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窥视那个秘密的想法,我挪过去直接爬上了石盘。竟然和之前看到的那小一号的非常相似,我的记忆力很好,但不可能记住石盘前的线条,只是觉得两者很熟悉,但是不是完全一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上面有凹槽有线条,中间也同样有一个小孔。这个石盘上的画面更加清晰准确一些,当初在那个小一号的石盘上我研究了很久都看不明白画的是什么,但此时经过仔细辨别竟然慢慢的领悟出了一些。 这似乎是某个特别的地方的景物,四周外围的地方比较稀疏一些,越靠近中心处那些线条凹槽就越密集,特别是中心那个小孔所在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线条笼罩着,但有许多彼此相连到最后都汇聚但那空洞之处。 海纳百川。我想起这个词汇,这个空洞就是大海,四周的线条和凹槽就是一条条河流,最后全部都汇聚到大海之中。难道,这里画的是某个拥有大片水域的地方? 不对,这上面的河流也太多了,不像是大海,倒像是大树了。 大树?我心中一震,刹那间有些眀悟过来。或许这上面画的就是一颗大树,这些线条都是大树的枝条,而中间这个空洞便是那一望无际不可揣测的深度。 我有些兴奋了,所谓大树可能就是巨藤。这可是一件好事,我正愁找不到那巨藤的所在地呢,如果这真是如地图一般的画,那对我来说就太有用了。我可是一直都很嫉妒李文武手上有一份直通向这里隐秘地点的地图,如果这上面真是局部区域的画,那就等于是一份更加详细的地图。 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笃定,那些突厥士兵能在这里实施这么大的工程做各种事情,是因为他们对这里非常了解,很可能他们了解到的信息就来自于这个石盘。 我慢慢研究石盘上的各种信息,慢慢的也弄清楚了上面的一些奥妙。这似乎不是一般的地图,而是一种覆盖式的地图,也就是将两个地图叠加起来。这一下要分辨就非常非常困难了,甚至这需要一定的天赋,如果不了解的人来看,就算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上面画的是什么,但我就是那种拥有天赋的人之一。 虽然在我看来也非常的晦涩,也不敢保证自己看出来的就是对的,但起码这是一个机会,而且就算错了也没有什么。 随着慢慢领悟,心中对于这石盘上的线条的脉络把握越来越清晰了,我发现这覆盖式的地图并不是有意要弄成这样来迷惑别人的,而是因为地理的特殊性才不得不这样。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上面是两处地方,而这两处地方是一上一下又相互隔绝的空间,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我知道,其中有一处地方就是我身处的这个地方,只是这图太过原始,线条勾勒出来的是一片巨大的水域,所以线条上描绘的是两片相互隔绝的区域无法相通相连的。可那是以前,而现在水域已经变成了冰层了,两者相连也就变得有可能了。只是我分辨不出来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上还是下呢? 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是后者,水域是在下方,那上面早就打通了与这里相连的通道了,也只有是在上面,才让人无计可施。 幸好,这里变成了一处冰天雪地,我甚至怀疑这冰层都是人为造就出来的,当然,只是单纯的幻想和猜测,毕竟,我没有任何证据也想不出那时候的人靠什么做到这一点。 最后我终于确定了,两个地方的中心点就是中间的这个小孔之处,虽然只是一个小孔,但实际上笼罩的范围相当大,甚至将整片水域都占据了不小地方。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小孔将我此时所身处的这个地方也囊括了进去,这一整片空间都在这小孔的范围之内。这是巧合?不不,我不认为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的事,而且还是在这么重大的事情,巧合也会变成必然。 我心中突然变得激动了,如果,这是突厥军队胡子将这建筑建造在这中心点,他们的意图就非常明显了,其中之一肯定为了下面那个空间,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就隐藏着通向下面空间的通道。只要我能找到这个通道,离这次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这时,我心中突然一动,想起当初胡子做的那件事情,思量了一下便拿出一瓶水,找到其中一个比较突出的地方倒下去。 其实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已,就算是在做与我你工作的没有什么。可是没想到因此让我有了一个意外的发展,水只顺着其中一部分的凹槽线条流动,起码有一半的线条是不通的。 