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鼎炉上喷出一股白雾,龙吟声随之发出。 我打开鼎盖后,里面还是只成形了六颗圆乎乎的丹药。与圆满的九颗,还是差上一点。 我用瓷瓶把丹药装好后,急忙给刀疤脸的嘴里塞了一颗。 他服下丹药后,不出十分钟,身上的伤口就迅速凝固,几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梅姐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乎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回春丹里可是含有百年人参,何首乌等,补气养血的稀有药材。 最主要的还是能把药力百分之百发挥,要知道现在人类科学所发挥的药效,仅仅不到百分之一而已。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刀疤脸干咳一声,立马就从沉睡中惊醒。 他的皮外伤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有些筋骨扭伤,动弹起来还不方便。 我和梅姐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她不见我回来,也没有开始做饭。 刀疤脸醒后,我笑着招呼他在餐桌上坐下,然后把坐好的饭菜一盘盘端了出来。 刀疤脸自然认识我,他缓了下神,惊讶道,“是你救了我?” 我点头道,“恩,碰巧了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立马就跪下来,认真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恩公受我一拜!” 我笑道,“行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我一天只吃了两个饼子,肚子已经饿到了极点。现在面对着满桌子的美食,哪里还有时间跟他墨迹。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致歉道,“恩公,那天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不识好歹,竟然敢找你的麻烦!” 我夹了个鸡腿咬了一口,淡淡道,“无所谓,都过去了。你今天在日本狼妖面前的表现,已经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谦虚的笑道,“恩人,我孙刚虽然是个混子,但是我也有一颗爱国之心。日本鬼子想让我给他们卖命,他们除非把我孙刚的脑袋砍了!” 我点头道,“恩,你做的很好!咱男人要么站着生,要么躺着死,决不能输了骨气。” 他憨笑了下,估计肚子也饿了,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个馒头就大口吃了起来。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边嚼边着急道,“对了,恩公!这些日本妖怪想来盗取咱祖宗的坟墓,你本事这么大,一定要阻止他们啊!” “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我皱了下眉,心说这些日本妖怪还挺有意思;不好好做妖怪,什么时候转行干起了盗墓。 刀疤脸摇头道,“不知道,他们四处拉拢盗墓的行家。如果不答应,就杀人灭口,手段非常残忍!” 我一拍桌子,骂道,“草,这些小日本真当我华夏无人了!” 刀疤脸也骂道,“对,恩公。咱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决不能让这些小日本在咱地盘上放肆!” “你知道来了多少日本妖怪吗?” 我问了句,心里盘算着有多大把握。 刀疤脸摇头道,“不知道,拉我入伙的只有五个狼妖。听说他们的老大是一个日本阴阳师,法力很高强,他们好像都被这个阴阳师控制!” “日本阴阳师?” 我微微一怔,眉头高挑了下。 师祖谭斗一,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就跟日本阴阳师斗过法。 没想到他们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多年过去,又重新卷土而来。 《掌教笔记》有清楚的记载,日本阴阳师属于东密宗,修行的正是道家的九字真言。 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只要属于密宗,都修行的是密宗真言。 道家的九字真言,出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葛洪是茅山派的师祖,在法咒发面有很高的造诣,后来也羽化飞升。 在唐代的时候,九字真言传到日本,而且在日本还形成一个专门修行九字真言的东密宗,也就是日本的阴阳师。 真是新仇加旧恨,他们当初与我祖师结下梁子,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边吃饭边思索着对敌的法子,听刀疤脸这么一说,他们这次显然动用了不少的势力。 梅姐把最后一道红烧鱼做完,也终于坐下吃起饭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俩是一对夫妻,连刀疤脸都连连称呼梅姐为嫂子。 梅姐并不解释,脸上反而笑的跟花开了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在吃过饭后,我就把刀疤脸喊进了卧室,然后给张冷秋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张冷秋一听就咋呼了起来,本来我还想明天见了她再说这事,谁知道她立马就开车赶了过来。 她连警服都没有换,刀疤脸一见了她,马上就跟老鼠见猫一样,满屋子的寻找躲避的地方。 最后,在我的喝止下,他才壮着胆子在屋里坐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讲了一遍。 张冷秋听得眉头紧蹙,她嘱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她向上面汇报了再说。 我一直都听她说着上面,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她是灵异调查特别小组,估计上面也是专门负责调查灵异事件的。 她办事向来风风火火,在了解完情况后,跟梅姐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就下了楼去。 刀疤脸看着我苦笑道,“恩公,你别嫌我胆小。我孙刚什么鬼怪都不怕,就怕警察。我们这一行就这点不好,天生就对警察过敏!” 我轻笑了下,问道,“听说你还是摸金校尉?” 他点头认真道,“对,现在盗墓贼很多,但是能称得上摸金校尉的却没有几个。我可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传人,江湖人称“混地龙”!” 我笑了笑,说道,“还混地龙,我看也就是条蚯蚓。你们这一行我也有了解,因为太损阴德,晚年下场都不会好。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听我句劝,见好就赶紧收手吧!” 刀疤脸愣了下,连忙就跪下道,“恩公,您说的真是太对了。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也想过洗手不干,但是咱就懂得这一门手艺,其他的都不会做啊!您是我恩公,也是我孙刚的贵人。您若不嫌弃,就收我当个徒弟。您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孙刚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