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拇指脸上惊愕,她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去瑜君庙,心里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时近中午,阳光明媚,李元庆带着十个漂亮的女子从大街上走过,不时的引来路人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个俊秀的小家伙从哪里来,这么霸气这么了不得,竟然带着十个俏美女眷招摇过市。 倒是李元庆身后的十个女子,大家都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不管怎么样,李元庆这样高调的带着十个女子从大街上走过,的确引来很多人敬仰的目光,年轻的男人们,更是心里直恨走在十个漂亮女子前面的那个男子不是自己。 快走到瑜君庙时,高照的艳阳下,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那风虽然不大,街上众人却不得不把眼睛闭上,等到鼻子里闻到一股香气时,街上的众人们全都惊奇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所有人都吃惊起来:刚才还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金色的云彩,一层叠着一层,在瑜君庙的上方不断涌现,向四周散开,把天地辉映成一片金色。 “是瑜君神君要显灵了!是瑜君神君要显灵了……”街上的众人全都叫了起来,下一刻,一个让人为之咋舌的场景立即就出现了:街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向着瑜君庙的方向跪下,嘴里说着祈福的话。 李元庆身后的十个女子,也全都吓得跪倒在地,对着瑜君庙的方向叩首。 只有李元庆不为所动,他看了一下四周下跪的众人,嘴里的话儿和众人的祈福声音有些格格不入:“小东西,干怎么呢?这是向我示威么?” 街上的众人,个个都在想着怎么尽快在这个时候对瑜君神君说出自己的祈求,唯一的担心,是担心说晚了瑜君神君不保佑自己的祈求得以实现,谁也不去在乎李元庆说了一些怎么。 李元庆的话儿响过之后,他头顶上的金色云彩忽然不见了,天上的太阳光又照到了他的身上。 “知道我李元庆不好惹就好。”李元庆又幽幽的说了一句,话音落下之后,他头顶上的太阳又重新被金色的云彩罩住了。 街上的众人,全都在想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元庆头顶上刚才所出现的一幕。 这金色的云彩,完全没有要散去的意思,众人跪完了,祈福的话儿说完了,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瑜君庙涌去。 左拇指和九个姐妹,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李元庆,夹在人群当中,向瑜君庙走去。 瑜君庙屋顶上的金色云彩,比任何地方都要浓,整个瑜君庙,更是罩在一片nongnong的金色之中。 刚才金色的云彩忽然涌起来的时候,瑜君庙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大家全都被这个罕见的场景惊住了,全都从庙里涌了出来,在庙前的空地上观看天现异相的同时,纷纷下跪祈祷。 瑜君庙里,立即就变成了一座空庙,就连庙里的尼姑,也一个没有。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想再回到瑜君庙里去下跪祈福时,才发现瑜君庙已经被一片nongnong的金色云彩罩住,自己根本就无法走到那浓重的金色云彩里去。 就连刚从瑜君庙里出来的众多尼姑,也发现自己无法走进浓重的金色云彩里,更不要说重新走进瑜君庙了。 只有瑜君庙的住持大尼姑,还能自如的进出瑜君庙,但此时的住持尼姑,哪里敢再走进瑜君庙?她除了跪地诵经还是跪地诵经。 恰在此时,李元庆带着十个女子来到了。 当然不只是李元庆,李元庆的身前身后,还有很多的人,这些人全都是从街上向瑜君庙涌来的。 从街上涌来的这一大群人,走到离瑜君庙不远的地方,就再也无法向前走动了。 一个哈哈大笑声响了起来,大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元庆,李元庆笑完之后,又高声的对着瑜君庙说道:“任瑜君,你这小妮子,名堂还真是多,这欢迎我的仪式,也真够隆重的。” 李元庆的话,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愤怒: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在瑜君神群显灵的时候直呼瑜君神君的名讳,还敢把瑜君神群说成小妮子,这人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当所有人想出口骂李元庆的无知,甚至想脱下脚上的臭鞋子狠狠的拍李元庆一鞋底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痛骂李元庆,拿鞋底拍打李元庆的脑袋瓜子就更不要提了。 