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肩上扛着一个布袋,布袋还在滴血。 他看也不看我们几个一眼,把布袋往厨房一丢,也不管手上还血淋淋的,大大咧咧的坐在饭桌前道:“开饭吧!” 他们一家人就吃了起来,吃完饭,老人,孩子,还有男人就去睡觉了,女人收拾完了家务也上床睡觉。 他们一家子似乎忘记了屋里还有几个大活人,不过忘了总比记得好,可惜我们旧不能动,只能看着他们一家人睡觉,要不能趁机开溜最好不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又起来做早饭,他们一家人吃完早饭,男人就出去了,两个孩子又到屋外玩,老人重新躺在摇椅上晃悠悠的,女人提着一桶衣物出去了。 到了中午,男人回来了,不过是空手而归,感慨了几句什么太平起义闹得凶,现在附近十里八村没几户人家了,男人吃饭午饭后又离开了。 傍晚,男人依旧空手而归,女人说把存粮先吃了吧,男人就和她去了厨房,只听到一阵刀砍剁rou的声音在厨房响了一阵。 他们炖了一大锅rou汤,很香,闻到让人食指大动。 晚上他们一家就喝的rou汤,喝完后终于记起我们的存在了,还邀请我们喝,说喝了汤就让我们离开这里,只要我们点头同意就放我们走。 男人说完话,我发现自己的脖子可以动了,我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rou汤的香味,以及空空的肚子,虽然让我们难以抗拒。 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他们不可能是人,这些都是幻觉,我们肯定中了鬼魂的迷惑。 其他人见我摇头,也都拒绝了喝他们的汤。 男人叹了口气,上床睡觉去了。 一连几天,男人都是空手而归,他们也就天天喝rou汤度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分不清他们是人是鬼,他们一家人如此的真实,在煤油灯的照射下还有影子。 我们几个被困在茅草屋的人,已经分不清他们一家人是真的存在还是幻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外面的人怎么还不来救,就算别人不敢来,爷爷呢?我的内心也开始动摇。 我们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但看茅草屋内的一家人,至少喝了一个多星期的rou汤。 终于有一天李万忍受不住饥饿,找他们喝了一碗rou汤,有人带头就有人学,辛集也跟着喝了一碗。 倒是一直不怎么服我的飘发哥没有喝,他和郑茹见我不喝,也始终强忍着。 他们一家人见有人啃喝汤,都显得很高兴,尤其是那个老人乐的“咯咯”直笑。 这一天,男人还是空手而归,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和男人吵了几句,应该是存粮都吃完了。 老人听到夫妻吵架,叹了口气,从摇椅上起身,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厨房里有哭声,骂声,最后归于刀砍剁rou声,似乎今天的食材骨头很多,刀声一直响个不停。 晚上,喝rou汤的时候老人没有出现,两个孩子抱怨今天的rou汤根本没有什么rou,男人听了脸色阴沉,女人也瞪了孩子一眼,一家人吃了晚餐就睡了。 老人消失的第二天,男人还是空手而归,女人哭了。 男人要李万去厨房帮忙,李万不愿意去,男人骂骂咧咧说吃了他们家的粮,就要帮他们家的忙,这是规矩! 李万被男人拖着进了厨房,我们想阻止,可全身不能动弹。 昨天老人去了厨房再没有出来,我就怀疑老人被杀着吃了!!! 李万进去,岂不是也要被杀着吃掉?!! 李万被杀,下一个就是辛集,辛集被杀,下一个是谁?是我?郑茹?还是飘发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万回来了,他非常沉默,一言不发,我看到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我必须要想办法脱困,要不能大家就要交代在这里,成了茅草屋一家的裹腹之食。 虽然这种可以直接控制人身体,却不用附身的凶鬼不是我可以对付的! 我也就给人驱驱邪,贴贴符什么的能做一做,收鬼这种技术活,没有几年修行我实在做不到。 道术修行和算术差不多,不学基本的加减乘除,就想学代数那是不可能的! 我眼下,就必须化不可能为可能,否则就是被宰杀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时候,女人端出好几碗菜出来了,全是荤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些rou就想呕吐。 我们四个人都不能动,营救的人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我们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怎么救自己?怎么救自己?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都要愁成小老头了! 还有谁来救?还有谁来救?爷爷怎么还不来?南叔呢?他知不知我深陷绝经?我把自己从小到大亲近的人在脑海中想了个遍! 可惜我的亲人是在太少了,突然,我的脑海中划过一番黑色道影子!老黑!!它不就在茅草屋外吗?!! 我必须把老黑叫进来,黑狗血可以破邪,可怎么把老黑叫进来是个问题,因为我不能说话! 而且老黑还在不在外面我也不确定,毕竟我们在茅草屋度过了两个多星期! 破邪?!除了黑狗血,还有什么可以破邪? 对了!还有我自己的尿!我可是童子鸡! 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直接就尿了出来! 温暖的尿在我大腿侧流淌,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我连忙大喊一声:“老黑!!” 同时把手伸到裤裆里摸了一手的尿!! 我这一喊,一道黑影扑了进来,我有些奇怪,因为时间好像过去有几个星期了,老黑竟然没有走,而且还没有瘦! 眼下不是深究这一问题的时候,我把沾了尿的手在辛集,郑茹,飘发哥等人身上一阵乱摸! 被我一摸,他们也可以行动了,除了郑茹非但没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反而想打我。 好在我闪的够快! 我去,不就是救她的时候多摸了两下吗,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已经算控制力够棒了! 我抱着老黑,拍了拍他的脑袋:“对不起了,老伙计!”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的一划,割开老黑的背部,老黑痛的转过头,差一点就咬我! 好在它忍住了,老黑的血喷了我一身,同时也喷在吃饭的一家子身上! 只听到他们发出怪叫,全身迅速腐烂!转眼就成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