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我就和徐大头两个人再次碰面,徐大头收集到了一些风声,据说这个蟾蜍和尚其实功力并不比惊鸿子差,是佛家之中少有的rou身佛,曾光着双脚淌过忘川河,将他已经死去的师父从地府中硬生生拉回来,实力恐怖之极。这次在不久之前他的师父突然从庙里失踪,很多人猜测这与蟾蜍和尚突然发疯要杀光覃家人有关系,不少道友猜测他师父失踪甚至死亡就是覃家人搞得。 当徐大头跟我讲完这些的时候,我可不觉得覃家人会如此作死,能将蟾蜍和尚的师父捉走的人,一定是徐太等人。这么一来,我反倒有些同情这个蟾蜍和尚了,看来我和那个蟾蜍和尚都是被逼无奈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如果蟾蜍和尚真的是徐太的手下,或许这里面转圜的余地会很大,毕竟我拿到了旋玉盘也是给徐太,这样徐太的手下就不会为难我。但是如果蟾蜍和尚同样是被徐太以性命相逼,那么我把旋玉盘交给徐太和蟾蜍和尚把旋玉盘交给徐太,那就是两个说法了。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 想到这里,我发现这场事情不能拖了,我得赶快让覃家叔侄俩把旋玉盘给我,不然事情拖久了,只怕会有不好的变化。 想到这里,我赶紧马不停蹄的回到覃家叔侄暂时歇息的小屋,谁知道那两位居然早就不见了,这是寸辉子却从门口走了进来,对我说道:“覃家叔侄请你去中厅,跟我来吧。” 中厅? 我预感到这里面将会有不利于我的变化了,但是也只好随着寸辉子一同向道观中的正殿走去。 经过和寸辉子交流,他跟我说覃家叔侄可不仅仅是只请了我,还有蟾蜍和尚。 “我就没明白这里面还有你什么事儿。”他对我依旧是冷言冷语,虽然没什么敌意,却充满了蔑视,看来覃家叔侄并没有把我已经学会了缩地成寸的事情告诉给寸辉子,否则他可能就没这么淡定了。 等我来到中厅的时候,我发现惊鸿子和蟾蜍和尚以及覃家叔侄已经落座,正在等我,寸辉子进了中厅也没走,而是和茅山的其他弟子一样成排站在中厅的两侧。 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杀意四起的蟾蜍和尚能够有所顾忌。 “说吧,”蟾蜍和尚冷冷的对覃家叔侄说道,“别以为惊鸿子能够为你们开脱,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 惊鸿子当然要和稀泥,他赶紧说道:“我们佛道两家一直相处得很融洽,近千年来虽然也有过一些小的摩擦,但是总体上大家都是团结的,我希望咱们有什么事情都能说清楚才对,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所有道友们的期望啊。” 覃家大叔自然是最不愿意看到争端的,毕竟他打又打不过蟾蜍和尚,他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盘子,放在案前,说:“我觉得也是,今天我特地请来了阴阳谷子的传人,就是想来做个见证,我把旋玉盘交出来,送给他,以后你们就不要找我们覃家的麻烦了。” 覃家大叔这番话也算是比较委婉了,毕竟这里面如果说出牵扯背后的徐太,只怕惊鸿子等局外人会对事件有所影响,而他的这番话,实际上就是说给蟾蜍和尚听的。 蟾蜍和尚一开始还没有在意我和徐大头,毕竟阴阳谷子在道家的圈子里本身就不是什么名人,更何况是其传人?我们这样的小辈就算是来了,他们能斜眼瞄一眼就不错了。 但是听到覃家大叔这么说,他不由得转了过来,愣愣地看向我们,神情之中充满了疑惑的表情,这让覃家大叔充满了紧张。 他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蟾蜍和尚刚要开口,我立即抢在前面说道:“大师,旋玉盘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既然覃家大叔已经把东西交出来了,你不妨高抬贵手,放过这两个苦命的人。” 不能让蟾蜍和尚开口,不然事情可能就要糟了。 蟾蜍和尚看了看旋玉盘,看了看我,问:“你是徐太的人?” 这问题一出口,我瞬间进退两难了。