瑜君庙的住持大尼姑,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尼,她也听到了李元庆对着瑜君庙的方向说了对瑜君神君不敬的话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的痛骂李元庆一顿,她想骂李元庆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但她的哪字出口之后,后面的话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住持尼姑心里大惊,立即就想到了怎么,人向李元庆走去。 看到李元庆毫不费力的带着十个漂亮的女子向瑜君庙走去,住持尼姑更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股热汗立即就从她的后背上流了下来:还好自己刚才的话没有声音,要不然自己今天小命休矣…… 那住持尼姑是个十分机灵之人,她一改刚才的话语,大声的对李元庆说道:“今天贵客临门,瑜君庙天呈异相,大喜事,大喜事!” 住持尼姑所料一点也没有错,她这话一说就有声音了,而且声音在这浓重的金光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你是……”李元庆扭头看了住持尼姑一眼,发现这尼姑不但老而且丑,嘴里还算客气的问尼姑说道。 “我是瑜君庙的住持,贵客里边请。”住持尼姑一边说着,一边看李元庆,还做出弯腰恭迎李元庆的模样,看到李元庆向瑜君庙里走去时,没有受到任何的约束,立即认定自己所料的一点也没有错了:这男子,大有来头! 李元庆倒也不客气,手儿伸了一伸,对住持尼姑说到:“既然是瑜君庙的住持,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猎人上山打猎,走在前面引路的都是猎狗,让住持尼姑在前面,住持尼姑的身分自然和猎狗有得一比了。 住持尼姑没有联想到猎狗的事,她高高兴兴的走到了李元庆的前面,给李元庆带路,向瑜君庙里走去。 被拦在瑜君庙外的众人,没有一个不想在这个时候向瑜君庙里走去,但谁也不知道自己被怎么东西拦住了,退开可以,想向前走硬是抬不起脚步来,个个心里都急得不行。 住持在前面带路,李元庆很快就和十个女子走进了瑜君庙的大堂之中。 瑜君庙的大堂上,香烟缭绕,住持看到香案上的蜡烛和沉香燃起了近两尺高的大火,吓得立即就在香案前曲膝叩首。 李元庆的话,也在此时响了起来:“任瑜君小尼子,这香烛好像不是这样烧的吧?等下你的小庙若是被这香案上的大火引燃烧毁,我可不负责任。” 正在叩首的住持一听李元庆的话,心里的火气立即又向上窜,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香案上的香火立即发出“嘣”的一声响,刚才还窜起一两尺高的大火,立即熄灭不见了,只剩下大火过去之后的一片白烟。 住持大惊,她的心里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连连叩首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在香案上取了几支香,伸到香案的小灯上点燃之后,躬身向李元庆递了过来,头首微低的说道:“香已经点好了,请贵客上香吧。” 谁知她的话声刚一说完,手里拿着的上等沉香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住持惊恐的抬头时,发现自己刚刚才点上的沉香没有火了…… “让我给你家的任瑜君小妮子上香,只怕她不敢领受咧!”李元庆的话传了过来,差点没把住持的下巴惊掉在地,她的心里开始迷糊起来,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为什么要到庙里来,到了庙里来之后又不肯上香。 大家到庙里来不都是为了上香么?眼前的这个少年太奇怪了,自己亲自为他点香,他不接过去也就算了,还大放歪词,只是这刚点着的上等沉香,怎么就忽然没有火了呢? 看到李元庆转身向大殿旁边的小院子里走去,住持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沉香,又走到了李元庆的前面,给李元庆带路。 穿过小院子的门口,走到小院子里,住持立即就惊呆了:小院子里,早已经挂果的桃树枝头上,小桃果不见了,绿叶繁茂的枝头上,又开出了一簇簇的红色桃花来。 住持的心里哆嗦起来,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谁,有多大的来头,为怎么神见神怕,树见开花,她很想问李元庆叫怎么名字,从哪里来,干怎么的,但这些话,只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下就消失了,她一句也不敢多问,更不会想到不久前她在这庙里诵经时李元庆曾经来过…… 带着十个女子穿过香气四溢的小桃林,李元庆走到小桃林后面的小屋子前。 小屋子里,宋婉如的塑像还依然竖立在那里,只是宋婉如身后的两个中年女子塑像,已经四分五裂的散开,掉落在地。 “这烂木头都烂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叫人打扫出去?”李元庆皱了一下眉头,声音有些冰冷的问住持。 住持大惊,她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后,对李元庆说道:“这两尊神像是三天前的夜里坏掉倒下的,我正找人来重新整好……” 不等住持把话说完,李元庆就说道:“朽木腐材,还修整怎么?明天立即让人打扫出去烧掉,以后这里只留一个木头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