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离对被鬼魂杀死的事情倒是习以为常,但对于蓝殊来说却已经是惊骇万分。 鬼魂杀人?难道又是师父? 蓝殊不愿意去怀疑普月,但是舍离前面吩咐牛头马面去抓普月和永和,那明显就有几分对峙的模样。 “被鬼魂杀死?你怀疑谁?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师父或者永和师兄吧?”蓝殊瞪着眼前的舍离,他疏离的模样不正是想说她周边都是杀人犯么? “不错,我正是怀疑你师父或者师兄。”舍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蓝殊,觉得自己不应该向她解释这一切才对。 可是那一双眼,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忧伤,甚至那瞪着他的目光好似在控诉着什么。 舍离觉得有些头疼,普月刚死,那边永和和永福两个人就接连死在了普月的房间里面。如果说这没有一点的联系,他丝毫不相信。 听着舍离赤裸裸的承认这件事,蓝殊不知道要怎么接剩下的话。 她不是警察,不能与舍离据理力争。 蓝殊的沉默让舍离的内心顿时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尤其是在他丝毫不能掌握蓝殊的心理活动之时,这种慌乱似乎还有所加剧。 “我先送你出去吧,这里还是很危险。” 舍离走上前,修长的手正要抓住蓝殊之时,只见蓝殊摇了摇头,“我不出去,我要去找我师父。” 她不能让舍离抓住普月,那样的话普月有危险不说,更有可能普月还会被他们带到地府审判。 蓝殊想到这一层关系之后,更是决定要找到普月,不能让舍离伤害到普月。 眼见蓝殊朝后退了几步之后朝着黑暗里面跑去,舍离连忙追了上去。 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微微的怒气,舍离最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人。“你不出去就以为这样可以找得到你的师父?真是痴人说梦话。” 中阴是什么地方,难道她不懂么?就这样贸然的离去,万一再被骷髅鬼遇上了怎么办。 蓝殊不理会舍离的话,打算就这么离去之际,突然后颈一疼,随即整个人的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也没有…… “麻烦,真是一个麻烦,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机缘,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中阴。” 舍离抱起那如同风一般轻的蓝殊退出了中阴,再回到寺庙里面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然因为永福的事情而争论了起来。 看着永德出现在走廊上,舍离迅速的将蓝殊放回她的rou体里面,待到一分钟不到蓝殊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那美若莲花的脸庞,蓝殊真是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你知道师父对我的重要性。”蓝殊抓着舍离身上的衣服,怒视舍离的模样看得对方一阵无语。 “我只是秉公办事而已,如果你觉得有任何问题,那好办,我现在消除你的记忆,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了。”说话间舍离扬起了手,看样子是打算要消除她的记忆。 蓝殊看着舍离的手即将放在她的头上,连忙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大掌。 “不要,我不要消除记忆。”她不要忘记这一切,哪怕是遇到最恐怖的事情她也不要忘记这一切。 “这可容不得你。”思来想去,舍离觉得蓝殊虽然有几分的特殊,但这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他现在也没有将眼前这个蓝殊纳入地府人员的打算,所以还是消除她的记忆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 眼看舍离真的要消除自己的记忆,蓝殊心急的想要拉下他的手,却不想自己太过用劲,竟然抓着他的手朝床下跌去。 舍离伸出手环抱着蓝殊,本想不使得她跌到床下,然而这女孩的重心却已经朝下落,舍离不得不伸出脚作为垫背使得蓝殊不至于撞到头。 被舍离抱在怀中,蓝殊满鼻子都是他身上的香味。 “不要消除我的记忆,我不想忘记师父。”窝在舍离的怀里,蓝殊有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师父抱着她时的情景。 “你不会忘记你师父的,只是我会让你忘记进入中阴的事情。”将她抱到床上,舍离这么一说那蓝殊顿时犹豫了几分。 中阴是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的话都不会想要去到,因为哪里就是死亡的象征。 蓝殊知道舍离绝不会想让人知道有关地府和中阴的事情,只是她不想忘记师父,那在中阴见到的师父。 而且如果她忘记了这一切的话,那她还有机会见到师父么? 蓝殊垂下了眼,她在思考,思考着这一切。 “我不想消除记忆,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工作,我也不会把地府和中阴的事情说出去。”蓝殊望着眼前那一双清明的眼眸,在月光撒入的房间里,这一双的眼眸是那么的明亮,仿佛要将人吸入进去一般。 舍离沉默一阵,蓝殊如果不妨碍到他的工作这还好,但女人向来容易感情用事。 如果蓝殊再次闯入中阴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说不说出去无所谓,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至于你师父他们的事情,如果真查清楚说其中一个人是凶手的话,该受什么惩罚就受到什么惩罚。”舍离说完话,那眼前的蓝殊一阵沉默,她想到了普月,她的师父。 也不知道舍离会不会以为她师父就是杀人凶手?如果他也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师父怎么办?真的被他们当成杀人凶手抓进地府里面? 蓝殊越想越不安,偏偏舍离说完话之后已经离开,这让她连问都没有办法问。 门外永德担忧的看着男众楼,此时整个男众楼里面灯火通明,因为永福的死,整个男众楼都沸腾了起来。 两条人命意外死亡,这让寺庙里面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尤其是永福的死相七孔流血,更是让人觉得恐怖万分。 永德在门外看了半宿,那男众楼里来来去去好几个人,似乎无头的苍蝇一般。 “这个时候去叫警察过来不知道行得通还是行不通。“男众楼内永尔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