厢里因此比较空旷。 经过长沙的时候,我们对面上来了一对师徒,师父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长得很普通,身体非常的消瘦,时不时的捂嘴咳嗽,背着一个乡村行脚医生用的医药包,徒弟大概二十岁左右,长得也挺普通的,背着一个书包,师徒二人礼貌性的对我和meimei点了点头。 我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师徒,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个年轻人时,总觉得有些眼熟,我还专门问了他的名字,可惜他指了指嘴巴,又对我手舞足蹈了一番,原来是个哑巴,可是我并不懂哑语。 咳嗽的行脚医生,见我一直盯着他徒弟,微笑道:“咳咳~,小兄弟~,劣徒是我捡来的孤儿,跟了我二十多年,随老朽姓,老朽叫罗浮,给他取名叫罗修,你可认得我徒儿吗?” 罗修?好熟悉的名字,我眉头一皱,盯着哑巴看了看,没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老先生,真是巧了,半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叫罗修的年轻人,可是对方会说话,在我们市里一家宾馆做保洁,我刚才之所以盯着这位兄弟一直看,就是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熟悉,可是那位做保洁的同名兄弟我没看过他的全脸,不敢确定二人到底有几分相似,说不定他与您的徒弟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老中医笑了笑,盯着哑巴徒弟看了一阵道:“哦?!咳咳~,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奇事?有机会一定要去你们市里找找看,世间万物多有奇妙,万一他们真是兄弟也说不准啊,咳咳~”。老中医又一阵咳嗽,全身颤抖不止,脸色咳的通红!我感觉他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了。 哑巴连忙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和一壶清水递给师父,罗浮吃了药丸喝了水,气色稍微好了一些,对我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几年前患了唠病,一直咳,去医院一检查,说是肺癌晚期,已经没得救了,二位要是嫌弃我,可以跟列车员申请换个座位。” 罗浮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非常的淡定从容,我不由得敬佩他豁达的心胸,一个人可以坦然直面生死,爷爷说那是圣人才可以做到的。 “您说的哪里话,能够直面生死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能够与您相处交谈,那是小子的荣幸。”我恭敬道。 罗浮吃了药,有一阵不再咳嗽,跟我谈了许多事。 他们师徒这一趟也是去湘西见一对老友,因为罗浮觉得自己命不长久了,想给哑巴徒弟罗修找个依靠,我顿时觉得他是一个有着非常高尚人格的人,自己快死了却看破生死,还念念不忘捡来的徒弟身后事,对罗浮越发恭敬起来。 谈的熟了,老中医看着我突然道:“恕老朽直言,我看小兄弟的面相本是早夭之人,如今过了天錾,就像鲤鱼跳过龙门,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愣了愣,问道:“老先生还懂得面相之术?” 罗浮摸了摸山羊须:“略懂皮毛而已,老朽有位好友是江湖术士,他算得上是面相之术里的个中高手,老朽与他相交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懂了一些,小兄弟为何如此惊慌?” 我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的命确实不好,不过在爷爷的精心调理下,以及靠着父亲?或许算父亲的人找到一样秘宝,所以活了下来,不过爷爷说过,我的命数有悖世间常理,以后会如何他也算不准,只是希望我不忘初心做个好人,在您之前,从没有人看得出我的面相,没想到竟被老先生一眼看破了。” 罗浮笑道:“能够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小兄弟的爷爷和父亲都不简单啊,只是,我听小兄弟的言语,似乎对令尊颇有意见啊,敢问这是为何?” 我皱起了眉头,一个从不来看亲生儿子的父亲,算是父亲吗?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点都不想提起他。 罗浮见我不言语,连忙致歉:“是老朽鲁莽了,小兄弟莫怪,老朽忘了每个人心中总有不愿吐露的心事。” 我歉意的点点头:“您能理解最好了。” 罗浮笑了笑,突然抢过徒弟怀里的背包,那哑巴罗修不依,立刻回抢,罗浮人老手却很快,不愧是行医的,他迅速从包里拿出一杆烟枪和一小包烟草,得意的冲罗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因为长期吸烟而发黄的牙齿:“老子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不让我吸上几口,以后下去了可就没地方吸了。” 罗浮拿着烟枪和烟草离开座位走向吸烟区,罗修忿忿的看着师父的背影,低着头用力抱紧了背包,就仿佛背包在的话,师父就不会离开他一样。 罗浮吸烟回来,罗修理也不理他,师徒两人的表情,倒是把我和meimei逗乐了,罗修关心师父不让他抽烟没有错,至于罗浮一个将死之人吸上几口烟更没错。 好不容易罗修才把头抬起来,罗浮却看着我,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爱是世界上最甜蜜,也最沉重的负担,年轻人要理解,总是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