稍微一思索我便明白过来,不由大喜不已,很明显这是因为两幅图的缘故,水只是顺着流向其中一幅,至于另外一幅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刚才我虽然已经看出是两幅图,但要让我完整完全的看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用水就可以把这幅图勾勒出来,到时候一些不解的地方也就能了解,对我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非常有利, 只是瓶子中的水覆盖了图案不到五分之一便停止了。石盘太大,线条太多,一瓶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不过这可难不倒我,这建筑中可不缺少水,毕竟人都是要喝水的很快我就找到一个水槽,取了足够的水重新返回继续鼓捣。 水终于将整幅图的线条填满了,两幅图也终于完全分开了。这些东西是画不下来的,我只能用相机将它们拍下来,并且调整好角度和灯光,更突出每一幅图的清晰度和整体性。 做好这一切我才心满意足,将东西都准备好后便坐在石盘上休息,本来是想到更高一层去看看的,但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好好看看这幅图,能够多了解一点都是不错的。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是水滴落在中心小孔之中发出的,那一声声清脆而又沉闷的响声特别的清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我扭头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了,可不想这时突然感觉身下的石盘震动了一下。弧度很小,但又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我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这么巨大的石盘,就算几个人也无法撼动它一丝,现在出现震动绝对不正常。 我赶紧翻身下了石盘,随着水滴滴落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那石盘也震动的越厉害,只不过始终保持在一定的弧度和频率,这种现象倒像是机械原理一般。 “卡卡……” 巨大的石盘终于裂开一道缝隙,虽然很细,但却是从头至尾的,经过中心处的小孔就像将巨大的石盘分成了两半。缝隙越来越大了,最后缓慢的裂开一道,其中一丝显眼的红色映入眼帘。 如同花朵开放一般,石盘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我发现这石盘竟然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厚不过半尺而已,它一裂开,里面的空间完全占据出来。 石盘内部的空间底部有一个很小很薄的石台,一具红色棺木坐落其上。这红色是鲜艳的红色,如鲜血一般,经过不少的岁月竟然没有丝毫褪色,依然鲜艳的让人感觉妖艳。 棺材其实并不大,在巨大的石盘内部也显得比较“娇小”了,不到两米的长度不到一米的高度和宽度,就算与一般常见的棺材也是差不多的,与那些青铜棺巨型石棺相比不值一提。但此时,它在我心中的分量比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具棺椁都要沉重。 我不得不严肃以待,因为一看到这具棺椁,我就想到了金云山和鬼王地宫里两棵巨藤深处挂着的血红棺椁,它们是那么的相似,不,在我眼中我觉得它们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我在想,这具棺椁会不会就是属于这里的那棵巨藤上的,只不过被那些突厥士兵们给弄过来了而已。 这种猜想是非常大胆的,如果是这样也是非常震撼人心的。因为这棺椁实在他特殊了,毕竟它可是从巨藤上取下来的神秘东西,谁知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不一定就是事实。比如,这棺材可是在这古老的石盘中的,石盘的古老可是比青铜器时代还要早的多,可是那时候并没有“棺椁”这个概念,如果这东西要是那时候放进去的,就显得冲突了。 我倾向于它是后来被人放进去的,说不定这石盘会裂开也是被后人改造的,毕竟石盘时代的人可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精密的机关。只是却不一定就是突厥人弄出来的,也许他们也是后来者。 红色的棺材一直都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它静静的放在那里,但给我的感觉却好像它是活的一般。是的,棺材是活的,这便是我的感觉。 所以我不敢招惹它,我不敢去将它打开,不敢太过靠近它。好吧,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其实从棺材露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被镇住了,别说是去招惹它了,就是再让我靠近一点我都不愿意。这是来自于心理上的压力,它给我的感觉无异于一头可怕的怪兽,我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哪里想着去揭开它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