如果我说了我不是徐太的人,蟾蜍和尚恐怕不会轻易把旋玉盘给我,毕竟他要救的可是他的师父,他曾经为他师父淌过忘川河,如此深厚的感情,要是真跟我舍命决斗,我必死无疑。如果我说了我是徐太的人,那就和在覃家叔侄面前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同了,只怕覃家叔侄质疑起来,未必会肯把旋玉盘交出来。 我这里一经犹豫,覃家大叔反倒是抢在我的前面开口了:“他不是,他的朋友被徐太给绑了,非要他拿旋玉盘来换,所以……” “所以什么!”蟾蜍和尚腾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他要就他的朋友,我还要救我的师父呢!” 有变! 我立即原地施展缩地成寸,闪电般地跑向覃家大叔的桌前,将旋玉盘收入怀中。可是刚刚等我把旋玉盘收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背后犹如洪钟撞击一般,整个儿人都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我一转头,正看到凶神恶煞一般圆睁着眼睛的蟾蜍和尚。 刚刚这一下可是真有够凶的,几乎干掉了我半条命下去,如果再来这么一下,我估计我就要死在胖子前面了。 不行,我得跑。 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蟾蜍和尚几乎是抡起禅杖就向我砸来,我再次缩地成寸,一道闪电般的跑向正厅的门口,谁知道寸辉子早已经等在那里,他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怎么会我茅山秘术!说!” 没时间理会他的尖叫,我朝徐大头喊道:“快去开车,我们跑!” 徐大头立即跌跌撞撞的跑出正厅,而这个时候蟾蜍和尚已经挥舞着挂着二锅头的禅杖再次砸向我。 我只能再次施展缩地成寸,但是奈何视线受阻,只能暂时撤到角落,谁知道这蟾蜍和尚的力量太过强大,就算是我已经躲入角落,却还是被飞溅来的石块打的浑身发疼。 “啊啊啊啊!交出旋玉盘!”蟾蜍和尚见我已经被逼入角落,提着禅杖就向我杵来,而且看架势是拼上了全部的力量。 我特么也没地方可以躲了,情急之下我只好效法缩地成寸的招数,但是改小了留在涌泉****的真气,让自己脚踩墙壁跑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师尊,你看,这是咱们的飞檐术!”这个时候寸辉子还在和惊鸿子打报告:“他们阴阳谷偷学咱们茅山秘术!” 惊鸿子本来还在为蟾蜍和尚打碎的房间而发愁,一听这个顿时更加焦急与秘术的泄露,立即将目光看向我,口中骂道:“那个谁,你怎么偷学来我们茅山的法术!” 他说完这话,再看我的招数,突然觉得又不太像自己家的绝学,说道:“徒儿,他掌握的这是什么招式?不太像咱们家的飞檐术,感觉笨拙了很多啊。” 我确实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墙上走,这个时候我算是深刻了解到电影里面那些大侠飞檐走壁有多么辛苦了,这走在墙上比走在冰面上还难控制,关键就是你要让你自己不掉下去的同时,你还要保证你迈腿,这就要了我的亲命了。 更何况身后来跟着一个狂魔一般的蟾蜍和尚。 “交出旋玉盘,不然我一定杀了你!”已经癫狂的蟾蜍和尚哪管得了那么多,一禅杖砸再墙上,破出一块打洞,我立即在墙面上施展缩地成寸,从洞口跳了出去,向着正殿的外面跑去。 我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大师放心,等我上交旋玉盘的时候,一定求徐太同样放了您的师尊。” 蟾蜍和尚怒不可遏,虽然他追不上我,但是整个儿道观里面全是他咆哮的声音,庭院之中的诸位道士看到此情此景都吓呆了,我想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更没有见过这么颠覆人生观的情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居然可以和蟾蜍和尚对抗,居然还有活口?